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发现今天更不对劲,这么多的同事如果感染了流感,那么自己怎么没有感染呢?他想起了付贵的死,他的死跟城市普遍闹流感有关系吗?总觉得事情蹊跷的薛飞想弄清楚这里的真相,他下班后要去一趟医院,他要听医生怎么说……
接到胖子林硕的电话,薛飞心情万分失落。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朋友就这么死掉了,才是上午的事情。
他将电话听筒慢慢地放下,一切都像在做梦。狼狗窜出来咬住付贵的画面像电影片断一样在薛飞眼前播放。他靠在墙壁上,强忍住内心的悲痛。
“是谁来的电话?”
唐蕊的声音传入薛飞的耳朵。
“公司的一个同事。没事,去睡觉吧。”他看着身着睡衣的女友解释道。
不知该不该对女友说,面对女友的温存,他也是不配合的样子。薛飞的脑袋里塞满了付贵的死。女孩猜到男友一定有事情隐瞒自己,聪明的她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薛飞。
“是不是付贵出事儿了?”
“没有,睡觉吧。”
唐蕊一下掐住男友的胳膊:“没有?别骗我。是不是他出了意外?”
薛飞默默地点燃一根烟抽起来。他看着女友担心的眼神,眼睛中流露着对事情真相的渴望,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怎么了?”唐蕊的声音带有几分畏惧。
“他死了。”
唐蕊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不敢相信付贵上午还在公园寻找吉他,晚上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刚才是林硕打来的?”
唐蕊害怕了,她一头栽倒在男友的怀里:“一定是医生没有好好地治疗他,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们应该投诉那位医生。”
薛飞熄灭了烟头,立场坚定地说:“我也不信,但我们要接受现实。”
黑夜漫漫,整幢楼的居民都没有踏实地入睡。亮灯的住户很多,他们都在为自己身体的不适而担忧。这里的住户大多数患了重感冒和皮肤病,在不知情的无辜市民眼里是这么看的,他们还觉得医院可以治愈他们的病,吃着医院开的药,按照医生的吩咐做,可病情不仅没有好转,还继续恶化了。
薛飞和唐蕊感到身边的事情的确蹊跷。
9月20日,薛飞在一家电器公司上班,来到办公室发现同事们还没到,就连从不迟到的老板也莫名其妙地来晚了。
薛飞放下公文包,准备打开电脑查询昨天客户发来的订货单。身后传来一个含糊的声音:“该死的!”
薛飞回头看,发现此人正是胖老板。
“今天星期几?”
“星期一,老板。”
“我怎么觉得昨天是星期一?”胖老板自言自语道。
“老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很累,好像睡不醒。恶心,身体奇痒,而且最近食欲旺盛得很。”说完,胖老板从他的包内拿出一大块煮得半生不熟的猪肉,一口塞进嘴巴。生肉惺惺的味道差点没把薛飞熏晕。他吃惊地盯着胖老板,巴掌大的猪肉块他只用了几秒钟就撕烂并吃掉了。
“还是饿。”胖老板迈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跌跌撞撞地进了办公室。在外人看来,胖老板的样子更像一个醉汉。
陆陆续续来上班的人增多了,但大多数人没有精神,而且伴有咳嗽、流涕等轻微的感冒症状。薛飞还观察到一些人总在挠痒痒,脖子上都是红斑。唐蕊知道现在城市流行感冒后,出于关心和爱护,她每天都在为男友准备单独的食物和瓶装水,为了避免人杂公用引起交叉感染。
薛飞发现今天更不对劲,这么多的同事如果感染了流感,那么自己怎么没有感染呢?他想起了付贵的死,他的死跟城市普遍闹流感有关系吗?总觉得事情蹊跷的薛飞想弄清楚这里的真相,他下班后要去一趟医院,他要听医生怎么说。
“阿罗德做得很好,说服了院长和医生没有报警。罗鸿那边怎样了?”特兰斯看着奥伦。
“其实警署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是一个叫熊林的医生下班后打去的。不过,罗鸿把事情摆平了。”
特兰斯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说:“看来医院觉察到不对头了。我想这些愚蠢的医生哪会想到越来越多的‘病人’是我们的杰作。”
“他们好像感觉出来了,这些症状初期疑似流感,接下来的病症医生也束手无策,看来病毒的效果很好。”
“这只是开始。奥伦,你要知道,我们所做的已不再是实验了,我们的目的要达到了。奥伦,别墅的事件因为尼古拉没有办好,而且队伍中出来了叛徒查尔斯,真相已经泄露给了警方,安全局的人想必会来这里调查,你要和罗鸿做好应对的准备。”
“我会和罗鸿谈的,长官。”
“还有,叫水站的安德鲁斯回来吧,他做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