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自己自私愧朋友
林二娃在部队给我寄回了三件军装衣服，在山垇垇长大的我穿上军装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好开心。在心里对林二娃漫漫的产生了一些爱意，两年了一直写信，没写过什么过于开放的话，要想多说两句爱昧之言，写起来别扭念起来肉麻。不习惯还是说说家里的七七八八，鸡毛蒜皮的琐碎事情大方一些。小时候一群小娃合起不管山高水沟，哪里能去就去哪里，渐渐长大了小时候的影子会常常想起。不在给他们一起疯了，后来我们有几个最要好哥们，赵小琳，赵学兰，赵茂英，我们四个常常一起看电影，一起摆龙门阵，一起吹牛，大家说能吹啥吹啥，反正吹牛不犯罪又不上税。尽量吹，几个死丫头经常坐在一起吹得是哈哈大笑。我除此之外最喜欢到赵小琳就去耍，她家有几台缝纫机锁边机，我从来不想学缝纫衣服，但是我喜欢到她家耍，看她缝纫衣服，平时有人拿布料来她家锁边。有一天中午我吃过午饭就到小琳家，坐了一会儿吴东明拿起布料来锁边，看见我给小琳在一起摆龙门阵，很热情的样子，她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她，她琐边后走了小琳说是庆双桥那面的，长期那布料来她们家锁边，说她来人那个叫吴东明，我们说像个男娃的名字样。第二天，我挑起粪桶在管沟边上歇息，赵茂英赵茂容两姐妹问我，赵桂容昨天你是不是在赵小琳哪里耍，我答应；啊是在小琳哪里。她俩说，昨天吴东明从小琳家出来她问我们，在小琳家耍的那个姑娘是不是在外地读书的，看她的穿着打扮人又长得那么漂亮，白白静静就是个读书人，吴东明问出口，她俩个就知道她说的就是你，她俩个忙给吴东明解释赵桂容她不是读书的，她天天都在家里干活，干活的嘛还没得那个****得赢嘛，她俩个说：吴东明一直不相信她俩个的话，第二次在来锁边又问赵小琳，小琳还是同样的话，她都还在将信将疑，她又去问挨着的哪些大人。她才肯相信了。
三件军装长期穿在身上，我看起了小琳缝纫的一件短袖衣服，就要她卖给我她怎么也舍不得，我说你一块布料你做了三件同一款式的衣服。就卖一件给我嘛，左说右说小琳还是卖了一件短袖衣服给我。刚穿第一次短袖觉得自己心里好尴尬好别扭，有一种不好意思那种感觉，适着穿了几回心里的那种压抑才慢慢好转一些。我买了小琳衣服，小琳她也想拿一件衣服给我换一件军装，我想每一件衣服我都穿过几次了，再说我也真的舍不得拿一件军装给她换，只有三件三样款式，随便拿那一件我都舍不得，小琳给我说了几次反正都是舍不得的话回绝了她。使终没有换给她。没有换衣服给最好的朋友，从那以后起那块心病一直压在心里，觉得很对不起朋友，心里总觉得有一种愧疚感。正是
小时玩乐忘你我：童年时光不在有；
从小长大始为己：且为自私愧朋友；
奶奶的病越来越严重，好些年奶奶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基本上是半身不随，我给林二娃信中没什么说的总是一些娘的病，或者奶奶的病好些了吗还是严重了些了吗。不想多说什么个人感情的语言，说起有点不好意思那种感觉，每天早晚奶奶由父亲抱进抱出，中间时间家里母亲有时能起来，奶奶的拉屎拉尿，哪个碰上哪个伺候一下，喂饭时间多数是父亲喂给奶奶吃，因为奶奶眼睛水鼻滴大葩小葩的，十多岁的我们见了还是有些烦槽。晚上全是父亲一个人伺候，父亲经常教导我们人要以孝道为先，人有孝道孝敬老人，感动了上帝菩萨见了就要给你让座，所以父亲就给我讲了一个故事，王叫化儿孝敬母亲的故事给我听了，父亲还常常教导我们说：一个人施了恩出去，不要想到别人要报答你，俗话说：施恩不望报恩，有恩不报枉为人。我们从小有着父亲教育为人做人的道理，慢慢的，母亲也常年卧床不起，需要人伺候奶奶更需要人伺候，我不将烦躁奶奶时常给她喂饭提屎提尿。后来我天天伺候奶奶不管白天黑夜，只要有时间我看见奶奶需要人的时候就去伺候她。奶奶很封建伺候了她，奶奶她也时常封赠的吉言，七娃啊你伺候了我你经后会很好，你将来你的儿女也一定会孝顺你的。奶奶的过于封赠使我一个十七八岁的孙女有些脸红。姐姐不怎么伺候奶奶，弟弟妹妹更不肖说。往几年奶奶得了百苯，父亲为了出工挣工分，我们几个有小帮不上忙，小姑来伺候了奶奶一些时候。俗话说就病孝子，却是不假，我们一家人如此照顾奶奶，她还总觉得不舒心，她要到二叔家去，不要她去她使劲骂父亲还咒骂父亲，父亲想到二叔本来身体都不方便。