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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血战成都(3)

戴坤没有想到赵尔丰变得如此强硬、蛮横起来,而且也觉得保路同志会闹得有些过分,不由沉吟起来,这使立在他身后的钰格格有些沉不住气了,就说:“大帅,照你这么说,他们就是造反,就该杀头啰?”

赵尔丰见钰格格胆量不小,出语不俗,而且气度也不凡,料到此人一定有些来头,便微眯了眼,打量了钰格格片刻,说:“请问戴将军,这位是——”

戴坤便说:“她是栾亲王的女儿,钰格格。”

“哦——,这就是了,”赵尔丰猛然回想起戴坤曾为钰格格的事来找过他。当时,他并不以为意,并有意为鲁周掩饰。他未见过钰格格,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不知她是怎样从鲁周那儿逃脱的,以鲁周的计谋手段、凶狠毒辣而言,能从他手里跑掉,定然有些本事。赵尔丰知道,此次栾王爷从四国借款中没捞到什么油水,本身就对盛宣怀、戴坤不满,一直唆使戴坤对保路破约采取听之任之的放任态度,而他毕竟又是“铁帽子王爷”,自己轻易得罪不起,就笑着说:“恐怕格格也有所不知,我赵尔丰也是事出无奈呀!”

于是,他拿出几份朝报来,说:“钰格格你听听,这是端方、盛宣怀的电报,”他念道,“赵尔丰昏庸无能,实达极点。始则恫吓朝廷,意图挟制;继则养痈遗患,作茧自缚。”他用手拍着朝报,说,“钰格格你说,我赵尔丰是这样的人吗?还有,端方、盛宣怀,他们弹劾我不说,朝廷也一再要我和将军严拿首要,将军也在这儿,不信,你可以问他嘛。”

戴坤知道,赵尔丰说的是实情,但“严拿首要”,也并不等于要杀他们呀,于是便说:“大帅此话是不假,不过,严拿与否,尚可商榷吧?何必要那么急呢?”

赵尔丰听了,便轻蔑地斜了一眼戴坤,说:“戴将军,你是满族大员,又是镶黄旗,我赵尔丰祖上虽然从龙,却是汉军旗,我可比不得你呀!”

赵尔丰的话,暗含讥讽,分明是嘲笑戴坤虽为满洲贵胄,却是无能,而他的“江山”,是打出来的,同时,也含有对戴坤及栾亲王的不满,戴坤如何听不出?正要说话,那钰格格却耐不住了,说:“少说那么多废话,是放人,还是不放人?”

赵尔丰听了,却并不恼,甚至有些轻蔑地说:“嗬,没想到这位钰格格,好大的脾气!”

戴坤也觉得,钰格格也实在闹得有些过分,就说:“钰格格,在赵大帅面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这么说话又怎么啦?”钰格格到底是格格,脾气一上来,就哼了一声,拔脚就往厅堂外花园去了。戴坤正想叫住她,倒是赵尔丰见了,说:“算了,小孩子家,就由她去吧。”

戴坤无奈,就说:“那么,大帅的意思,是要怎么处置这几个人呢?”

赵尔丰沉吟了一下,眼微眯着,用手拈着八字胡须,眼里露出杀机来,让戴坤这个久经战阵的将军看了,也不由得心里暗自打了一个冷战,心想,人家说他是屠夫,看来一点不假呢!难道他真的要杀人?一瞬间,想起昨天成都街头的枪声、血迹、尸体,连脊骨也有些发寒。虽然被枪杀的人都是来督府请愿的,可那些都是些平民百姓啊,有的是拉车的,有的是卖茶的,他都如此下得了手,更何况蒲殿俊、罗纶等人,都是些朝廷称的“首要”,戴坤还幻想赵尔丰发善心放过他们呢,看来,自己是看错人了。

许久,赵尔丰才不紧不慢地说:“那么,戴坤将军,依你之见呢?”

