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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喜获装备

高经纬寻思道:“难怪该庵堂为全庵最高,原来内中有此玄机。倘若在这使用箭矢拒敌,倒占尽了地利优势,但射程过远,又非普通弓箭和连弩所能胜任,唯一可行的当属硬弩。可是除自己兄妹三人外,南泉庵众女尼却无一人具备使用硬弩之神力,不能不引为一件憾事。”

静洁住持迭遇新鲜事物,既兴奋,又有些应接不暇。她一边从瞭望孔俯瞰庵院全貌,一边连连慨叹道:“若非亲眼目睹,断难相信此事为真,如此际遇,让人大开眼界。有佛祖频频眷顾,何愁土匪不灭?南无阿弥陀佛。”

高至善道:“这过道下部还挺宽敞,人躺上去完全可以舒张开腿脚,整个过道藏上十几号人倒也不是难事。”霍玉婵指着过道的东头道:“不知那边是否还有出口?”高经纬这才意识到,就在他沉思的当口众人也都跟了上来。

高经纬顺过道来到最东边,就见紧贴东墙有一窄窄阶梯,向北倾斜而下,他侧身徐徐蟹行。尽头处是一竖井,井边固定一直立铁梯,墙壁的顶端开有小孔,四周的景物倒也看得清清楚楚。

高经纬顺铁梯攀缘而下,再往下就是莫测深浅的井水。他朝水下望去,瞅见距水面一掌处蹲伏着一只墨绿色的青蛙。它头部朝上,一对眼睛瞪着水面,一只阔口紧闭,两腮向外鼓起,四肢稍稍前倾,一副作势欲跳的模样,煞是可爱。于是他对着水面扬了扬手,满以为青蛙受了惊吓还不逃之夭夭,可任凭他怎样扬手,青蛙偏偏一动不动。情急之下他开始用手去搅动井水,那只青蛙仍然无动于衷。气得高经纬一把将青蛙攥在掌中,但觉触手处冰凉梆硬,这才省悟到青蛙乃人工雕凿而成。他担心用力过大会导致青蛙遭到损毁,就试着从上、下、左、右四个方向轻轻移动它,但它纹丝不动。他又试着将其左右轻轻旋转,向左没有转动,向右毫无阻滞,一下就旋到了头。此刻井水骤然下降,传来哗哗的流水声,须臾间水面降至一丈开外。当水面不再下降时,就见青蛙身下二尺多远的井壁上,一扇约三尺见方的石门向里开去,现出一个黑森森的洞口,一阵难闻的浊气从洞口冒出。再瞧青蛙,刚好由原来头朝上转到了目前头朝下的位置。

高经纬爬近洞口,见洞里没有一丝光亮,自己又没带灯具,只好放弃进洞探索的打算。他等到浊气散尽,攀到青蛙的上方,将青蛙旋回原位,就见洞口缓缓合上。稍停,井水开始上涨,一会儿就漫过青蛙。

高经纬回到过道处,众人正焦急地等待着他的消息,他简要地向静洁住持介绍了井下的情况。静洁住持道:“时辰不早了,还是先回去吃饭吧。”

大家正要动身,就听见下面传来上楼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嘈杂的呼喊声:“师父,你在哪里?”“师父,你在上面吗?”“听见了,就回答我们。”有的声音还带着哭腔。静洁住持高声喊道:“我在上面,很安全,这就下去,你们就不要上来了。”很快静洁住持就回到了庵堂之中,众女弟子将她团团围住,七嘴八舌询问开了。

原来霍玉娥回去捎话,说静洁住持他们一会儿就回,可她们久等静洁住持,就是不见回来,以为他们出了意外。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除岗哨外,其余人众全都来寻找静洁住持他们。到了庵堂,她们根据霍玉娥的指点发现了墙壁暗门,这才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静洁住持只是告诉她们上面有一过道,可以通过瞭望孔观察外面,另外还有一口水井可以打水,众女弟子听得津津有味。

兄妹三人趁乱,考察起暗门开合的秘密。他们发现玉女脚面上的蟋蟀也是人工雕凿的产物,将蟋蟀水平右移则暗门开,反之则暗门关。接着他们又在夹壁墙里靠暗门处也找到一个同样的蟋蟀,经试验证实,它就是设在夹壁墙里的暗门开关,用法同上。高经纬又将这一新发现告诉了大家,众女弟子听了都欢呼雀跃起来,大家跟着静洁住持欢天喜地地向斋房走去。

