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晨月死命地点头。
女子放开她,站起来,将头发粗粗地拧干,而后盘在头顶,将由湖面捞出的帽子死死扣在上面。整串动作连贯得无懈可击。
“你真的是那个美少年许伯然吗?”欧阳晨月依旧保持着吃惊的状态半蹲在地上。
“你说呢?”许伯然大致抖了抖衣服,将药框重新背到身上。
欧阳晨月忽的站起来,照着她的脸颊捏了一把,喃喃道:“果真是,我就说嘛,怎会有男人的皮肤比段晓风还好的。你扮男人做什么?”
许伯然不自然地拍掉她的手,揉了揉吃痛的脸颊。“我自己乐意。我告你欧阳晨月,今天的事情你若是敢说出去,我就毁了你的容!”
“好好好,我知道了。”欧阳晨月又试图去捏她的脸。许伯然后退了一步,“有人来了,我要走了,你不许再跟着我!”说完人已经飞到了房顶上,渐渐消失。
许伯然说的没错,走廊的另一头匆匆来了几个人,沈禹城正在当首。
自打欧阳晨月养伤之后,沈禹城还是第一次看见她。
今日她换了一身白色的罗裙,素素的颜色反而跟她更配,面色红润,几分言笑在唇边尚未退去,头上盘着一圈薄薄的束环,插的是玛瑙梅花簪,其余的头发纷纷笔直的落在肩头,不似那日那般散乱。见她恢复的不错,心中也渐渐安定下来。
“出了什么事么?”他问。
“没事没事。”欧阳晨月摆手嘻嘻笑道。
没事?地上一滩湿漉漉的水迹,甚至还有几片残碎的荷花叶子。她在隐瞒着什么?沈禹城盯着她的眼睛又问:“真的没事?”
欧阳晨月认真的点了点头,脑袋里马上蹦出一条十足的理由:“我其实就是,刚才想去摘朵荷花玩耍,接过差点失足掉到湖里。所以吓得不由叫了起来。打扰师兄们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就好。”沈禹城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扫过那片湖水,又慢慢落在她身上。“许伯然来过了?”
“恩……”欧阳晨月呵呵点着头,这个大师兄也未免太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