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情烦乱
露天茶座里，车婉婉盯着车宏彬这鼓鼓的公文包，她很好奇地问：“哥，你的包里有什么东西？”车婉婉说，她兴奋地眨动那双大眼睛，她笑意绵绵地看向车宏彬。
车婉婉还是让包里的东西吸引她的好奇心，她的视线落在车宏彬紧促的脸上。
热风吹过车宏彬的耳边，风声紧紧地，没有半点的温和。
“打开来看看，这是我给你买的化妆品。”
“给我的？”车婉婉很高兴地接过车宏彬手上的沉甸甸的礼物包，车婉婉以为这是车宏彬买给萧洁的，她打开包里的礼物，她激动得流下眼泪。因为这是第一次，是车宏彬给她买的，车婉婉很诧异地凝望车宏彬：“我，我还以为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以前有萧洁在，你不会给我买任何的东西。”车婉婉竟然很委婉地哭，她边抹眼泪，边感动得流出鼻涕。
“婉婉，是哥哥不好，我总是忽略你的感受。”
车婉婉拆开被丝带包扎住的礼品，她笑，笑得很真。车婉婉扁了一下嘴角：“哥，谢谢你。我还以为你的心里只有萧洁，所以我才不喜欢她。”车婉婉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客人说话的声音从这边传过来这边，车婉婉还是很感动地接受车宏彬的道歉。
“哥，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凶她。”她就是萧洁，车婉婉不应该反感萧洁。
“婉婉，我没有介意过——”
“我知道我很任性，我从来没有好好地对待你。”
车宏彬在车婉婉面前承认他的缺点，车宏彬也是有私心地偏爱萧洁。车宏彬也有做不对的地方，他隐瞒了山口宏一的死，这是车宏彬不应该做的事情。现在他用简单的方式来应对车婉婉，他请求车婉婉能够原谅他。
“婉婉，你试着接受萧洁吧，好不好？”车宏彬给车婉婉送出礼物是有另一个目的。
“还是这个问题，哥，我们说来说去，你还是让我去接纳萧洁？”
车婉婉很生气，她几乎站起来离开，但是，车婉婉没有做过分的举动。
车宏彬拉下车婉婉的手，这反而让车婉婉很无奈，车宏彬说：“婉婉，我和萧洁迟早都会结婚，你必须学会承受这一切。婉婉！”
车宏彬总是觉得有人故意地朝着这边看他，他也是刻意地冲着车婉婉发怒，他是做给其他人看的，特别是这个躲在背后偷看的人。车宏彬放开车婉婉，她没有哭，很冷静。
车宏彬注视车婉婉：“婉婉，只有你身边的人才会疼爱你，去爱你，你偏偏相信外人，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萧洁呢？”车宏彬还是提起萧洁，他知道车婉婉不喜欢听，他依然在说。
热风继续地低呼，热风吹开车宏彬额前的短发，车婉婉的短发也被吹乱。车婉婉的右手很痛，似乎有被某种物件刺伤的感觉，车婉婉使劲地甩开这惹蛮的思绪，她听下去，很配合地听。车婉婉感应到车宏彬的不安，这预感很强，车婉婉知道有事发生，她不敢说出口，车婉婉怕伤害到车宏彬，她考虑着车宏彬的反应。
“哥，你还是很爱萧洁，你和以前一样没有变？”
车婉婉没有提起以前萧洁利用车宏彬的事，过去的，连车婉婉都不会去提。
车婉婉抬起手拨弄开额前的头发，她依旧很不满意车宏彬一直把萧洁的名字挂在嘴边，车婉婉更加地不喜欢萧洁，她最讨厌萧洁的虚伪，也最憎恨萧洁抢走她的哥哥。
车婉婉很尴尬地望着车宏彬：“哥，在你的心目中，我和萧洁谁是最重要？”
车婉婉问，她很固执地再问这个令车宏彬很敏感的话题，车婉婉知道车宏彬一定会去思考。
果然是，车婉婉紧拽着问：“哥，回答我！”
“你和萧洁同样重要。”车宏彬咬一下唇，他边记起车婉婉说过的，如果你选择了萧洁，你会后悔！车宏彬没有介意这句话，他也没有忽视车婉婉的感觉，他必须要在萧洁和车婉婉之间做出选择。车宏彬很无奈，他不知道应该去劝车婉婉，他只爱萧洁。萧洁是他生命中唯一一个女人！车宏彬呐喊着，在心里大叫萧洁的名字。
车宏彬的手臂碰到台角边，他猛然地抬起右手，手臂上流血了，车宏彬忍住这疼痛感，他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血从车宏彬的手上流下到台布上，血迅速地染红了台布的一边。
