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俏话音刚落下来的时候,明成掐着她的头发,吻就这样逼了上来。
纠缠,撕磨。
元俏被撞的下颌骨都疼,一瞬间的发蒙,之后就拼命的挣扎起来,明成丝毫不把她的抗拒看在眼里,一手扎着元俏的后腰窝,一手扣着她的脖颈,将她提到了驾驶坐,放在了他的腿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亲密,不透风,他又吻得猛烈又直白。上升,元俏只觉得煎熬,明成的举动让她有一种错觉,深爱。
明成投入得像是世界末日的极致,元俏渐觉无奈又凄凉,对他多了一分不忍。受下来了他的痴迷。
眼看着擦枪走火,明成她元俏扣在怀里,抵在她的肩头,呼吸低沉又粗闷。元俏的后背磕在方向盘上,之前他的动作又大又猛,痛感一波接一波。这下好不容易离开了,她微微一动,倒吸一口凉气,应该都淤青了。
脖颈上传来湿热的气息,痒痒的,元俏下意识的一躲。明成抵在她的肩膀,闷闷地笑出了声。
向后仰着头靠在座位上,明成一脸的焕彩流光,看着元俏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发自内心的笑。
元俏被闪花了眼,刚才还愁闷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下直接跟不上他的节奏。
再眨眼,明成又是冰冷的模样,眼里蒙着沉重的雾霾,元俏看不明白他的情绪。
“有吧。”把元俏放回副驾驶座。
明成,先下了车,而后绅士的拉开了车门,对上元俏的脸又是情意绵绵。
男人变起脸来也是不可小觑的。
元俏明了他前后的变化,也配合的深处了手,搭在明成的手心,纤长的小腿抬起来,支起身子,随着他的牵引下了车。
明成自然而然的环上她的腰肢。两个人微微的侧头,亲昵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上都堆着笑意。
“明成,手到擒来,看来这方面功力深厚啊。”
元俏开玩笑。
明成也不拉下,故作热络的样子“你也不赖。”
进了电梯,明成几乎和元俏是同时错开了身子。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只是明成的右手在收回来的时候,显得拖泥带水,很勉强,几分失落。
电梯的数字跳动。
开门一看格局,元俏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在自己身后一步位置的男人“没必要这么豁得出去吧。”尾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怯了。
明成看着她这模样,眼里弱化了一层盔甲般的冷漠,多了些暖意,只是开口还是臭屁的口气。
“做戏做全套,有没有戏德。”
元俏被他这么一刺,倒是镇定了。
跟着明成的步伐,一步一生莲地走进了包厢。这里一层的装修不似外面看起来的时髦新潮,暖色的宫廷壁灯,耐看的各类画作,妆似无意地落在两边的墙上,厚厚的地毯比墙壁的木褐色浅了一些,上面都是繁复精致的花纹,鞋子带上去也没有半点的声音,整个空间给人的感觉静谧又神秘。
入了包厢,正是元俏猜想的复古风情,古罗马的一些风味点缀其间,又有些地中海沿岸的刺绣流苏,元俏有些感慨,不知道是老板太随性,还是实在品味过人。
“知道你肯定喜欢。”明成坐下,声音干净好听,分贝也拿捏得让人舒心得不得了。
元俏嘴脸翘起来,眼睛像是萃着月牙的光辉,面庞生动,又不夸张。
“吃准了我喜欢古香古色的东西?”用的是反问,她眼里带了几分狡黠,眼睛亮亮的,像是惹着笑。
“投其所好,不知道投得高明不高明。”
“后者。”
元俏也和他端起来,你来我往,闹得好不开心。
“明成,我们其实应该成为至交好友。”元俏眼里真诚,口气也没有了玩笑的随意。
明成抬头看了一眼她,点头,之后才出声“我没法不把你当女人看,要命的是还长得那么合我胃口。”
“我是菜。”
元俏用的是陈述句,其实不大能听出了什么语气。
明成被逗乐了,他看着元俏的脸有些恍惚,这么多年来,他笑得毫无顾忌的次数扳手指都数得过来,而元俏能分分钟让他笑让他默,这样的一个人多珍贵。
盯了元俏一会儿,明成出口,多了些怅然。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看了明成一眼,元俏错开他的眼睛,看着落地窗外,十九层不算高,但是能看到的天空也足够大了,窗外万里无云,天蓝得彻底。
“话题进行得多生硬,”啜之一鼻的明显“我真的没有所谓的下一步,这会腿肚子还打颤颤呢。”
说些女子的侧脸气色就偏白了许多,眼里的色彩也淡了“他,怎么说呢”元俏一手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儿才说“简单来说,他手里有能帮我报复的东西,这下我惹怒了他,不知道会怎样?”
说着她转过了头,看着长桌对面的男子“你应该很了解他了,预测下我的后果。”
“不知道。”
明成难得严肃的模样。
对上元俏的目光,他嘴脸的弧度纹丝不动,话说得轻快“要不我们来个真的涝命鸳鸯。”
不去看元俏的反应,他就像是跟自己来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一样,继而开口,沉闷异常。
“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怎么反应,视而不见今天的挑衅之举?还是对着你我大打出手?他,贺莫年。长在钏州庞大复杂的家族里,那样的才是真的家族,相比较而言,明家真的不知道该放在什么位置。”
明成,挪动了一下身子,懒散地仰靠在椅子上,摸了一根烟捏在手里,在指尖转动,隔着桌子,元俏看不见他的这些动作。
只感觉他沉浸在往事里,很深。
“真的是深藏不哭,沉稳厚重,别人根本看不清钏州的深浅,能与贺家结缘,也是我小姑嫁给了上一辈贺家的二子,也就是我姑父。小得时候我们经常往来,奶奶最疼得就是小姑妈,那么多的孩子一起,都非凡品,但是贺莫年总是显得更凸出,那种让人臣服的优秀,却也继承了钏州贺家的门风,大气沉稳,不显山不露水。”
有些自嘲的一笑,明成慢吞吞的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哥,从小喜欢照顾我,可能是我奶奶喜欢我的缘故,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发火,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也什么欲求都没有一样,但你我又清楚,他不是会容忍别人的人。”
明成突然一顿,转头对上元俏认真倾听的脸,说得坦荡。
“其实,我有时间特别的羡慕我哥,仰慕我不为过,我们生活的环境,真没有别人想的随性所欲,但是他就能冰冷锋利得像一把剑,不需妥协让步,所到之处都是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