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埃连闻言皱眉,冲着白凤衣使了个眼色,再不哄好你准媳妇,就准备打光棍吧。于是,一个拉着连浣纱,一个拉着连言,各自做思想工作。
白凤衣为了讨到媳妇,循循善诱,一点一点抽丝剥茧的让小人儿开窍,终于在迷迷糊糊的点头称“对”的时候,抓住话尾说了一句:“好,既然言儿同意了,择日成婚。”于是,连家美人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给嫁了出去。
初春时节,百花全盛,争妍斗艳美不胜收,目不暇接。
三无之地的莲衣绣庄,到处张灯结彩,张贴大红双喜字,披红挂绿,一派喜庆气象。
连家美人茫然的坐在梳妆台前,呆呆的看着铜镜中被丫鬟摆弄着打扮的自己,一言不发,丝毫没有出嫁新娘的喜悦。
白凤衣抬脚进门,抬眼看到自己的准新娘这样一副表情,不由微皱眉头,伸手挥退侍女,上前从身后扶着她的双肩,轻声问道:“怎么了?我的言儿那日可是答应了,今日怎这副模样?言儿可是后悔了?”
连言摇了摇头,撇撇嘴低声说道:“我在想天香阁。兰儿几个和红泪她们,也不知近况如何,是否有受到凤国国君为难……”
蓦然,双唇被堵住,白凤衣急切地吸吮她口中的甘泉,半响抬头微皱眉头,轻声说道:“今日是我与言儿的大喜,不许言儿思及其他人。”
有些赌气的看了眼无骨虫,连言垂下眼眸不再言语,自己大喜,梅、兰、竹、菊却不知道,若是她们日后知道,该是多伤心?
白凤衣看了正兀自伤心的小佳人一眼,暗自一笑,真的生气了呢,也不多言只是轻声说了句:“言儿乖乖听话,让人先打扮了再说。”
说着起身走了出去,看着无骨虫的身影,连家美人很是不满,又郁闷的坐在房内,正考虑着要不要跑路,不多时,一阵少女的嬉笑传来,连言猛然抬头,她们的声音……思量间,人已进屋:“小姐。”
连言看着刚刚还念叨的四美人和红泪竟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由又惊又喜,无骨虫竟然不告诉自己。几个丫头显然也很是激动,围过来拉着连言又哭又笑。
兰儿含泪制住大家,按住连言坐下,动手装扮,一边替她梳头,一边说着以前的事,最后插上最后一根发簪,兰儿笑道:“我就知白庄主会是小姐的良人。”
连言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羞涩的低头不语,惹的几个丫头不停的打趣笑着,羞的连家美人撕破脸皮,嚷着要把几个丫头卖出去。
心愿已了的连家美人温顺如小绵羊,任由那些人摆布,手牵红绫,凤冠霞帔,喜帕盖头,跪拜又起身,被人扶着转身又跪拜,随着老管家的的一声“礼成,送入洞房”,连家美人知道行刑完毕了。任人扶着在院中转来转去,行行走走,送入新房。
连浣纱看着自己的小宝贝转眼就成了人家的媳妇,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扯着白凤衣的衣裳,恶狠狠的说道:“你若是敢欺负我的言儿,看我如何收拾!”
于是,连浣纱成了世间所有新人中最彪悍的丈母娘,看到兰儿等人急忙拉开,以为病发,扶到一边好声安慰,一旁埃连“呵呵”笑着,告诉众美人,浣纱小姐不过是因小姐出嫁,女儿不是她一个人的了,心里难受,并非病发,众人方才放心偷笑。
被送入新房的连家美人独自一人坐在房内,坐的屁屁生疼,无骨虫都没有回来,有些无聊的想着是不是该先休息,又担心无骨虫嘲笑自己,便强打精神坐着,直到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真的睡了。
因是新建庄园,客人并不多,白凤衣在被缠了一阵后便走入卧房,挥退了室内的人,反手关门,无声地走入内室。
红烛映出半倒在床的娇小身影,头上喜帕掉落在脚下,如脂的肌肤在烛光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长睫落在脸上,如两把小小的玉扇,红唇微抿,正发出平稳而细微的呼吸,低低一笑,走了过去,自己的小娘子竟然在新婚夜丢下夫君独自睡去。
弯腰脱下她脚上的鞋,坐到床沿小心取下她头上的首饰,满意的看到满头的首饰里,依旧扎着自己在她十七岁生日那年送的玉簪,时间真快,转眼一年多已过。
感觉到有人碰自己的头,连家美人眨了眨睫毛,缓缓睁开美目,依稀看到无骨虫含笑的凤目正静静的看着自己,伸手揉了揉眼睛,人还在呢,不由迷迷糊糊傻愣愣的笑道:“你回来了?好困啊。”
白凤衣依旧含笑看着她,伸手扶了起来,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递过去,笑道:“言儿既然醒了,就与为夫喝杯交杯酒再睡,可好?”
“交杯酒?嗯,好。”连美人显然不知道白某人正在酝酿着如何吃掉自己,点点头,接过喝了,还是难喝,但是有意思。
“言儿,交杯酒不是这样喝的。”白凤衣细心教导,直到小新娘配合的与自己喝完正确的才满意,看着小脸顿时红扑扑的小佳人,不由低笑出声,拿下她手中酒杯,伸手解她衣衫。
连家美人立刻醒神,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裳,警惕的问道:“你干……”忽然意识到这样说似乎不妥,便自行住了口。
“自然是服侍言儿休息。”白凤衣说的理直气壮,说的连美人急急的眨了眨眼睛,讪讪的松了抓着衣衫的手,低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说着低头解着自己的衣衫。
看着她磨磨蹭蹭的模样,白凤衣眸中笑意更浓,直接伸手帮忙,在连家美人的惊呼中,衣衫在他手中渐渐敞开,白凤衣将她搂抱在怀,低低的唤了一声:“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