吃过饭,巳时已过去大半,静洁住持让众女尼继续休息,自己与兄妹三人又回到水井旁。

高经纬轻车熟路将井下洞口打开,举灯朝洞里晃了晃,见无异常,遂纵身跃了进去。这是一个不规则的洞窟,面积有半个地窖大,高经纬顾不上细看,忙招呼静洁住持他们下来。

一行四人驻足观看,只见洞壁凹凸不平,洞顶垂吊着参差不齐的石柱和石笋。地中间有一方形石桌,对面是两个石凳,桌面上纵横交错地刻着一幅围棋盘,两边对角各放着一个棋盒。

高至善走上前去,逐个揭开盒盖,每个盒里都盛满棋子,或黑或白,拿在手里玲珑剔透、晶莹发亮,无一不是质地上乘的墨玉和白玉所制。

静洁住持合掌叹道:“不知敝庵哪代高人有此闲情逸致,在此弈棋论秤,令人羡慕不已。”高经纬附和道:“果然神仙洞府,逍遥岁月。”

霍玉婵在洞窟深处发现一处较平整的石壁,对高经纬喊道:“大哥你过来看一下,这里好像有字。”高经纬踱过去,一眼瞥见石壁右上角有两行极小的篆字,仔细辨认竟然是两句诗:“信手拈来云四朵,酿成方阵困青莲。”高经纬初步断定石壁上暗藏机关,而这诗必然关系到机关的开启。如何破解诗里的哑谜?他陷入了深思之中。

高经纬将两句诗反复地吟诵着,心里在琢磨着字里行间的意思,他不停地思索,仍然百思不得其解。这时高至善手中把玩着棋子凑了过来,高经纬听着棋子哗啦哗啦的响声,越加感到心烦。他厌恶地看了一眼棋子,恰逢一枚白色的在油灯的辉映下,闪过一道灼亮的光,而他又刚好念到“云四朵”几个字。他脑海里流星划破天际般地跃出一个念头,“云朵一般情况下都是白色的,那么云四朵莫非指的就是四枚白棋子?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青莲自然指的就是黑棋子。方阵有四个角,刚好对应四个白子,困是围住的意思,暗示黑子放置中间。”他越想越觉得这想法切实可行,一拍高至善的肩膀道:“你可真会指点迷津。”高至善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静洁住持和霍玉婵也被搞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高经纬招呼一声“大家都跟我来”便走近石桌,先将所有的白棋子都倒到石桌上,然后在灯光下逐个翻看每枚棋子。他很快发现偌多的白棋子里只有三枚与众不同,能在灯光下发出白亮的光,其余的则不能。他又向高至善伸出手去,高至善将手里六枚四白二黑棋子放入高经纬掌中,高经纬从中又找出一枚能发光的白棋子。不用高经纬发话,霍玉婵和高至善自觉地将一般的白棋子收回盒里。高经纬又将黑棋子摊到桌子上,这次不用灯光,就见众多的黑棋子中间,有一枚能发出幽幽的蓝光,即使将灯光和发光的白棋子全部遮上,洞窟里的景物经它一照也能看清楚。高经纬把这枚黑棋子和另外四枚白棋子握在手中,一边示意霍玉婵和高至善收拾起其余黑棋子,一边对静洁住持解释道:“师太,如果学生没有估计错的话,这个洞窟还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要想揭开这个秘密,根据石壁上的诗,学生猜测出围棋子是关键。适才对棋子的查看也验证了学生的推断,我们现在就去一试究竟。”

四个人来到石壁前,高经纬捏起一枚白色棋子就往石壁的左上角摆,为了怕棋子掉下来,他正想出声让高至善扶着,棋子忽然脱手而出,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吸力,将棋子牢牢吸在石壁的一角。高经纬终于恍然大悟,他对静洁住持说道:“学生以为石壁上镶嵌着磁石,棋子底部则用铁制成,由此学生推想石壁的其他三个角,以及中间部位都应有磁石存在。”霍玉婵插话问道:“为什么棋子底部就不能是用磁石所制呢?”高经纬道:“如果那样的话,棋子间就应出现或相吸,或相斥的现象,结果是两种情况均未发生,所以我才认定是铁而不是磁石。”说着,他将手里的四枚棋子递到霍玉婵的手里,霍玉婵试了试,证实了高经纬的说法。

