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夜我怎么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想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想看看他的笑脸,可是我那时真的很害怕呀,一个人怎么过啊,真要死了,却害怕得不行,一边接过那许多白晃晃的银子……一边去卖笑。”
我感觉尚文的话说完,就有道视线一直看着我,那是司微,他姿势没变,手指依旧在酒杯上摆弄着,只是对尚文扬眉一笑。
尚文愣愣地看我。这中间司微始终都没再看尚文一眼,低垂着眼睛。我有些楞。
此时,司微突然抬起头说:“如果你只是想玩乐,我劝你还是积点德吧,尚文已经伤得够深的了。”
我急回身道:“不是的!”尚文偏着头垂下脸。
天可怜见,给了他与那位故人同样的声音。可他却不是显赫的皇叔亚弥。
尚文轻轻道:“……你是真心的?”用疑问、受伤以及不甘的语气,然后转为急促与愤恨,“既如此,你能带我走吗?”
我拥住他。尚文挣扎,不出意料地被抱的更紧。我的理智很清楚地知道,怀里的少年不是那个人,可一样的声音、让我陷入了错觉。
暴雨急至,雨点打在琉璃瓦上,清幽的檀香袅袅绕绕。
面前的尚文高挽如云的秀发,只斜插了一支琉璃簪,身穿盘领白色窄袖襦,略显憔悴的面容,眉头轻蹙了下,露出温婉笑意。
外表是修饰好了,可心伤那是该用什么表示?
半夜睡起,却发现我身边有个****的男人。
仔细一看,却是司微,我摸摸他睡着的脸,有些好笑,这个笨蛋侍卫,怎么保护到床上来了,我伸伸手,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与司微绑在一起,还打了死结,靠,难道我今晚施孽把他从外头保卫的陈列里拖进来了,打算SM吗?
用力的咬一下嘴唇,坚硬的牙齿陷入柔软的唇瓣之中,神智略为清醒。
此时司微苏醒过来。
他飞快地一展臂,将挂在屏风上的宽大衣服拉下来,衣服像蝴蝶羽翼一样展开,披在他光洁修长的身躯上。并末完全起身,身子还半靠在我身上,偏头对我微微一笑。
他漫声道:“公主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
“才不是,你怎么到我床上来了?”说着,还故意地挑了一下他的唇。
“公主?”司微愕然,面上一红说:“其实昨天我们之间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似乎有变成皮鞭女王的冲动,看着他那样可爱的表情,就想开虐,但是我从与他一起见了那尚文之后,就明白这个男人,绝对有腹黑的趋向,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换了话题说:“以后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要作什么事,如果有关你的清白,你最好阻止我,不然的话,我可不负责!”
我站在门边,望着司微的背影,肩上似乎还感受着刚才的力度。有些疼痛,他似乎不知不觉地就用过力了。这就是他的心情吗?
我此时并没有穿着朝服,一身素淡的白衣,更衬得宁静如水。
望着对面的司微,一言不发。
他恭敬地垂下眼睛,神色疏离:“你还是不要出府比较安全!”
自从我回来了以后,他的态度就不太对劲,我去见了尚文,那原本是他的兄弟,可结果这个男人不是陪我去了吗?都见了我对尚文的所作所为,还生这么大的气,怕是很在意自己,我抬头笑道:“我叫丫鬟准备了两套衣服,一起来洗澡把!”
他一楞,然后笑着摇头,“坏丫头,你难道忘记我身上还有伤吗?”
看着他,那道在胸前我没有发现的伤口竟然在出血。
我不为难他,但是也不饶过他,把他拉到浴池边。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司微半靠着池壁,让伤口不进入水里,叹息着说:“你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突然俯下身去,舔去了那几滴血珠,舌尖轻柔地在伤口上滑抬起头,凝视着司微,他也回望着我,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
刚刚落水,他的头发也湿透了,这时一滴水珠从前额上滴落下来,划过薄薄的嘴唇,在下巴上消失了,唇上闪亮的一道水痕,让我被诱惑般贴了过去,轻轻舔了一下。
两人****的肌肤贴合着,那种温暖的感觉比刚才的温泉还要令人感觉舒适。司微伸出手,回抱住我,低声道:“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离开我了。”
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突然觉得有些难过,紧了紧手臂,没有说话,仿佛无言的安慰一般。
司微也抱紧了我走到浴池边的软塌上,就在这舒适的感觉中,两人拥抱着,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觉得头有点重。
睁开眼睛,看见我俩仍保持着昨天晚上的那种姿势,四肌交缠。
这样拥抱着,全身上下都紧紧地贴在一起,显得无比亲密。
虽然下半身某个部位也同样紧密相贴,但我并没有觉得特别异样。
走了上去,白汉玉的台阶,踩着都觉得奢侈。
明镜也似的大理石堆砌着的地面,都能照出人的面容来。
太奢华了。
风里夹着豆大的雨点吹打在司微身上,顿时刚才那种闷热和压抑感全消,一片清凉之意袭来。
他扶着栏杆,只任雨打在身上,也不到屋子里。
见过那么多人,也多了烦恼之事,将我压的喘不过气的阴郁,如今就想借着这场雨洗刷干净。
这天刚才虽闷热,现在却是冷风寒雨。我已经感觉到冷。
他叹了一口气,抱起我,睡梦中我皱着眉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便又安静的睡过去,足可见睡的极深。
他怕自己一身湿气沾到我身上,连忙进了里屋,将我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黑暗中,司微坐在床边拉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外面雨已停了,只有滴答滴答屋檐上的滴水声。
他起身,亲吻着我的额头。将被子拉了拉,便躺在我身边的椅子上。
次日早上我起来,突然鼻子一阵搔痒,拼命想忍住,但终于还是失败地打了个喷嚏,惊醒了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