“哥，你的手……”车婉婉很担心地。
车宏彬按住流血的右手，他忍住疼痛。这嘶哑的痛楚只有车宏彬清楚，他静坐着，眼神凝住地漠视车婉婉的关心。
车婉婉放下礼物包：“哥，我和萧洁相比，你喜欢的人还是萧洁，你根本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哥，你很自私也很让我讨厌。”
车婉婉起身，她把化妆品一个一个地扔到车宏彬的胸前，车婉婉不停地哭。泪水很粗糙地从车婉婉的眼眶里流露，车婉婉转身跑开。
“出来吧，我就知道你在后面跟着我，出来。”
等车婉婉走远后，车宏彬对身后的人说，车宏彬木定地站着。他的身体在热热的气流中抖动，他握紧拳头，车宏彬转身地看去：“萧洁，怎么会是你？”
车宏彬一愣，惊慌诧异地说：“萧洁——？”
“是我跟着你，宏彬，我必须和你谈谈。”萧洁走上前，她在车宏彬的旁边坐下。
萧洁从手袋里拿出一部微型的录音机。
“萧洁，这是……”车宏彬定神地说：“这是我妈妈的遗物，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风依然很热地从车宏彬的身边悄然地滑过，车宏彬支支吾吾地问：“萧洁，告诉我，我妈妈的东西为什么会落到你的手上，萧洁？”车宏彬的右手有汗水，他没有理会这些，他的心全放在萧洁的身上，车宏彬此时的心情很混乱。
车宏彬必须冷静，必须静静地面对萧洁。
“这是我在办公室里收到的包裹，我打开来一看，这竟然是你妈妈寄给我的。”
萧洁解释，无助中的萧洁更加不安稳地，萧洁无法安静，于是，萧洁就跟着车宏彬，萧洁是无意中跟上去的，从她见到车婉婉，桃艳和车宏彬在一起，萧洁就跟上去。萧洁本想和车宏彬拉开距离，一见到车婉婉，萧洁很气，所以，萧洁躲在一旁。
萧洁喝了一口刚点的奶茶，萧洁正视车宏彬。
“真的？”车宏彬淡淡地说，他的手上没有了热汗。
车宏彬的思绪很烦躁，车宏彬的样子很低沉，他思考着另一件事。
“我看到包裹的时间是晚上的一点，那时候，我正在办公室里值夜班，是我的同事把快递包裹放到我书台的第三个抽屉里。”
“萧洁，你明知道有我妈妈的录音机，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对不起，宏彬。”萧洁轻声地，她很犹疑地反问车宏彬：“我，我本来会告诉你，只是我怕你不信任我。”萧洁的双眼皮一沉，她低喃着：“宏彬，我觉得有件事情很奇怪。”
“我听着，你说——”车宏彬没有笑容，绷紧的脸很青紫。
他的眉毛因为萧洁的是沉静稍微地低呼：“嗯。”
录音机和台面碰触的时候发出啪的声响，这声音比车宏彬的心情更沉。车宏彬傻笑一会儿，他很激动地地等萧洁把话继续说下去。
车宏彬的眉皱得很紧。
萧洁在掩饰内心的慌乱和凌乱，从看到徐丽丽寄过来的物件，萧洁的心猛地跳动。他的心情很不平衡，此刻的她很心慌，她全是被收到的包裹引致自己的不安。
风声丝毫没有温柔的动力，风很强烈地落在车宏彬额前的头发上。车宏彬俊朗的脸霎时间地变成灰暗的颜色，车宏彬强逼自己接受现实，车宏彬预料不到萧洁会哭。
车宏彬给萧洁递上白色柔柔的纸巾：“萧洁，原谅我的粗鲁。”
车宏彬边说，边来到萧洁的身后，他从后面拥住萧洁的细腰。
车宏彬把头埋在萧洁的长发里，她的长发带有芬香的味道，这让车宏彬闻起来很舒服。车宏彬低低地吻住萧洁的耳垂。
突然，萧洁推开车宏彬：“宏彬，不要这样，我很累。”
这是第一次，萧洁抗拒车宏彬的吻，萧洁发觉自己的改变全是她收到徐丽丽寄过来的物件。萧洁起身，她急切地离开，她的手被车宏彬很用力地板起。
萧洁的手背被弄痛：“宏彬——”
萧洁和车宏彬面对面地，萧洁稳住自己的害怕。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在车宏彬怀中很娇气的女人。萧洁有主见，她不会再受车宏彬约束。
“萧洁，你排斥我？”车宏彬拉长着脸说：“萧洁，你变了，变了很多。”
“宏彬，你也是——”萧洁还是和车宏彬保持镇静的距离，萧洁很漠然，她不知道该如何和车宏彬坦白地解释。萧洁很烦闷，她弄了一下衣服的下摆，萧洁没有笑意。
“萧洁，不，不，你还是以前的你，那个很温柔没有脾气的萧洁。”
车宏彬木定地，他的心脏很痛，几乎是被萧洁插入了一刀。萧洁的眼泪刺激车宏彬的无奈，萧洁从未试过冷漠地对车宏彬，仅只的一次，萧洁也很痛，她的心跟着车宏彬那愁绪的眼神移动。她苦恼，沉闷……