正如高经纬预料的那样,余下的三枚白子果然在石壁的其他几个角找到了落脚点,还剩下一枚黑子,高经纬想也没想就将它安置在石壁的中心。黑子独居中枢,向四面八方投去清冷的蓝光,这蓝光遇到白子被反射回来,亮度骤然间增加了不少。再发射出去,再反射回来,如此数个往返,黑子发出的光达到了极致。突然,从黑子中迸出四道霹雳,一举将四枚白子击中。四枚白子犹如四轮冉冉升起的白日,瞬间发出慑人心魄的寒光。这寒光在石壁上左冲右突织成了一面光网,光网愈来愈亮,愈来愈密实。在一阵悦耳的音乐声中,光网逐渐向里移去,露出一个五尺多高的洞口,五枚棋子所在的石壁刚好是一扇石门。

四人一起走了进去,在光网的照射下,一间石室映入了四人的眼帘。这是一间与地窖相仿佛的石室,南墙和东墙前面空空如也,倒是西墙中间,紧贴石壁立着一座一人半高的千手千眼观音雕像。

静洁住持一见之下,双手合十,满脸虔诚,诵道:“南无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南无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南无佛法无边的观音菩萨。”

高经纬直面观音,但见雕像凿刻得出神入化,精美绝伦,只是左下第三只手掌的无名指向内弯曲,显得与整座雕像极不谐调。高经纬对静洁住持道:“师太,您看那根无名指是否有些反常?”静洁住持凝神看了看道:“是有些异样。十几年前,贫尼曾在外寺有幸见过类似的观音法像,虽然没有这尊精致,但手指一律向上伸展,显得很自然。”

霍玉婵忍不住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那根无名指,一摸之下察觉它可以活动,于是喊了声“怎么是活的”顺势将它掰直。与此同时,就见观音最上面一只手掌中陡然出现一颗硕大璀璨的夜明珠,把整个石室映照得如同白昼。四个人顿时变得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

惊愕过后,高经纬道:“难怪这根手指如此古怪,原来其中暗藏机关。”说着去试验那根无名指。几经反复,他发现夜明珠外面是一个球形罩,无名指向内弯曲,球形罩合上,外观是一只眼睛;无名指朝外伸直,球形罩打开,露出里边的夜明珠。

高经纬一指夜明珠,对静洁住持道:“学生从未见过这样价值连城的宝物,过去在书上曾读到过关于夜明珠的记载,但最大的也不过鸽蛋大小,像这样鸡蛋大的,简直闻所未闻。”静洁住持道:“公子尚且不晓,贫尼就更孤陋寡闻了,不知如此珍贵之物为何会藏于敝庵地下?”高经纬道:“这一定是贵庵先祖创庵时所留,至于为什么会长期藏于地下,学生猜测是贵庵先人怕外人觊觎,乘机谋夺,不愿为外人知晓所致。起初是贵庵一两人代代相传,传来传去,久而久之,抑或有什么意外发生,来不及向后人告之,以至失传。”静洁住持点点头道:“公子言之有理,贫尼深表赞同。”

观音雕像神奇之处不仅局限于此,高至善一声“快瞧对面”!众人转身朝对面看去,就见对面原本平淡无奇的石壁上,在夜明珠的辉耀下,霎时出现了四扇五彩缤纷的石门。

静洁住持生怕门后藏有危险,再三告诫高经纬要小心行事。高经纬道:“此石室既然是贵庵先人所留,学生分析应该不会有危险。”

他由北向南逐次去拉石门。第一扇石门里是一间用多层油纸封闭的库房,且石门背后清晰地刻着该库房所储物品的名称及用法。一行人走进库房,只瞧里面并排放着五列衣架,每列衣架都有上、中、下三行挂钩,上面井然有序地挂着青帽、青衣和青裤。静洁住持随意取下一件青衣,与自己穿的比较了一下道:“这些衣服可能就是质地好点,别的贫尼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高经纬走到门后念道:“名称‘缁衣盔甲’,外表酷似缁衣,实则佛门之盔甲。该盔甲外表轻柔,内部坚韧无比,可作防身御敌之用。”静洁住持道:“若不是听了上面的说明,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会是盔甲,太有点匪夷所思了。”