不要奶奶去，奶奶一辈子脾气倔强，父亲不抱她去她是去不了的，奶奶一天到晚骂父亲，父亲不理她尽管她骂，哥哥的丈母娘一直在哥哥那里住着，这些年知道她亲家公是如何伺候她的母亲的。父亲的亲家母听到太祖母骂她的儿子，在背后就说太祖母真的太不像个当妈的，哥哥的丈母娘给着她的外孙喊，管父亲叫爷爷，她说爷爷如此伺候太祖母，却遭太祖母这般咒骂。父亲不抱奶奶去二叔家，我们同祠堂的叔公来看她，奶奶求叔公说：赵书明赵九堂不抱我的华山那里去，华山是二叔的名字，你抱我去一下嘛，我要去呀，叔公也不抱她，叔公说你的你九堂这里那一点不好嘛，华山那里人都没有几个那个弄你嘛。奶奶不听死活要去，以后叔公赵书明从走门口过路或者听到他的声音，奶奶大声喊赵书明嘞，你作过好事嘛你抱我一下嘛，我要得华山那里去呀。把叔公纠缠的不可开交，终于。叔公把奶奶从我们家抱到二叔家去了，二叔才不管她也，夜里奶奶尿涨了要拉尿，在床上喊华山我要阿尿，华山我要阿尿，奶奶的声音我们在下面屋里到听到了，甚至父亲下班回来还在那边多远就听见奶奶在喊，她要阿尿一直没人理她，父亲走到二叔门前叫二叔，华山娘要阿尿啦，她喊的那么大声你没有听到哇，二叔听到父亲到门口喊他，才起来去抱奶奶阿尿。我们家刚刚松弛了一天，想到奶奶死活要去二叔就，以为她去能多几天，没有想到刚去过了一夜，又要回来，她又二叔家里大声喊九堂耶，我要回来在你那里来，我们一家大小全体反对，等奶奶的在二叔家多几天，她要去不得了，一家人都拿给她诅咒完了。才去一天又要回来，当时姨婆也在我们家一年半年的了。姨婆也骂奶奶不识趣，奶奶又大声喊赵书明，你别看奶奶多病她的声音大得很但她记性也非常好，今天是初一还是初二比年轻人都记得清楚。奶奶在二叔家过了两夜，她嗨起的骂赵书明，是你把我抱到华山那里去的，你要把我抱到回我九堂家里去，骂得叔公赵书明有气不敢说，火又不晓得从那里冒，叔公对我们说：你奶奶这一辈子太环了，过去你们太公太婆不是她的下饭菜，你们父母亲更不是她的小饭菜，九堂这辈子也是趟上这么个妈，叔公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哎，又说，你们老汉对你奶奶这么好，她不知道想福，她要去华山那里才去一天又要回来，我这个当兄弟的也拿给她骂得没的办法的，第二天，叔公赵书明又去把奶奶从二叔家抱回我们家。从此奶奶不在提二叔家里去了，奶奶经过这次的教训，以为个个儿子就那么孝顺，从那以后奶奶对父亲是赞赏，我在伺候奶奶的时候听到了很多奶奶自责自己，这一辈子很多地方对不起父亲，奶奶还说我的九堂还是那么好，不管他对兄弟姊妹都好，奶奶还说：人家俗话说弟兄惟愿弟兄穷，我家九堂生怕他的兄弟华山吃亏，生产队哪里有人想欺负华山，他哥哥就站出来帮他，生怕他被人欺负。这样的哥哥世上也不多见。奶奶现在才看到了他的儿子的好，奶奶现在时常对外来看她的人夸奖他的儿子九堂是个孝子。确实奶奶这一辈子是磨嚓了他的大儿子一辈子，他的儿子从未有个一句怨言，父亲还说不管怎样能够成为母子。都是前世有缘今世才能够成为母子，奶奶也常给我们讲有些家的儿子不拿给自己爹妈吃的。听说的嘛是听说的嘛，在我们生产队同样有一些不孝敬父母的，是自己亲眼看见的，还听到好多流行的话儿，说；那些不养父母的，等到父母死了后假一哭得伤心又悲哀的，那句流行的话是，“在生不孝，死了以后在来流马尿”。奶奶后来一直在我们家，奶奶有时问我，七娃，林二娃在部队怎么样了，他有没有给你说他好久回来，，奶奶也说了莫多林二娃他的好听话，奶奶的病长期是那样，也不觉得她有所减轻还是加重。我们姐妹一直给奶奶一个屋睡，方便晚上起来伺候奶奶屎尿，两张床铺并排捌的，我和奶奶头顶着头睡，奶奶一出声音我就能听见，就起来抱奶奶阿屎或者阿尿，姐姐出嫁后，我一个人也一样给奶奶那样一人一张床睡。我觉得奶奶晚上起夜的次数多了，越来越多，多数时候一个晚上要起来十来次，甚至十一二次的时候都有。我也没给父亲说，只想到奶奶晚上要那么起夜，在姐姐出嫁后两个月奶奶去世了，我还是写信告诉了林二娃说奶奶走了，他回信时信上说他知道奶奶去世后也为她默哀了三分中。1985年正月13去世的，奶奶要满八十岁了。奶奶去世后父亲也将她风光大葬。这正是；
育余亲来得余亲：施余恩来报余恩；
世间也有一等人：不拿爹娘当成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