萧洁说：“我还是我，我没变！”萧洁细微地抬动右眼皮，现在的她好像是泡在水里，身体被水包围住，她无力地抓住车宏彬。眼前的车宏彬就是一个木偶，萧洁看不穿他的内心里牵挂着什么。萧洁站住，脚步很麻痹……
车宏彬追问：“萧洁，我们不要吵架，我们好好谈。”
萧洁的嘴角边有怒气，她警告自己：心静，冷静。
萧洁从未这样失控过，萧洁深沉的眼里透着一丝的无奈，她低下头，不敢朝着车宏彬看去。萧洁脸上的小酒窝因为微怒扁了起来，她冲着车宏彬喊：“宏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伯母的坏话。从我收到这录音机之后，连我自己都根本没有勇气去承认伯母的死是有人蓄意地谋杀。”萧洁说出了问题的重心。
她一大早就把行李从车宏彬的公寓里搬到金虹酒店，那间屋子，萧洁不敢住。前晚，萧洁发了一个恶梦，她梦见徐丽丽尸体就躺在她的床上，天哪，太恐怖了。
现在想起来，萧洁仍然是害怕的，她的心不停地压住她的血液，她似乎是休克地坐在车宏彬的身旁。萧洁害怕，犹疑，感伤，生分。
她喘不过气，萧洁的颈部被某样东西困住，她连呼吸都很困难地。萧洁假装镇定地说：“这录音机会告诉你答案，宏彬，你拿回去听。”
萧洁的手一碰触徐丽丽的东西，她的手被点击那样麻木，萧洁起身，她给车宏彬扔下一句话：“我已经从你家里搬出来，以后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我会听。”
“萧洁，你还是不能和婉婉呆在一起，萧洁。”车宏彬失望地注视萧洁，他没有问萧洁搬走的原因，可能是萧洁还是很介意和车婉婉接触。车宏彬看出萧洁的困窘，车宏彬也没有追究下去，顷刻之间，车宏彬似乎是记起某一样东西，他说：“萧洁，留下，为我留下，可不可以？我真的爱你——”车宏彬拉住萧洁，萧洁却放开他的手。
“宏彬，你还是不明白我的用意，我的意思是我和你可能了。我们的中间隔着车婉婉，她不喜欢我，这是无法改变的，宏彬，放我走！”
“我只爱你——”车宏彬大喊出声，他的喊声触怒了其他的客人，有的人转过头来彻彻私语：怎么了？他们吵起来……
车宏彬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他跟上去，一直跟着萧洁的身后。车宏彬拥住萧洁：“萧洁，等等我——”
萧洁甩开车宏彬的手：“不，你，你不要靠近我，我怕——”
萧洁拼命地跑，车宏彬紧追着萧洁：“萧洁，听我的，跟我回去，我妹妹不会再气你，萧洁！”车宏彬的脸部上全是又冷又热的汗水，他从后面抱住萧洁，他抱起萧洁走进白色的捷达车里，车里的空气很局促。萧洁忍不住干呕几下，她吐出的呕吐物直落到车宏彬的胸前，萧洁的鼻子酸酸地，她迫切地离开，她拉下车宏彬的手顺势地推开他。
“萧洁，看着我，瞧着我，你看到什么，你这么惊讶？告诉我，萧洁？”
车宏彬拥住萧洁的力度很大，车宏彬手上的臂力全集中在萧洁的腰上，萧洁的身体很重，车宏彬没有发觉。车宏彬不断地安慰萧洁，不停地留住萧洁，无论车宏彬用什么方法都阻止不到萧洁从他身边离开。车宏彬不可以放弃萧洁，于是，车宏彬冲着萧洁说一些的甜言蜜语：“萧洁，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你不能走。”
“宏彬，我和你还是分手，这样对你对我也好。”
车宏彬知道萧洁不爱听这些琐碎的话，车宏彬还是很抑制自己再次抱起萧洁的冲动。
车宏彬索性地板起脸色：“萧洁，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你肯愿意放下我们的爱情？”
“宏彬，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已经不爱你了，放了我。”
萧洁弄开身上的安全带，萧洁打开车门，准备走出去。萧洁的右脚刚踏上地面，她回头：“我送给你的东西，我不会拿走——”
萧洁很狠心地抛下车宏彬，抛下他们在一起几年的感情。
萧洁背对着车宏彬哭，泪水大滴地从萧洁黑色的眼圈里溢出。
车宏彬把车愤怒地开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