在高经纬的安排下,四个人分头去数,数过后方知库房里共有这种盔甲五十套。

有了前面的例子,拽开第二扇石门,众人都不急于进去,而是随高经纬先到门后去看文字。上面写道:“名称‘臂弩’,置于臂上之弩。内设机簧,有左右之分,每只臂弩可一次装弩箭十支,使用时必先上满发条,尔后置于前臂之上。前臂平伸,对准敌人,则按下一次机栝,即可发射一支弩箭,若按住机栝不放,最多可连续发射十支。若发射前,将臂弩前挡板向上提拉一指位,则可使十支同时并发,如欲再射,除往里装填弩箭外,尚需适时拧紧发条。”

众人向库房里看去,就见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两种规格的木箱,一种稍大的木箱数量较少,摆在前面,只有十只。另一种稍小的木箱数量较多,放在后面,粗略估计有五六十只。

高经纬拽过前边一只稍大的木箱,打开上盖露出暗黄的油纸,一股浓浓的油脂气直刺鼻端,离得最近的兄妹三人都禁不住阿嚏,阿嚏地打起了喷嚏。揭开多层油纸,高经纬取出一对崭新的臂弩,臂弩是由黑色金属所制,下部呈弧形,两边还各带一个索扣。

霍玉婵将臂弩安在双臂上,再将索扣系好,俨然与前肢成为一体。又交替抬臂做射击状,然后环视一眼众人说道:“这东西乖巧玲珑,重量也轻,看起来是专门为女子制作的。”高经纬对静洁住持道:“学生同师妹看法不谋而合,此物必为女子使用无疑。”静洁住持道:“贫尼非常赞同公子兄妹的看法,如此一来,我们终于有了一件克敌制胜的武器。”

高经纬把木箱里的臂弩全部拿出,数了数共有五套。思忖道:“一只木箱里有五套,十只木箱岂不有五十套,这也和缁衣盔甲的数量相吻合。”高经纬又打开一只较小的木箱,里面是上百支簇新的弩箭。

四个人怀着期待的心情注视着第三扇石门所记录的内容,上面这样写道:“名称‘弹弩’,发射弩弹之器械。内置强劲机簧,前面分布三行三列共九根弹筒,发射前用索扣和挂绳将弹弩固定于胸前,把九颗弩弹从前端槽孔放入弹弩,转动摇柄给机簧上满劲,将弹筒对准敌人,按下机栝,即可同时发射。如若一次发射数不足九颗,装入相应数量的弩弹即可,只要弩簧劲道维持充足,当可随装随放。”

众人把目光投向库房,里面仍旧堆满了木箱,只是木箱的规格很单调,就有一种。高经纬打开一只木箱,从油纸中拿出一只弹弩。弹弩外观呈方形,很像一个四寸多厚的黑铁箱,两侧和上端都有索扣和挂绳,前端弹筒排列整齐,每个长约三寸。

霍玉婵又想体验一下,对高经纬道:“还是让我来试试吧。”靠高经纬的协助,霍玉婵很快将弹弩穿好绳索,固定在胸前。她四处走了走,自言自语道:“蛮以为这家伙又蠢又笨,挂在身上一定舒服不了,没料到用起来既轻便又灵活,什么都不影响。”静洁住持感叹道:“菩萨对我们不薄,又赐给我们一件杀敌武器,这样一来消灭起土匪又多了一分胜算。”

高经纬从木箱里共取出两只弹弩,正要抬头去看其他木箱,就听高至善道:“库房里的木箱我已数过,一共是二十五只,也就是说弹弩总数为五十只。”

霍玉婵用询问的口吻道:“从三个库房的情形看,所有装备一律按五十人设置,是否说明南泉庵曾有过一支五十人的队伍呢?”高经纬道:“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因为装备看起来都很新,似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我推测是建造者当初为预防万一所设,后来庵中又无意外发生,所以遗留至今。”

最后一扇石门记载得很简单,上写道:“名称‘弩弹’,装填弹弩用,亦可用手投掷。内有机簧,使用前将后盖拽掉即可。”库房里放置的照样是木箱,虽只有一种,却放得满满当当,顶天立地,人根本无法进入。

高经纬将最外面的一只木箱打开,揭去油纸,露出里面密密实实的一箱弩弹。他把弩弹递给每人一颗,自己也拿起一颗认真端详起来。弩弹外表为圆球形,个头近似于鸡蛋,金属打造,通体漆黑,上面布满了针头大的小孔,底部有一圆环,固定在后盖之上,轻拉圆环,则后盖随之掉落。

