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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湖心观棋

清晨,仙鹤早早的起床来了。他兴致勃勃的沿着瘦西湖的堤岸走去。他没有叫醒宋子秋,更不想去打搅狼三子他们。黎明里的瘦西湖更是迷人。她没有杭州西湖的雍容华贵,也全无浩瀚洞庭的泱泱大气。她就像一个婉约的小女子,小巧玲珑的可人,说不出的风流和浪漫。仿佛爱情的美酒就盛满此湖。湖面上疏疏远远的二十四桥,就像这瘦瘦的琵琶琴弦的音阶,稍不留神,就会弹奏出曼妙的音乐来。说起音乐,前面果然就传出琵琶曲来。那曲调婉转回环,时而小桥流水、月光摇曳;宛如山泉流泻,清清可人。轻轻满拈之际,缠绵忧愁,仿佛少妇思春。有时恰如鸟儿歌唱,欣喜无比;俄而雄壮之时,仿佛千军万马,电闪雷鸣……这琴声来自于湖心岛。在树木掩映之中隐隐约约是六角小亭。亭内正有一男一女正在弈棋。仙鹤感到十分惊奇不已。是啊,是谁这么早就有如此的雅兴。“哈哈……难得好兴致。”仙鹤自言自语的说道。清晨的阳光是那么的柔和,不偏不倚的斜斜的照在其中的一个女子的脸上来。这是一个迷人的脸蛋:瓜子脸,丹凤眼,清秀的头发在白皙的颈项间流淌下来。这不是昨天在官墙边看红榜的出言不逊的奇女子么?偏偏她不闻不问,仙鹤识趣的看看与她对局的公子来。

这时,与她对弈的棋友偏偏抬起了头,朝仙鹤看过来了。双目对视。旋即分开的不是他们俩个的性格。男人看男人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以一方逃避的方式屈服,另一种则是怒目相对。可是,今天,他们都不是。在对方的眼里,他们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前生就似曾相似的感觉。他们有相见恨晚的的味道。在仙鹤的眼里,与妙龄女子对弈的青年仪表堂堂,特别是前庭饱满,不怒而威,英气逼人,竟然是人中龙凤……在太子的眼里,卓然傲立 ,儒雅潇洒,风流倜傥 ;特别是两只赤耳,厚圆硕大……“公子,雅好此乐,不知可否称呼?”“单名一个秋字,你叫我秋生即可。”太子赶忙回答,他不希望苏媛媛漏出他的真相来。仙鹤心里明白他是真人不漏像,此秋非彼秋,他想到了围棋的别名就是弈秋来。于是,他含笑的自我介绍道:“小生不才,鄙人姓韦名口也。”“嗬嗬……好一个韦加口公子。”苏媛媛知道那是个围棋的围字。两个公子彼此心领神会,一切尽在呵呵大笑之中。仙鹤借前半步,细细的省视起棋局来。仙鹤目光逡巡,现在是公子的局势有些不妙。他自然而然的多看了小姐几眼。他想调侃她,于是,仙鹤故意说到:“玉子纹楸一路绕,最宜檐雨竹潇潇。

”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反映奇快 ,字字珠玑:“有客旁观须著眼,先知审局定何人?”这句话双关谐音,在仙鹤听来他好不自在。这不是明摆着讽刺他么?还是秋生抿嘴一笑。“黑白谁能用入玄……”“千回生死休方圆。”“自身分入玉棋子?”“要将……”姑娘粉脸一怒,玄即绯红。她仿佛意思到了什么,不过到底是宰相家的子女,她马上怒道:“要将冷暖问野狐。”“”改得好!改得妙!”这时秋生拍击着手掌连声叫好。仙鹤明白诗句原来应该是“要将冷暖问君王”,现在已改得妙趣横生了。妙,妙,妙不可言!这是秋生与仙鹤的共识。还好,刚才还余怒未消的小姐现在看见秋生的含笑赞许的神态,现在是雨过天晴了。她亦姣亦嗔,憨态可掬的模样,煞是可怜不已。还是秋生看见眼前的青年人是如此的嚣张,他严肃的说道:“青年朋友,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仙鹤明白自己刚才搅乱了他们对局的雅兴,心里还是为自己的唐突不安,现在看见眼下的青年公子,气度不凡,现在又用老子道德经的话来考教他,心里还是不服气的。仙鹤明白是在委婉的规劝自己“观棋不语真君子”,他心里很生感激。于是,他看似无心,却很在意的顺口应答:“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秋生听了他的话,频频点头。因为,眼前的青年不仅是一表人才,而且还是弈中高手,居然还对经史子集了如指掌。于是,龙颜一展,欣喜无比,他不禁仔仔细细的看了仙鹤几眼。“哎,你走吗,我等得花儿都谢了!”秋生看了看娇媚百态的源源,只好继续对局。黑和白起起落落,纹枰上是铿锵有声,几手交换之后,棋势旗鼓相当。仙鹤现在不敢再插嘴了。眼前的姑娘到也是棋感具佳。素手芊芊,芳香甜甜,举手投足之际,显得很有大家风范。美人儿,更是娇柔无边。仙鹤不敢再看下去了。他受不了眼前的活色生香,于是,他起身扫眼,漫无目的的往远方看去。这一看,居然看出了什么名堂来了。原来,平静的湖面,正轻轻巧巧的滑过来了一支鸳鸯小船来。在小船上有个美丽的身影。这个迷迷糊糊的身影在仙鹤的心里好像有熟悉的记忆。因为,那姑娘是雨棋儿最爱穿的颜色,鸭绿黄的裙衫在上面上好像是一朵游动的风景。近了,再近了。仙鹤终于看出来那是棋儿来了。仙鹤目瞪口呆。

