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娘呜咽着,想来公主临死前她远远的看着他们,虽然笑着但是她的眼神却那么的哀伤,她嘴里一直嘟嚷着,虽听不见,但慕娘知道她在说:“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可是如今的流云却走上了一条千难万险的复仇之路,也许随时都有可能丧命。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是公主希望她们过的吗?
“流云就不能不报仇,在梨花邬过着简单的生活不好吗?”
流云温和的神情,在听到慕娘这句话之后慢慢的变的冷冽。冷冷说道:“我决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连你也不可以。”
慕娘被流云冷冽的神情吓到了,跌坐在床下。阿渡连忙扶起慕娘。
天尘子见状气愤的指责流云道:“你这女伢子怎么这么冥顽不灵,你慕姑姑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不要被这些仇恨侵蚀了心智。可你到好,竟为了自己的私欲,走上这样一条必死之路。真是枉费了她这么多年对你的养育。”
流云激动的打断天尘子的话说道:“命是我的,要怎样的活法,我自己会选择。用不着他人游说。亡国弑母之仇,我若不报。还不如即刻死去来的干脆。”
天尘子气愤道:“你要死!不要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你的命早就不是你的了。”
流云一手打翻眼前的药碗,药汁尽洒。慕娘慌忙的扑到在地。流云倔强的说道:“不错,若没有你们,我傅流云的确活不到现在。但当初你们选择救活我。就势必会想到有这样的一天。”
天尘子指着流云恶狠狠却又无比委屈的说道:“好!你狠!你无情无义。我救人还救错了,我是招谁惹谁了。我招不起,总躲的起吧!”说完往营帐外冲去,一副永不回头的架势。
慕娘慌忙的爬起来,追着天尘子说:“不要走!我求你了!师傅!不要走啊!”
阿渡也紧随其后刚走两步就被流云叫住“阿渡!你是否也埋怨我太无情,太自私?”阿渡并没有回头给于流云安慰,而是缓缓的走了出去。其实他哪有资格去埋怨她,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过任何承诺。他只是为她担心而已。
天尘子气冲冲从出营帐,直接就向马槽走去,慕娘追着天尘子喊道:“天尘子师傅,我求求你不要走啊!你若走了你要流云怎么办!”
天尘子一边飞快的走着,一边手舞足蹈愤然的说道:“我已经救不了她了,你也放弃吧。他已经无药可医了。”
慕娘拉住天尘子的衣袖说道:“不是的。你不是说是九死一生吗?那还有一生。我求你不要走,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
天尘子无奈的看着慕娘说:“刚才你也都看见了。她已经毒性入脑,治不好了,你赶快给她准备棺材吧!”
慕娘一下跪在地上拼命的摇着头说:“不要!她是我的命啊”
天尘子正要说话岂料被刚巧前来看望流云的楚凌霄和赢沧鹤撞见。楚凌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流星怎么了吗?”
天尘子听到来人唤流云为流星,更加让他想起她那些为报仇的可笑行径。气愤到口不择言:“她死了。你们快点进去给她收尸吧!”
瞬间这句话,就像一锅滚烫的开水浇在他们身上,那是一种被人活剥了,疼到没有知觉的痛。那惊鸿一瞥般的笑容,那蜻蜓点水般的淡漠,那宛若谪仙般的女子。真的已经死了吗?低垂着眼睑灵巧的手指转动的墨玉。
楚凌霄不敢相信她怎么会如此脆弱呢:“您不是邪医吗!你连死人都可以救活,怎么会救不了流星呢!”
天尘子不奈烦的说道:“我说死了了,治不了了,你们听不懂人话吗?”说着就继续向马槽方向走去。
楚凌霄慌忙拦住天尘子说道:“若加上我呢!我是圣医的嫡传弟子,如果我们两个一起会诊,会不会有一线希望呢!”
天尘子眼睛立刻瞪圆看着楚凌霄说:“你是珏玉的徒弟?”
楚凌霄点了点头说:“家师正是珏玉圣医。”
想到是珏玉他心中在无疑问。能想到这样的方法也只有他的弟子了。想来年轻时与他的恩恩怨怨一时之间血脉膨胀,正要出招与之相较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忽然抓住自己的后颈,将自己整个人提起。慌乱中天尘子只能张牙舞爪的怒骂道:“谁啊!快放我下来。”
阿渡将天尘子面对自己的芳下来。他看清对之计懂粗的竟是阿渡气愤的说道:“好小子,你不知道什么叫尊老啊。我这么大把年纪了,你就这样提着我啊!”
阿渡缓缓从身后拿出一坛酒,天尘子一看乐了,闻着酒香说道:“问到这味就知道是起码也得是五年陈的梨花酒。”
阿渡点了点头,天尘子正要伸手去接忽然觉得不妥“不行,我不能要!”
阿渡听天尘子不要,于是毫不犹豫的一抛,天尘子眼明手快立刻飞身接住了那坛酒,仔细查看是否是有洒漏,见并无洒漏出来才松了口气说:“还好!还好!你这个木头这么好的酒怎么能这么浪费呢。”
阿渡默默不语只是看着天尘子,天尘子受不了阿渡的眼神闪躲尔等说:“干嘛这样看着我,不要爱上我,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一旁的慕娘这时开口说道:“师傅,您莫要生气。流”慕娘差点说漏了嘴,于是立即住口。
天尘子见状,看见现在围绕着这么多人,也的确不适合在继续围绕这个问题。于是道:“好了。看在这坛酒的面子上,我不走了。”
慕娘听天尘子说他不走了,开心的笑了说道:“真的不走了吗?”
天尘子不奈烦的说道:“说话算话,不走了!”
慕娘笑道说:“那你饿了吗?要是喝梨花酒,怎么能没有下酒菜呢!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去。”说着就要去准备。
天尘子立刻唤住慕娘说:“顺便把药煎了。”
慕娘这才想起,流云打翻的药碗,浅笑的说:“好的,我知道了。”经过赢沧鹤和楚凌霄时,稍稍福了一礼,赢沧鹤轻轻点了头才退下。这时阿渡才看向他们。
赢沧鹤看着阿渡说道:“敢问这位英雄高姓大名。”
阿渡看着赢沧鹤微微黔首,赢沧鹤好奇阿渡的沉默于是道:“本王只是想谢谢你在悬崖边相救之情。”
阿渡再次黔首赢沧鹤疑惑,难道此人不屑自己不成,而一遍的天尘子听见赢沧鹤自称本王,瞬间明白了他的身份笑道:“这位一定就是赢王吧。阿渡是个哑巴失礼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赢沧鹤听天尘子这样一说才明白“是晚辈愚昧。多有失礼。”
天尘子笑道:“没事,没事。”
想到刚在天尘子一等的谈话,赢沧鹤倍感惶恐,却强自镇定的说道:“请问前辈,流星现在伤势何?”
天尘子听到赢沧鹤关心起流云的伤势,又联想道他在崖边拼死也不肯芳开流云的手。心中对他也有几分喜欢,忽然想起他身边的楚凌霄,若不是他的受益与允许,他也不会大胆的给流云下药。想到这天尘子又多了几分厌恶。心中正矛盾着,忽听身后传来流云的声音说:“流星无碍,多谢王爷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