高经纬走至石室门后,将弩弹投向洞窟之中,便听砰的一声。片刻后,众人随高经纬进入洞窟里查看。就见弩弹已面目全非,机簧碎片散落一地,洞窟周边银光闪烁,走近前去,竟是几十枚一寸多长的钢针射落在地面上。高经纬暗自思量道:“想象不出小小弩弹竟有如斯威力,几十枚钢针倘若不是射向石壁,而是射向血肉之躯,岂不要入肉三分,哪里还有命在?”其他人见状,也无不摇头咂舌,一时竟愣在了当地。

高经纬让静洁住持三人留在洞窟,自己一个人走回石室。高至善按高经纬的叮嘱,取下石门上的棋子,迅速返回洞窟,石门在叮咚叮咚的音乐声中徐徐合上。

留在石室里的高经纬仔细查看石门的背面,只见上面插着一把拳头大的钥匙,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泛着黄澄澄的金属光芒。高经纬握住钥匙试探着向左旋旋不动,向右旋毫不费力就旋到了头。他刚一松手,就响起了动听的音乐声,钥匙在一点点地朝左转,门也随之缓缓地打开。

等在门外的三个人,本来是怕高经纬在石室里找不到开关,以防万一的,现在见一切顺利,也不等高经纬吱声,就迫不及待地从门缝里挤了进去。高经纬一指正在转动的钥匙,大家一下子全明白了。

不过霍玉婵还是心存疑问,她盯着高经纬问道:“假如现在要让门合上,该怎么办?”高经纬道:“我也说不好,只能静观其变。”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钥匙不再转动,音乐也停了下来,石门戛然一声关了起来。高经纬有感而发道:“这把钥匙是用来在里面开启石门的,石门打开时间的长短,由拧动钥匙的圈数所定,圈数多则时间长,圈数少则时间短。”

他见众人没有异议,跟静洁住持商量道:“师太,这里的探索暂告一段落,接下来我们再去地窖瞧瞧,您看行吗?”“很好,我们马上就过去。”静洁住持答道。于是四人将石室恢复原状,高至善又把棋子放回棋盒之中,四人随后返回庵堂。

地窖里,高经纬站在铁梯上手擎油灯,一边用眼打量着洞口,一边对静洁住持说道:“师太,学生总以为从情理上讲,地窖里边也应该有开关。根据目前发现的几处建筑来看,建造者不仅构思巧妙,而且在细节上考虑得也很周到,像地窖口这样关键的地方,他怎么会有所疏漏呢?”静洁住持仰望着高经纬道:“是啊,不是公子提起,贫尼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细细考虑起来,是有些不妥。”四个人都将视线投向洞口,可是洞口周围很光滑,再怎么看也看不出异常。

高经纬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铁梯上,铁梯看起来很结实,很匀称,也许是经常有人爬上爬下的缘故,手和脚频频接触的地方都已剐蹭得锃明瓦亮。高经纬又将身躯移到梯子的背面,认真搜索了一遍,搜到梯子与顶壁的连接处,发现两边各有一个十分模糊的指甲大的圆圈。他按了按左边的圆圈,好像能按得动,但没有反应,又按了按右边的圆圈,情况同左边的如出一辙。他沉思了片刻,忽然头脑里灵光一现,忙将油灯挂在梯子的横撑上,然后同时去按两个圆圈,这下有了回应,在机械的转动声中,洞口开始慢慢地闭合。高经纬一高兴差点从梯子上掉下,霍玉婵和高至善开心得又蹦又跳,静洁住持激动得合不拢嘴,只知一个劲地傻笑。高经纬又同时按了下两个圆圈,洞口随之缓缓打开。高经纬道:“在里面开关洞口比在外面简单多了,只要同时去按两个圆圈即可。”

静洁住持恢复了平静,对高经纬道:“公子还是将洞口关上再下来,贫尼有话要说。”高经纬合上洞口,来到静洁住持的面前。静洁住持道:“贫尼有事要拜托公子兄妹,不知公子可肯应允?”高经纬答道:“但教力之所及,学生责无旁贷,请师太明示。”静洁住持又道:“有关水井方面的事,实属敝庵天大机密,想请公子兄妹为贫尼保密。在贫尼看来,敝庵的这些秘密之所以能保留至今,主要是因为知道它的人少之又少。这件事一旦为众人所知,人多嘴杂,难免不泄露出去,那样势必给敝庵带来无穷的祸患。因此贫尼不得不未雨绸缪,预作打算,还望公子成全。”高经纬道:“师太所虑极是,学生也有同感,从今往后定当遵照师太所嘱,小心行事,慎之又慎。”

