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军和马继良回到包间时,朱建兵等人在王崇阳的救助下,已经苏醒过来,并且都集中在了7号包间。
王崇阳忙了半天,有些累了,便回自己的卧铺了。
“兄弟们,好好休息,”阿军望了望大家,在离开时,突然对吴为说,“你把所有的对讲机都拿给我。”
“是。”
除了自己已经摔坏的那只对讲机,吴为还收集到另外7名特卫的7只,通通送到了8号包间。
由于马继良一直和阿军同行,没有单独配备对讲机。
阿军先用镙丝刀,慢慢打开自己的对讲机,果然发现里面加装了窃听定位器。
接着,又打开了其余几只对讲机,毫无疑问,里面装了一样的东西。
“军哥,怎么办?”吴为吓得傻了眼。
“嘘。”马继良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并暗示大家出去讨论。
“哈哈哈”阿军大笑起来,故意提高嗓门说,“我说马继良,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装什么英雄啊?”
“你”马继良不明白,他的举动为什么如此反常。
“你什么你,闭嘴。”阿军禁止马继良发言,只“认真”地对吴为说,“你去通知大家,上海火车站太危险,我们必须提前在一个站下车,对了,你叫朱建兵把我的手机送过来,我要与会展主办方取得联系。”
“是。”吴为把重新组装好的对讲机送回7号包间,并转达了阿军的指示。
大家开始忙碌起来。
很快,79号包间被全部清空,阿军和马继良领着众人往车厢一头走去。
车厢的另一头,肥仔悄悄摸到7号包间,进行了仔细搜查,一无所获,于是拿起手机向飞鹰帮老大冯彪汇报。
“彪哥,他们已经离开包间,肯定要提前下车了。”
“你确定?”冯彪问。
“确定,这里已人去房空。”肥仔说。
“好,马上通知上海的其它兄弟,火速赶过来帮忙。”
“上海赶过来,恐怕要半小时,来得急吗?”
“说你是笨蛋还高估你了,”冯彪直骂娘,“马上叫他们到半路拦截。”
冯彪挂了电话,指使手下做好下车准备。
话说吴为盯着冯彪等人下了火车后,便回到了7号包间。
“军哥,那帮混蛋果然下车了。”
“好。”
此时,火车已经启动,并向上海站飞驰而去。
原来,阿军故意通过窃听器告诉冯彪,放出提前下车的消息,自己和朱建兵等人则带着物件,躲到另外一节车厢的包间里。他命令大家取出所有对讲机里的蓄电池,在断电的情况下,跟踪窃听器是无法发送任何信号的。
他还料定,冯彪会派人前来确认,所以,就让吴为拿着手机,隐藏在洗手间,观察冯彪的动静,一有情况,立即汇报。
冯彪果然上当了。
阿军在接到冯彪已经下车的报告后,带着物和大家回到的包间。才拿起手机,展览馆馆长打电话,请求支援。
“军哥,你前面不是已经给馆长电话,叫他去刚才经过的那里接站吗?”朱建兵纳闷地问。
“哈哈哈”马继良忍不住大笑起来,对阿军说,“连朱建兵他们都被你骗了,冯彪这个大老粗不上当才怪。”
“哦,原来,阿军前面打给馆长的电话是假的。”吴为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火车马上进站。”阿军开始训话,“虽然,火车站已经有人接站,但是,大家必须提高警惕,不能有丝毫的放松。仍要配合当地部队,把物件送到指定展览场馆,都明白吗?”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
说着说着,火车已经进站,并停了下来。
阿军所在的车厢门口,四名持枪已经早到了。他下车后,一名年近六旬的老者进入视线。
“请问,您是?”
“我是历史博物馆的馆长,这是证件。”
“馆长您好,有劳大驾!”阿军验证了老者身份后,客气地敬了一个军礼。
“别客气,”馆长待阿军的手放下后,连忙伸手过来,“怎么,你这特卫也像战士那样,还要求敬礼?”
“是。”
阿军刚回答,其中一名向阿军敬礼。
“大队长好!”
“你好,”阿军回礼,发现他佩戴二级士官的肩章,便问道,“你是班长吧?”
“是。”
“这物件的安全,就全靠你们了,班长同志。”
“大队长好放心,一定完成使命。”士官严然把阿军当做一位大领导似的。
“多谢。”阿军转身对馆长说,“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好,出发。”
一辆“WJ”字样开头的军用柯威克(19座),载着馆长、、特卫等一行15人,安全地驾向历史博物馆。
在与馆长做好交接后,阿军等人如释重负,在指定的五星级酒店住了下来。吴为等人还是第一次到上海大都市,都觉得比较新鲜,老催着阿军带他们到处见识见识。
由于玉壶春在上海展出三天后,如果不能就此拍卖,阿军他们还得送回东州,交给龙共云飞,所以,特卫必须在上海逗留至少三天。三天的时间,呆在酒店里,的确很无聊。为了满足吴为等人的要求,阿军勉强答应去外滩逛逛。
外滩位于上海市中心区的黄浦江畔,它是上海的风景线,是到上海观光的游客必到之地。外滩又名中山东一路,全长约1.5公里。东临黄浦江,西面为哥特式、罗马式、巴洛克式、中西合壁式等52幢风格各异的大楼,被称为“万国建筑博览群”。
由于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及近百年来在经济活动领域对上海乃至中国的影响,使其具有十分丰富的文化内涵。外面的江滩,长提,以及绿化带乃至美轮美奂的建筑群所构成的街景,是最具有特征的上海景观。
阿军兴致勃勃地带着大家从观光隧道出来后,徒步行至南京路尽头的陈毅广场。
入夜的黄浦江,真美。阿军正和大家玩着,乐不思蜀。乐极生悲啊。他的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父亲的号码。
“爸。”阿军接通电话。
“老大,我我是你妈。”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很低沉的声音。
“怎么啦?妈。”阿军觉得母亲的情绪不太好,着急地问道。
“你爸你爸住院了。”母亲断断续续地回答。
“住院了,情况怎么样?”阿军心急如焚。
“他就在旁边,你自己问他吧?”母亲把手机递给了父亲。
“老大,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父亲边说话,还边咳嗽了两声。
“是什么病,严重吗?”阿军关心地问。
“就是小感冒,打打吊针就好了,”父亲还是轻描淡写地说。
“感冒?”阿军不相信,父亲身体向来很健康,如果真是小感冒的话,他绝对不会去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