“依我之见吗?”戴坤说,“这事事关重大,恐怕还是应该请旨定夺吧?”

“事关重大?请旨定夺?”赵尔丰说,“如果我不这样呢?”

戴坤早就对赵尔丰那种傲慢、轻蔑的神态不满了,就毋庸置疑地说:“如果大帅不听我戴坤的,我也拿你没有办法,不是人都在你手里吗?要杀要放,都是你的事。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面了,你如果真的杀了他们,出了什么事,朝廷怪罪下来,我可不负什么责任!”

赵尔丰一听戴坤的态度也变得如此强硬,觉得好不气恼,却又不便发作,只把嘴里的气,一股脑儿吹出来,去吹他那两撇又粗又黑又长的八字胡须。许久,他才压住火气,不满地说:“戴坤将军,你怎么能这样?老实说,朝廷一再要你和我配合严拿首要,我找你议事,你不来,那些刁民围攻督院,你也拒不派兵,难道,你就不怕朝廷责怪下来吗?”

“哼,”戴坤也忍无可忍了,说,“刁民围攻督院?那还不是因为你抓了人!至于派兵嘛,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少城只有三营旗兵,如今外边这么乱,我总得保护少城的安危吧。”

赵尔丰说:“哼,我就不相信,难道你区区一个少城的安危,会比朝廷的安危更重要吗?”

一句话,说得戴坤心里直冒鬼火,本想说我少城两万余众满蒙族人,怎么能是区区一个少城?看来,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把满蒙这两万余口人放在眼里!

但他还是强压住了自己的火气,说:“大帅此言差矣!怎么能说区区一个少城?且不要说,满人原本乃立国之本,就是城中军火枪械,也可以威胁西南半壁,你怎么能说少城不重要?恐怕朝廷知道了,也会不同意吧?”

赵尔丰听了,也觉失言,但他更怕戴坤日后把这些话上奏给朝廷,给自己添麻烦,就缓和了一下口气,说:“算了,戴坤将军,我们也用不着争了,那么,我提议,由我两人会衔上奏,请朝廷下令处死这九人,以平息四川这场风波,如何?”

“哼,”戴坤的火却没消下去,就说,“要奏你奏吧!反正这本我是不会和你联名的!何况,我本来就不同意你抓人,你还要杀人,这办不到!”

说罢,正起身要走,后院却喧闹起来,顷刻,有人来报,说钰格格在后院动了刀剑,还想劫狱,问赵尔丰该怎么办。

赵尔丰阴沉着脸,也不说话,狠狠地瞪了戴坤一眼,起身便往后院走。戴坤也觉得突然,便和宫炎一起,随了赵尔丰,一齐往后院来。

原来,昨日赵尔丰确实起了杀机,他把蒲殿俊、罗纶等人骗来后,二话不说,脸一沉,目露凶光,站立着,把手向众人一指,说道:“尔等刁民,尤有狂悖,屡劝不止,而且竟然发展到罢市抗捐,如今朝廷已命我缉拿首犯,先行正法,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来人啦!给我把这些要犯,全都拿了!”话音刚落,立即,从花厅两侧,冲出早就埋伏好的卫队,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并以枪抵胸口,刀架脖颈,然后,赵尔丰拂袖而去。这时,花厅两侧过道,卫兵过往不迭,带队的卫队长还故意虚张声势,大喊大叫:“卫队都准备好啦!大帅在传见官厅上的各位大人,只等端茶送客,我们就好动手啦!”那些拿鬼头大刀的人,也不住地从腰带上取下粗白布,把刀擦了又擦。九人中,确也有几人脸都吓白了,但蒲殿俊、罗纶、张澜等,却十分从容。原来,昨夜,他们在铁道学堂开会时,就有学生满头大汗地跑来,说赵尔丰已函告各国侨民,要他们聚于四圣祠教堂内,以重兵保卫。并调省外巡防兵密布于各街,恐对你们不利。蒲殿俊听了,觉得赵尔丰可能是恐吓,众人也觉得,即使如此,躲避也不是办法,所以,今天来,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只不过没想到,事态会变得如此严重。一会儿,赵尔丰进来了,罗纶便要他释放众人。张澜也据理力争,不料却惹恼了赵尔丰,他竟指案呵斥:“张澜太强横!”张澜自是不服,赵尔丰气恼已极,便传令将九人暂行拘押,听候处决。