他不明白棋儿居然会知道他来了,竟然找到这里来。棋儿是在杭州告诉过他,她会在江陵与她的弟弟一齐和他们的父亲汇合。仙鹤好生奇怪就是她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不,仙鹤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因为,棋儿显然没有认识出他来。仙鹤几个箭步,跑到了埠头。他边走边喊道:“崔玉棋姑娘……”鸳鸯船上的棋儿万万没有料到,在岸边的竟然是她梦寐以求的仙鹤哥哥。他居然就在湖心亭里。原来,崔玉棋是奉家父之命专程来到湖心亭里来接皇太子和苏媛媛的。这是皇太子与家父的约定。不然的话,任谁也难得见到皇太子的。在姑娘的心里,现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因为,她必须请太子和苏媛媛到自己家临时借住的桃花坞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对仙鹤哥哥说起这件事。她的心怦怦直跳,脸色由红润到惨白“该怎么办呀?怎么办呀?”她喃喃自言自语,在船里微微走动,荡漾的小船和水面上的微波就是她的心情。她恨不得现在这只小船下面生出个大洞来,她好钻进洞里去,管自己会不会游泳来着。

怀春的少女就是这样的心情。最想见的人,现在是她最怕见的人。她又埋怨起仙鹤来了,好你呀个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如果,你早已些来的话,今天就是被打死我也不来接劳什子皇太子的。“玉棋!”“好姐姐!”这是秋生和苏媛媛的声音。仙鹤回头惊奇的发现在湖心亭里对弈的俊男才女现在也来到了埔头。原来这两个围棋的是在湖心亭里专门对待崔玉棋的。仙鹤心里有些微的失落感。他们隔着水面在说些什么,仙鹤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喂,仙鹤哥哥,你还在愣着什么呀?”仙鹤回过神来,看见秋生、苏媛媛他们在看着他,而崔玉棋也在催促着他。“原来,你们还认识呀 ?省得我来介绍。”棋儿的话打断了仙鹤的沉思,仙鹤缓缓的走上了鸳鸯小船来。“棋儿姐姐,你不会是专门来接我们的吧?” 苏媛媛故意这样说,特别是加深了我们两个字的读音。“是呀?小女子拜见秋生公子和漂亮的小姐,我家老爷特命我来接你们去玩?”说完,她故意真经的着严肃的神色来。

“哈哈……你装什么呀?你……你告诉我,他……他是谁?” 苏媛媛调皮的娇笑道。……船夫技术精湛,,稳稳当当的鸳鸯小船就这样向桃花坞方向驶去。两个妙龄姑娘在后舱里说说笑笑,气氛愉快,全然看不出来,她们两个各怀心事。苏媛媛想的是要知道吴仙鹤和棋儿的关系,最好是他们成为天然的一对来,这样,对于自己的将来就会少一个竞争对手来;另一方面,她也需要棋儿的引见使自己好在仙鹤的心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在红桥那里对仙鹤的傲慢……崔玉棋心里更是惊喜交加和忐忑不安。惊喜的是居然这么快就和仙鹤哥哥见了面,而且是自从棋儿和仙鹤在杭州一别,她的心思还是在美丽的杭州,在杭州的仙鹤的身上。她作梦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美丽的瘦西湖的船上会意外的重逢。不安的是,他们家里今天是专门来迎接皇太子的,据说是有什么要事要商量的。

这件事棋儿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和自己有关,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特别是现在,皇太子要选天下美女进宫……她的心里早已是非仙鹤不嫁……仙鹤和秋生也在船头对瘦西湖的美景赞叹不已。水乡风光,美不胜收:湖面,娇美倩瘦;湖身,窈窕无比。两岸,亭榭满园,彩桥错落,绿杨盈堤,花木疏秀。偶尔有双飞燕的小船从身边掠过,看那碧波涟漪,埃乃渔歌,真是人间仙境一般。看着远处佛净寺的白塔,秋生和仙鹤约定一起去拜访佛净寺的净空和尚。佛净寺更像是个围棋道场。江南的围棋名家都是经过他的妙手点化后,才扬名天下的。云集了天下精英和江湖豪客的一年一度的扬州秋赛更是他早年提议开创的。仙鹤听了秋生的介绍,心里是对他的博学和豁达大度和对围棋的了如指掌佩服得五体投地。鸳鸯小船在扬州的二十四桥间穿行,让仙鹤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诗仙太白诗云:“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里对这里的无限眷恋的感情。扬州美名扬名天下,就是眼前美好现实的。尽管现在还没有月圆的时候,他们俩个决定今夜就来桥下共赏风流才子“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在扬州。”的美妙。谈的兴起,他们俩个仿佛有前身有缘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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