四人推开石室大门,对走廊及两侧的房间又彻底地搜查了一遍。高经纬见除北石门外已无可探索之物,就摆手示意众人停步,自己则一把拽开北石门,一阵阴冷潮湿的气体不管不顾地向他袭来,他转过身将油灯护住。孤灯如豆,一抹淡淡的黄光涂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透出一股刚毅、果敢之气。

他一挺身抬腿迈出了北门,眼前是一条笔直的地道,地道一人多高,略宽于石门。高经纬抚摸着一旁平整的石壁,对来到身边的静洁住持道:“这些都是斧凿的痕迹,地道显系人工所为。”“地道再加上石室,如此规模的工程,那要多少人积年累月才能完成啊?”静洁住持动容道。高经纬扫了一眼高至善和霍玉婵道:“不瞒师太说,以学生兄妹三人之力,耗时一年足矣。”静洁住持惊讶道:“公子兄妹神力贫尼颇有领教,想不到已臻化境,贫尼揣摩公子兄妹一定际遇非常。”高经纬道:“诚如师太所言,学生兄妹确曾有过一番不同寻常的经历。但也只是稍具力气而已,若论自身武功,师弟除外,学生与师妹都属初学乍练。若想在武学上登堂入室求得进展,尚需时日,眼前还不足以与敌人正面交锋。”“公子学究天人,要想在武功上登峰造极,假以时日,绝非难事。”“师太过奖了,学生何以克当。”

四个人边走边聊,走出一百余丈后,地道折而向东,再走一百多丈又折而向北。几经曲折,峰回路转,终于走到尽头,面前一道石壁挡住去路。

高经纬扬起油灯,对着石壁举目望去,就见石壁的左上角刻着一张巴掌大的蜘蛛网,中间有一方形小孔,石壁右上角趴着一只李子大的黑蜘蛛。霍玉婵眼尖,一眼认出这黑蜘蛛是只假的,她对高经纬道:“大哥,还记得玉女脚上的蟋蟀吗?这蜘蛛和蟋蟀一样都是人工雕刻的。”高经纬试着用手移了移,移不动,拧了拧,又拧不动,再试着拔了拔,居然毫不费力就拔了出来,而且下面还连着方形钥匙杆。看到这里,高至善也来了灵感说道:“把它插到蜘蛛网上的孔里试试。”一试之下,石壁果然向外开了一扇半人高的门。

又是高经纬首先钻了出去,外面是一个接近一人高的洞穴。洞穴很浅,刚好能容纳四个人。洞穴里可能住着狐狸或者獾之类的野兽,石门一开受到了惊吓,高经纬刚来得及看见两只逃跑的身影。洞穴出口很小,人勉强可以爬出去。从洞口射进来的光线十分微弱,估计外面应该是日暮时分。

高经纬转过身去察看石门的背面,但见高高低低,起伏不平,同整个洞穴浑为一体。霍玉婵问道:“大哥,你是在找石门的开关吧?”高经纬答道:“对,我们必须找到开关后,方可进行下一步的探索。”霍玉婵指着石门右上角一处不显眼的地方道:“这里有个蜘蛛也不像真的。”高经纬看过去,经过仔细辨认,才发现有只与洞壁颜色一模一样蚕豆大小的蜘蛛趴在那里。高至善道:“这么小的东西,该不会是按的吧。”高经纬道:“有这种可能。”说着就用手按向蜘蛛,石门当真随之合上,四个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高经纬见静洁住持有些体力不支,就劝她留在洞中,自己和高至善、霍玉婵相继爬出了洞穴。

外面已经是夜幕降临,繁星满天。三个人拨开一人多高的蒿草向前走去,不远处一只山雉扑棱着翅膀冲天而起,把三人吓了一跳。前行了一箭之地,一条土石路赫然在现,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兄妹三人看到了那个极为熟悉的巨石轮廓,这就意味着龙泉寺和南泉庵的地道出口相距甚近。

一个念头在高经纬的脑海中陡然升起,“两处寺院渊源非浅,关系似乎由来已久。南泉庵地下工程这样浩大,绝非一般施工队伍所为,具有如此实力者,非‘龙泉神兵’莫属。由此观之,南泉庵地下工程必然出自于‘龙泉神兵’之手。”他继而又想道,“莫非那时寺院间就存在一个抗敌联盟?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一定把它重建起来。”