其时,秋风已渐,屋外,已有黄叶飘零,当暗夜来临时,时光便如飘坠悬浮的蛛网,网住了人们的思绪。几个人或躺或坐,几乎都默默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埋没在心底的一些情感的潮流,也开始在心底涌动。后来,下雨了,一阵阵猛烈密集的暴雨,打得屋顶哗哗地响,屋内的灯光,也在风雨中摇曳晃动,更增添了人们的恐惧与不安,所以,几乎没有人能够睡得着。不知何故,罗纶竟回想起了自己故乡小镇那凹凸不平的路面,鳞次栉比的吊脚楼和桐籽花堆成的积雪,以及飘落的花瓣。他还想起了自己高龄的母亲以及沉默寡言,常常叼着叶子烟杆一言不发的,额头上深深皱进酷暑严寒的父亲以及年龄尚小,还不懂事的弟弟和妹妹。他把他们从乡下接来后,就住在成都一处简陋的房屋里,靠做些小生意度日。他真不知道,如果他一时离去,他们该怎样生活。于是,一种歉疚也就油然而生。正在这时,风停了,雨住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屋檐上的雨水还在哗哗地流淌,把一种深沉与寂静,一种广漠而恼人的苍凉带进屋内,悄悄地渗进人们的思绪。蒲殿俊此时见大家都睡不着,就说:“嗨,既然大家都睡不着,我来建个议,何不赋诗吟文消遣?”

罗纶就说:“是啊,大家何必愁眉苦脸的呢?我看哪,我们这里,张澜捋了赵尔丰的老虎胡子,大概免不了掉脑袋,有人一直说我罗纶是革命党,大概也免不了一死。其余的嘛,因为朝廷要立宪,要新政,大概还是无性命之忧的。张澜先生,你说是吧?”

张澜是一个豪迈大度的人,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就说:“有理有理,我这里已经有一首了,大家听听。”

果然,他就吟了一首,诗中充满豪气,也有田园的清新。蒲殿俊听了,就连连说:“好诗好诗!尤其是‘替夫不自异,卑居饶远情。邻里白头翁,提壶时共倾。醉倒卧南窗,唤起参已横。清流离垢浊,知希有余荣。’真乃佳句也!不过,我提议来‘撞诗钟’,以青黄赤白黑五字为题,如何?”

谁知半天无人应,蒲殿俊问罗纶,罗纶笑曰:“吾乃一武夫,粗通文墨,此句却对不上。”

张澜却应道:“我有一联,尚可搪塞。”于是,他从容念道:“黄州赤壁东坡赋,黑塞青林太白诗。”

众人听了,不由拍掌叫绝。

到了下半夜,众人终于打熬不住,渐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罗纶怎么也没有想到钰格格会来,而且,她还想救他们。

最初,罗纶听到一阵兵器格斗的声音,还听见钰格格一边和卫兵打斗,一边喊:“罗纶,罗纶,你在哪里?我来救你来了!”罗纶便一下扑在门上,从门缝和窗格里看见,钰格格一边与那些卫队格斗,一边往这边来。但她终因寡不敌众,很快便被卫队的刀逼住,并用刀架住了她的脖子。

不一会儿,赵尔丰和戴坤、宫炎等人也来了。钰格格见状,便喊起来:“你们要杀就杀吧!我钰格格也横了心,救不出罗纶,我也要和罗纶死在一起!”

罗纶远远地听了,不由得心里一热。

蒲殿俊便在罗纶肩头一拍,说:“老弟,你可真有艳福啊,钰格格真乃女中豪杰,有情有义呢!”

