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一股草药的香味。”沈禹城转过头,对身后的几名师弟说,“你们几个平时武功练不好,就去钻研钻研医术,不要一有小伤小痛的就非得要把许伯然叫过来。我们堂堂南海派,就指着一个外乡的小子活着么?”
几个师弟唯唯诺诺地称是。心道:你不就因为师父偏爱他,心里嫉妒么?想他们几个平日都是舞刀弄枪的,粗犷惯了,如何去拿那细如牛毛的灸针?
一个师弟看了看欧阳晨月,眉头一抬:“我看师妹乖巧之极,若是推荐,定然是她去比较合适。”
沈禹城听了这话,皱着眉头想了想。
其实他乃南海派大师兄,平日南海派中大大小小的事务他都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指派一位新来的师妹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这位小师妹的来头也未免太大了……
要我去吧,要我去吧!欧阳晨月心里早就乐开了怀。但想着日后要常年在这里混,还是不要驳了师兄的面子,等他吩咐再吭声罢。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盯着沈禹城的脸色,满脸期翼。
众人各有所思,不远处蓦然传来一阵紧急的钟声。沈禹城和几名师弟腾的抬起头,相视一眼,沈禹城断然道:“师父有事传唤,快走!”
话未说完,衣袂飘飘已飞出三米之外。几个师弟纷纷紧随其后。
欧阳晨月想了想,也跟着他们的步伐跑出去。
依旧是那个翠香殿,此时聚集了南海派大大小小的师兄师弟,殿前,南海老叟坐在当首,其下两个座位,一方是白须极地的道长,一方是素衣绾发的师太。
沈禹城进门这么看了一眼,脚下一愣。
突然身后传来惊喜的声音:“玉真师父!佩姑师父!”当下一个白色身影从身边匆匆而过,径直向大殿的石阶上飞去。
一句警告的“不可鲁莽”还未出口,只见那须眉道长将佛尘横扫而下,欧阳晨月不及反应“扑通”一声跪倒在石阶之下。
南海派的弟子们不禁一怔。
“玉真师父?”欧阳晨月不解地抬起头看向台阶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