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用不着你管。”他可以伤害她,但他不允许别人伤害她,“这几个乞丐就是为你特地准备的,慢慢享用,只是……望了让他们洗澡,我估计他们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洗过了。”
“冷云霄,你敢?我是太后。”
冷云霄冷声道:“太后深更半夜怎么会在我这王府里?”
“你故意诱我出宫来?”陆雨彤此刻是欲哭无泪,她知道,即使自己吃了亏,也是不敢声张的。
“是又如何?你此刻就好比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除非……”冷云霄抬起女人的下颌,“除非你给我解药救柳云轻。”
“药?我没有药。”陆雨彤怎能不害怕,似乎已经能感觉到那几个乞丐随时会扑上来,“我真的没有解药,真的没有……”
冷云霄驻足看了女人片刻,既然死不知悔改,那就别怪他残忍,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当经过特地从大街上找回来的那几个乞丐,冷声道,“只要不玩死她,随你们怎么玩。”
“冷云霄,你不是人,你不是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女人嘶声力竭地大喊、咒骂,但冷云霄充耳未闻。那一刻,恐惧、羞辱的泪水,瞬间如泛滥的洪水,然后,也不知道有多少双手,多少具肮脏的身体,靠近了她……
冷云霄迈出房门,侍卫立刻关上了门,无视房间里男人肆意的笑声,女人痛苦的哀求,他一边走,一边吩咐身后的属下:“我不管用什么方法,立刻去找解药,而且,一定要比凤轻歌先找到。”
属下们早已见惯了他的残忍手段,此刻自然是忙答应,然后立刻部署去了。冷云霄望了望夜空中皎洁的月色,心里浮现云轻的身影,她此刻是不是正靠在其他男人怀里赏月呢?
丞相府,惜阴亭,凤轻歌和云轻刚刚用完晚膳,烛火闪烁下,两人相对坐着,迎面拂过的凉风,扫去了些白日里的疲倦。侍女们收拾完毕餐桌,捧上水果,然后静静地退到亭外。
云轻拿起一块儿西瓜,慢慢地吃起来,其实在他的呵护下,已经吃得很饱了,可是不说话的凤轻歌,让她觉得很压抑,不停地想要做点什么。
“知道吗?你这样一身不吭地跑出去,而且跑到了怀安王府,让我很生气,也很心痛。”凤轻歌起身,走到了亭子边上,白袍在微风中如同轻歌曼舞一般。
皎洁的圆月、俊逸的美男、美丽的夜色、古朴的环境,便似一幅黑白画卷,让云轻看得失神了,竟不觉西瓜鲜红的汁儿沿着手滴到了裙摆上。凤轻歌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上前掐了掐她的脸,虽然不再像以前那般光滑,可依旧为那真切而感到安心,她真真切切地在自己身边。
“我承认,那晚初见到你现在的模样,真的被吓坏了,可那不代表我嫌弃你,不要你。”凤轻歌揽过她,“你想想当时的情景,我有那样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我知道你不嫌弃我,可是我做不到还心安理得地留在你身边。”云轻偎依在他怀里,“你本就是那么出色的人物,而我现在这样,更是相形见拙……”
凤轻歌不等云轻说完,唇已经覆上她的唇,带着淡淡的西瓜香甜的唇,吻上去比以前更诱人,不禁慢慢品味起来。
等凤轻歌松开,云轻有几分羞赧,娇嗔道:“可恶,居然对一个老太婆也下得了手。”
“你是老太婆,明儿我就进宫叫太后也赐我毒药,让我变成臭老头儿,那咱们总般配了吧,然后老头儿吻老太婆,应该没人有异议哦。”凤轻歌调笑道。
“陆雨彤才舍不得让你变成老头儿。”云轻哼道。
“我看冷云霄还惦记着让你这个真王妃恢复容貌哩,说,你今天为什么会在他房里。”凤轻歌双手紧紧揽住云轻,仿佛有人要和他抢似的。
云轻呵呵笑起来,那声音虽然不动听,但却很高兴的样子:“你别提冷云霄,他整天‘老婆婆’、‘婆婆’一个劲儿地叫,叫得我胃里都不舒服了。”
“我警告你,不准让人这么叫你,你是我的老太婆。”凤轻歌立刻嚷嚷道。
“好,我不准让他们叫,那我叫你什么呢?其实,我总觉得叫你‘轻歌’很别扭,叫你‘歌’,诶,真难听,我就叫你臭老头儿好了。”
“老太婆……”
“臭老头儿……”
两人又是一阵开怀大笑,仿佛他们真的相伴到老,其实若能如此开心,老了便老了吧,生命有时候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幸福、快乐。
远处的树丛中,立着一个身影,林月寒听见两人的对话,时而催人泪下,时而让人忍俊不禁,不禁摇了摇头,他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呢?还记得凤轻歌问他是不是爱上云轻的时候,虽然面上很平静,心里却有些慌乱的,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肯定是在痛苦中煎熬,他不要这样。
林月寒转身,一个身影倏然闪到了自己身前,是幻儿:“竟敢偷看我家主人?”
“哪有?我只是路过。”林月寒矢口否认。
“我说有就是有。”
“好,我是在偷看你家主人,那你在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偷看我吧?”
“无聊之辈。”幻儿冷声吐出四个字,便似一阵风,一晃便不见了。
林月寒瘪了瘪嘴,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是他怎么觉得她像是在害羞?可她为什么要害羞呢?难道真被自己说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