兄妹三人当即回转洞窟,与静洁住持会合。高经纬告诉静洁住持,前面不远处就是土路,再往前就可到龙泉寺。

静洁住持见天色已晚,建议原路返回,于是四人经地道回到庵堂之中。众女弟子早已等候在那里,她们叽叽喳喳地告诉静洁住持,晚饭已备好,岗哨未见敌踪。静洁住持也将地窖、走廊和地道里的新发现讲给了一众女弟子,只是略去了水井里的一段。众女弟子听后,又是一番意外的惊喜,静洁住持四人在她们的前呼后拥下离开了庵堂。

看得出女弟子们花了很大的心思,将晚饭做得格外齐整,大家以茶代酒无拘无束,吃得都很开心。用过餐,高经纬与静洁住持简单地计议了一下,由静洁住持宣布,除岗哨继续站岗外,余下人等均休息待命。随后静洁住持给兄弟俩安排了一间客房,霍玉婵与静洁住持同处一室。

自从土匪占据庵院以来,众人就没有睡过一天这样的安生觉。一觉醒来,窗外已是旭日东升,霞光万丈。经过一夜的休整,众人都情绪高涨,精神饱满。进过早餐,大家便跟随静洁住持来到了地窖之中。

女弟子们目睹了走廊里的诸般景物,一个个尽都兴奋不已。随后在静洁住持的带领下,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先将里面打扫干净,再将地上的东西全部转移到地下,包括粮食、蔬菜、被褥、衣物、工具等所有物品,地上只剩下空无一物的房舍。在此期间,兄妹三人大显身手,功不可没,大凡重一点的东西皆为他们所搬。岗哨也撤到了庵堂的夹壁墙里。

女弟子们生就一双巧手,地窖、走廊两侧的房间,在她们的打理下变得井井有条,气象一新。

受静洁住持的委托,高经纬给走廊一带起了“南泉下院”的名字,给夹壁墙起了“烽火台”的雅号。

晚饭是在南泉下院里完成的。第一次使用这儿的炉灶,本来负责炊事的几个师太还担心炉灶不好用,一试之下才知道丝毫也不逊色于上边香积厨里的炉灶。烟道不仅通畅,而且吸力很强,众人对建造者的聪明才智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地下斋房里用餐,灯光摇曳,人影幢幢,觥筹交错,这使得许多人都感到别有一番情趣。

高经纬见南泉庵的御敌准备工作已然就绪,就让高至善给女弟子们传授了一套拳法,以供平日习练。霍玉娥悟性很高,才学两遍,整套拳法便了然于胸,静洁住持就让她做了一众女弟子的武功督导。

高经纬对静洁住持叮咛了几句,便向众人辞别。静洁住持恋恋不舍地对高经纬道:“公子什么时候再来?”高经纬道:“学生随时都可能再来,师太但请放心,南泉庵的安危学生会时刻牢记在心。”

兄妹三人驾驭着“大将军”离开了南泉庵。此刻天交亥时,仲夏的夜晚,深邃的苍穹上点缀着数不清的星斗,一轮皓月洋洋洒洒将清辉洒向人间,给大地、山川镀上了一层银白。在谷口附近一块草坪上,十多匹健马喷着响鼻,正悠闲地啃食着地上的青草,“大将军”的出现让它们感到惊恐,有几匹已放开四蹄跑向一边,见“大将军”对它们秋毫无犯,愈走愈远,又奔回了原地。

“大将军”绕过巨石,地道的出口处还是那样幽静,偶尔能听到几声蛐蛐的鸣叫。许是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三人凝视着熟悉的洞口,一种久违了的家的亲情油然而生。他们回到拨云堡中,高至善张罗着要去洗澡,他嚷嚷道:“这么多天没洗澡,身上的污垢都快赶上棉衣厚了。”高经纬揶揄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着急去洗,留到冬天岂不省了一件棉袄。”霍玉婵也忍俊不禁笑道:“何止棉袄,还有棉裤呢!”高至善只羞得满脸通红,啐笑道:“好啊,你们都来取笑我。”说着就去呵高经纬的痒,高经纬拔腿就跑,高至善在后紧追,拨云堡里洋溢着兄妹三人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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