程风寒观察了一下周围,却也没见到吕盼春和丫鬟的身影,他不免有一些纳闷。
正在纳闷间,却听到老二说道:“大哥、三弟,你们看到了吧,那吕家小姐长得是不是极为标志?”
老大说道:“嗯,吕家小姐虽然着了男装,但是仔细一看却也藏不住女人的妩媚。吕家小姐如果着了女装,那绝对是一位摄人心魄的美娇娘。难怪二弟会如此迷恋她。”
老三说道:“红颜祸水呀,二哥小心着了她的魔道,坏了我们的大事。”
老二说道:“呸呸呸——事还没开始干,你就竟说这样的晦气话。我告诉你三弟,就是真的着了她的道,我也认了。古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什么: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老大说道:“二弟,你且不能这样想,如果真的是让你因为吕家小姐死了,那多不值?!你这一辈子还有许许多多的荣华富贵要享呢,怎么能为了一个女子而变得如此没有斗志呢?”
老二说道:“大哥教训的是,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老三说道:“也不知道她到城隍庙去求了一副什么签?”
老二说道:“那谁知道,说不定是求什么姻缘签呢,去算一算她与我婚配是否合适。哈哈哈哈——”
老大说道:“二弟,你就不要白日做梦了。噢,对了,我们今天弄到的东西,你们一定要放好喽,这些东西对我们可是特别有用的。”
老二老三一齐说道:“大哥放心,我们都弄好了。”
老大说道:“噢,那行。只要弄好了就好。现在时候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早一点休息吧。”
老二老三也一齐说道:“那吧,那我们明天再见。”
说罢,三个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歇息去了。
程风寒在屋顶上听着,知道原来吕盼春小姐是却城隍庙了。听完他们说话,他便又飞快的往城隍庙赶去。
至于到底那三个所说的今天弄到的东西,具体是什么,程风寒也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也就是他的这一点疏忽,差一点铸成了大错。
程岁寒快步如飞的便来到了城隍庙,到城隍庙时,庙门已关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僧弥敞开庙门,问道:“这么晚了,是谁呀?”
程岁寒在外面说道:“我是程岁寒,想前来寻一个人。”
僧弥问道:“你找谁呀?”
程岁寒说道:“我是来找吕家大小姐吕盼春的,她在这儿吗?”
僧弥说道:“噢,你是来找她的呀,她刚走不长时间。现在应该差不多回家了吧。”
程岁寒说道:“是吗?怎么那么巧,她和谁一齐回去的?”
僧弥说道:“当然是和她的丫鬟呀。你与她是什么关系,你不寻她做什么?”
程岁寒说道:“回小师父的话,我是吕员外新招的一位看家官家,这么晚了吕盼春小姐还没有回去,我家老爷不免有些担心,就谴我来这儿接她的。”
僧弥说道:“噢,这天早上吕盼春小姐还说是家里来了一位书生,原来说的就是你呀。”
僧弥左右瞧上瞧程岁寒说道:“嗯,确实是一表人才,不错不错。”
程岁寒被僧弥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道:“小师父,在说什么呢?”
僧弥说道:“噢,没什么没什么。今天吕盼春小姐还来庙里问师父一些前程。不想你晚上便来了。”
僧弥把庙门打开,说道:“先生既然来了,就到里面坐一下吧。我师父正好有些话想找你聊一下。”
程岁寒觉得与这僧弥素未谋面,更不晓得这庙里的师父是何许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请自己进庙,到底有什么可说的呢?程岁寒说道:“小师父,我看还是不进去了。我得马上赶回去看吕盼春小姐到家了没有。免得吕员外担心。”
僧弥却说道:“程岁寒先生你放心好了,吕盼春小姐一定会平安到家的。你只进来坐一小会儿,师父有几句话与你说完,你再走不迟。再说你身有修为,只这一点路对你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你进来说会儿话,等你回去之时,吕盼春小姐也到家了,岂不为好。”
程岁寒想不到此庙竟然有高人,不曾谋面便知道自己是修真之人。既然对方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推辞。于是,程岁寒便说道:“那也好,那请小师父前头带路吧。”
僧弥说道:“程岁寒先生,请。”说罢,便前头引着程岁寒来到了城隍庙住持的房间里。
来到主持的房间门口,僧弥在外面喊道:“师父,您睡了吗?刚才有位施主前来找吕盼春小姐,我见他便是今天早上吕小姐说的那位书生,我便把他留了下来,不知师父是不是可以见他一见?”