赵尔丰听了,冷冷一笑,说:“哼,想死还不容易?不过,我可不想得罪栾亲王,戴坤将军,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戴坤也觉得钰格格做事未免太鲁莽,就说:“大帅,这样吧,让我把她带回去,严加管教,如何?”

“那就拜托啰,”赵尔丰说,“不过,我可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不,我不走!”钰格格却喊起来,“你们不放罗纶,我就决不离开!”

戴坤不由得脸都气得变色了:“放肆!不要以为你是格格,我就不敢管你!宫炎,把她给我绑了,给我带回府去!”

宫炎不敢抗命,于是,咬咬牙,把钰格格绑了,挟在肋下,任钰格格怎样叫喊挣扎也不理,带出府,搁在马上,与戴坤一起,辞别了赵尔丰,回到少城将军府里后,才给钰格格松了绑。谁知钰格格早就气坏了,她双脚一落地,就指着戴坤,喊了一声:“戴坤,你这个混蛋!敢这样对待我!我恨你!我恨你!”

说罢,抓起自己的剑,一跺脚,不待戴坤解释,便一头冲出了将军府,跑出了少城。

宫炎正要去追,被戴坤拦住了,说:“算了,钰格格太任性,由她去吧,反正督府她也是进不去的,我们不在,估计她也不会去那儿闹的。我现在只担心赵尔丰会不会报复我们,挑起我们和民军的矛盾,以此把我们逼出来。所以,你赶紧到少城上去,告诉戴勒,千万不要大意,也不要与保路同志军的民军冲突,否则,赵尔丰一使坏,我们少城恐怕就难保了。”

宫炎走后,戴坤来到后堂,恰好赵奎娥、佳尔谟夫人、花燕云和玉姗都在,戴坤就把到赵尔丰那儿去的情形讲了一遍。玉姗听了钰格格的事,很着急,就要去找钰格格。佳尔谟夫人阻止了她,说:“你一点武功都没有,出去是很危险的,还是让我去吧。你就和夫人待在府里,一定要听话,不许乱跑,听见了吗?”

见玉姗点了头,佳尔谟夫人才进屋换了衣服,提了剑,辞别戴坤、赵奎娥等,出少城寻找钰格格去了。

玉姗待佳尔谟夫人走后,也借故走开,然后,悄悄溜出去,寻找钰格格去了。

不管怎样,玉姗总觉得,尽管当时钰格格是因为赌气而买她,但从钰格格心底来说,也未免不是想帮她,钰格格的钱,毕竟帮她渡过了难关,安葬了她父亲。所以,她一直对钰格格心存感激,而且,她从来都愿意把人往好的方面想,和钰格格姐妹一场,论说也是缘分,加之因为戴勒,她更要为钰格格着急了,不管怎样,她也要找到她,好好劝一劝她。

戴坤见只有赵奎娥和花燕云后,就叹了一口气,说:“现在形势很紧张,你们把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一下,万一有什么意外……”

他突然感到一阵悲凉,说不下去了。

赵奎娥就说:“将军,其实我们心里也明白,到时候该怎样做,所以,你就放心吧。”

花燕云听了,心里一酸,搂着自己的孩子,一时间泪如泉涌。

花厅外,惊秋的桐叶,正从树上落下,空中,传来大雁的叫声,远远地,透过花墙,可以看见少城公园水边的芦苇,在秋风吹拂下正一阵阵起伏。一场暴雨刚过,秋意就十分盎然了,花厅边的菊花开了,风也变凉了不说,还带来了一股浓重的寒意和肃杀,那些曾经蓬蓬勃勃的树木花草,就像一瞬间便开始凋零了似的,让人觉得生命简直就像一袭华贵而耐不住搓洗的长袍,在秋寒面前,一下子就褪了色。

以至于很久以来,那种心在梦乡之外痛苦流浪的感觉,一下子又袭上了戴坤的心头。

3

一九一一年九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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