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人吃五谷杂粮会生病
一个人吃五谷杂粮,据说王母娘娘下凡食了人间烟火。也要生病,何况凡胎肉体。小时候长期早晨割露水草。衣服浸湿又穿干。一个夏天割完草背篓一放,往河里跳洗澡。在热的天,走的在热就下河下水沟。玩水,大人的是话一句听不进去。有时在山上栽秧苗,或者挖土栽红苕。还有在玉米林里扯苕草。干活又干的大汉淋漓。经常碰到下零时暴风雨,躲闪不及浑身浇透。在加上心里压抑,林二娃妈妈过生日,赵桂容到她们家去了回来,本来家里就在收打谷子,农忙季节一家人起早熬夜的收粮食。她回到家第二天没有起来床,这是她记事以后第一次生病,那年17岁,但是浑身无痛症状,只是没有精神,想起床来出门去走走,头一台眼睛发黑。头脑晕厥,连忙倒回去,啥事没有给一个平常人睡觉一样。一联几天,那么忙的季节保保这回还没有掏人,六七天了赵七她想自己这样一直睡下去,哪能行呢。她努力的站起来摸着自己熟悉的房间,走出了大门,坐在门口的石条上,听到娘和十妹的声音在檐边的樱桃树下,坝子中忙着打里水谷子的草依。她出门喊娘你在那里,我看不到,娘答应我在这里,七喊娘我的眼睛看不到。看不到,连说几个看不到,娘也吓到了,赶紧到保保打谷子的田间找到保保,给他说七的眼睛喊看不到。保保赶紧放下手上的活路回到家,喊娘你快去找麻绳来,娘拿来麻绳保保将麻绳把七的双手和双脚从湾节处,紧紧的绑起拿起针,将手脚指头上的死血放出来,出来的血是黑色的。保保把七的手脚血放出来后,七漫漫的觉得眼睛能看清楚东西了。谷子打完了,表叔说喊七到医院去捡一副中药来吃。保保同意了,第二天他们就去县中医院看病,一个很年轻的女医师给她清脉后,医师说是长期的湿热在体内,导致病情发生。开了一副中药拿回家熬来吃,几天过后七头上的头发开始掉,大把大把的掉,眼看要掉光了七心里好难过,不可能这样掉了以后不会再生吧。一个光头以后把子见人哪。嗨、掉来差不多了它不掉了,又开始长新发啦。
一年一年家里的粮食是越来越多,原有装粮食的大柜子小柜子,到处装满了都装不完。保保看到别人家修石仓,自己也请人打石头修石仓,那天逢场,保保拿钱给我喊我去黄石板场上。那天天上下了点雨,河里早就涨了水,他们男人胆子大的干过去,赵七还是去了,买菜买肉,我就给同邻的赵学兰一路去,回来就给几个人搭坐的拖拉机回来的,在竹林湾公路边上下了车。下车陈能钦两口子就直接走了,赵桂容和赵学兰下车后,赵学兰说;赵桂容你等我一下,我去我姐姐那里去一下就来,给你一路回家,赵桂容在公路边上等了好一阵赵学兰。都没有来,想去找她好像自己又难得去,就想去看看自己一个人能不能过河。从公路上下来往基坝边上去,站在基坝边上,想到赵学兰要回去,说了等她的,要是自己先走了不够朋友,看见前面陈能钦两口子过河,已经上了半坡上生产队的保管室了;水任然淹着铁桥桥面。赵桂容站在基坝边边上。想一个人下去过河,又想到赵学兰说了要回去,就在哪里站着,喊赵学兰赵学兰,喊了几声,赵桂容想你赵学兰怎么还不来,在回头喊了两声。喊不答应,还是准备自己过河过去,正在赵桂容想下坡走的时候,突然的一场起头洪水淹没了,铁桥搭在旁边的一砣两三米高的石头。突然淹没,这个地方到桥的地方斜坡下去,只有二十多米远。赵桂容站在那里心里吓了好久,要是自己站在那里不喊赵学兰,一心过河回去,洪水来的时候自己肯定就在桥上面。很多年每一次想起心里就害怕,想到那洪水把自己冲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时候过河不去了,只有从来回要两三公里多路的庆双桥转回家。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年过去了,每年农忙季节大家都会你来我往大帮小助。我们家劳动力慢慢的强大些了,有了剩余劳力,父亲看见两个儿子慢慢也大了,家里这样穷到哪里去娶儿媳妇,也想攒点钱,过去一直在附近的一些小煤窑挑煤送点脚价,从山上煤窑挑一百公斤煤到公里边,有一个石灰窑才有一角多钱的脚价钱,二三十年家里用的零用钱都是父亲早中晚加班挑来的钱,父亲讲过有一回,想挑一挑谷子到三坝堰去打成米,那时还没有电是用水带动的,父亲想只有他才有钱他是个裁缝,父亲就去找他的幺叔借三角钱,在门外喊幺叔幺叔一直喊了十多声,幺叔在家吗给你借三角钱来打米。他听出是我父亲声音,他就是不答应一声,他怕答应了借了钱给我父亲是怕他还不起。屋里幺娘听见了,就给他说赵明赵明门外大哥在喊你,你问一下啥子事,赵明一直不说话,父亲听见幺娘说话又赶紧喊,幺娘请你给幺叔说一下嘛,我给幺叔借三角钱嘛。赵明吼到他老婆你开啥子腔嘛你,听见我父亲还在门外喊幺叔,他气也不大一出来,吼到父亲,你紧到喊啥子嘛没的钱借给你的。父亲从此不去找他借钱了,现在自由了想干啥子就干啥子,只要自己勤快。以前是生产队时间捆绑了人,出工时间早晨八点准时到点,有一天父亲与堂叔公的女儿小姑一路上工,俩个人同时下土,生产队会计计分员都说父亲迟到,扣他半歇工,那时每天主要劳动力十分一个工,一个工十分当时的工价是八分钱,扣去我父亲半歇都只有九分,那天出工我父亲都只有七分二厘钱。那样的情况还多,如今好了地方划到每家每户,想种啥就种啥,剩余劳力还可以到外面打工。所以,现在父亲看到儿子们一天天长大,给他们安家要拿彩礼钱。现在的庄稼农忙时节有哥哥嫂子,有姐夫还有林二娃他父亲也来帮忙,农忙过后父亲开始到公社开办的煤矿去打沙包滚子。每天两班倒,夜班要晚上十二点过才下班回来,父亲多数晚上回家还看见我点起煤油灯,趴在桌子上写,保保他以为我在给林二娃写信。也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