里面有位老者传出来话,说道:“莫非是程岁寒前辈来了?快快请进。”
僧弥便推开房门,把程岁寒让进了住持的房间。
程岁寒走进去以后,说道:“主持您言重了,我只不过是一介后生,怎敢让您你前辈呢?小往给住持前辈请安了。”
住持说道:“哎,程岁寒先生可不要这么说。我只不过是一个看城隍庙的小老儿而已,怎么能与你们名门修真门派之后,相提并论。程岁寒前辈,快快请坐。”
程岁寒边坐下边说道:“住持前辈,快不要这么说,您毕竟比我年龄长好几岁。你还叫我程岁寒吧。”
住持笑了笑,也坐下了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程岁寒先生也不要叫我什么前辈了,就叫我静轩吧。”
程岁寒说道:“静轩主持好。”说罢,给主持行了一礼。
静轩主持也说道:“程岁寒先生快不要客气。普照,快给程岁寒先生沏茶。”
那个小僧弥回道:“知道了师父。”
说话间,普照僧弥便给程岁寒和静轩主持的茶杯里斟满了茶水。
程岁寒仔细看了一眼普照僧弥,发现这个小僧弥也是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得眉清目秀,五官端正,一看像是学佛向善之人。
由于年龄相差无几的原因,程岁寒不觉对普照僧弥产生了好感。便对普照僧弥说道:“噢,原来小师父法号普照。佛光普照,普照人间。呵呵,真是不错的法号。”
普照僧弥把程岁寒引进静轩主持的房间,在给程岁寒和静轩主持倒水的时候,却让程岁寒夸了一番,心里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普照僧弥给程岁寒鞠了一躬,便说道:“普照这个法号是师父给我取的。十五年来,师父对我养育教训,在我身上下了不少的心血。总想让我学成后,可以用佛法感召世人。唉,怎奈我天生愚钝,学法不精,不随师父的心愿,还总引得师父不高兴。”
静轩主持摇了摇头,说道:“唉!普照徒儿,守着程岁寒便不要再自责了。虽说你在学佛理佛方面学得不精通,但是你也是个六根清静、佛缘深厚之人。虽然成不了大器,但是能直正为人,为师也十分高兴了。”
程岁寒说道:“静轩主持说得对,一个人并不见得要学得多少本领,只要有一颗向善结缘的好心,比什么都强。”
普照僧弥说道:“两位师父教训的是,弟子记下了。”
程岁寒说道:“快不要这么说,我怎么敢在静轩主持面前教训你呢。噢,对了。静轩主持,刚才普照小师父说你有话要跟我说,但不知道,您要与我说些什么?”
静轩主持说道:“程岁寒先生,今天吕盼春小姐过来求签,说是要问姻缘的事。我从她的说法里,听出了她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可是——”
程岁寒问道:“可是什么?我不明白静轩主持的意思。”
静轩主持说道:“可是。我从她抽的签里却发现她与你的姻缘并不顺利。”
程岁寒说道:“静轩主持说笑了,我与吕盼春小姐是今天才见过一面的。我们之间怎么会有姻缘之事?”
静轩主持说道:“程岁寒先生也是修真之人,对占卜算卦之术,想必也是有研究的,难道你就没有算一算自己是否有红尘之事缠身?”
程岁寒说道:“静轩主持有所知,我程岁寒本是望江山庄的弟子,我们山庄从古至今就有山庄弟子男不娶女不嫁的规矩,我怎么会对此在意在心呢?”
静轩主持说道:“想不到程岁寒先生竟是鼎鼎大名的望江山庄弟子,失敬失敬。程岁寒先生刚才说得没错,可是有些事你也是身不由己的。该发生的终究是要发生的,你是挡也挡不住的。”
程岁寒说道:“静轩主持说得极有道理,该发生的就让它发生的。如果哪一天,吕盼春小姐向我讲明了意思,我会向她解释清楚的。”
静轩主持说道:“那样最好。程岁寒先生,有所不知,吕员外对我们城隍庙那是有知遇之恩,我们不想他及他的家人受倒伤害。”
程岁寒说道:“噢,想不到静轩主持与吕员外竟有渊源,那我们岂不是一路人吗?只是不知静轩主持是否算出吕员外将会有一场不小的灾难?”
程岁寒这样一说,让静轩主持心头一惊,他连忙掐指算了起来,越算静轩主持的心里越担心,不由得竟冒了同阵冷汗,他说道:“程岁寒先生,请恕我学艺不精,只是觉得玄机四伏,怎么算也算不明白呢?”
程岁寒说道:“静轩主持,你说得没错。我才被师父派下山来闯荡江湖,对一些事情也是看不透的。只是听说吕员外在烽州城是善良之士,不忍心他会因此受到伤害,所以就以官家的身份,进入吕员外的家中,伺机保护他们。”
静轩主持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多了。吕员外一家的安危就寄托在程岁寒先生的身上,如果程岁寒先生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