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飞嘲道,“一个内门弟子,一不能御剑,二不能杀敌,要他作甚?”
周瑾闻言,忙说道,“你方才说你叫什么?”
云舒河摸着头道,“云舒河。”
周瑾惊道,“原是你?进得风洞活了下来,此事在宗里喧开来,未曾想,见着真人了。”
众人细细打量云舒河全身。
孔逸道,“没错了,能得宗主器重,想来有着不同之处吧?”
廖凡哼了一声,接着道,“便是你杀了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见面羞杀老天。我当是个人物,没想到,却是个先天三重镜的小子,既如此,你便跟着吧,我倒要瞧瞧,能得宗主青睐,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沈晴道,“好了,人已备齐,即刻动身。”话毕,招出飞剑,将身一纵,落至剑身上,道一声‘疾’后,踏剑离去。而后那周瑾、廖凡、史上飞、孔逸皆拿将出飞剑,将身一纵,御剑腾空而起。
云舒河见五人如此,道,“一代弟子?”话毕,见着五人远去,拿将出“增速符”贴在脚踝处,径奔他们去了。
话说云舒河一路西行,两日后,方到万象山,但见那山多峻岭,真个是峰接云霄不知甚高,崇山远影不知其宽,其内密林森森,有老树盘根,荆棘阻行,丛林漫漫,落叶不知几重,正有几只鸟儿觅食哩。
他见着五人在那里候他,笑道,“让诸位久等了。”
五人闻言,虽不明说,心中也是不岔。
史上飞道,“这万象山古怪的紧,其中妖兽横行,妖树作乱,我等须齐心协力,方可抵达婆罗岛,我等虽能御剑飞行,但在此间却无用,因那密林里猛禽肆虐,少不得被抓了去,所以,我等还是走路的好。”
众人闻言,皆点头称是,遂径朝万象山去了。
六人进得万象山,但觉阴森森的,行了两三里路,但见瘴气弥漫,沼泽遍地,再听得兽吼连连,唬的六人心神不宁。此刻,六人正自疾行,那孔逸一个不慎,跌了一跤,他回头看去,那枯叶下,竟是一骷髅,唬的他哭爹喊娘。
史上飞道,“孔胖子,你也忒胆小了,这骷髅头便将你吓成这样,要是见了黑水玄蛇,还不尿了裤子。”
那孔逸站起身来,驳道,“你似个苍蝇嗡嗡个没完,这一路你的嘴也没闲着,我耳根子都起茧了。”
史上飞气道,“好,我闭嘴,我倒要看看,你若见了黑水玄蛇,是何模样?”
沈晴道,“好了,都是同门师兄弟,担待着点。”正说着,忽见瘴气愈发浓郁,六人神识散开,拿将出刀剑,朝前去了。
行不多时,云舒河感周身静悄悄的,便喊了两声,却无回应,他见着四周瘴气弥漫,想是众人走散了。
此刻,云舒河紧握骨刺,径朝前方去了,正行间,忽见李含玉走近前来,怎样光景?身着青裙藏玉骨,**香肩妩媚扬。
云舒河见了,笑道,“李师姐,你出关了?”
李含玉娇笑道,“是啊!在宗里闷得慌,也没个说话人,听楚腾说你来了万象山,故前来寻你。”
云舒河笑道,“怎的取下面纱了?”
李含玉吐气如兰道,“来的甚急,便忘戴了。”她见云舒河生疑,便‘哎呦’一声,倒在他怀中,道,“这瘴气实是浓郁,头昏脑涨的。”话毕,轻扭腰肢,呻吟连连。
云舒河见李含玉如此神态,很是心动,便抱住了她,后者也未拒绝。
李含玉趁此机会,就催着云舒河脱衣,一边脱着一边亲吻云舒河嘴唇。
一时间,云舒河面红耳赤,实是臊得慌,便推开李含玉,喘息道,“李师姐,不可这般,让他人见着了,还不臊死了。”
李含玉携着云舒河手腕,娇声道,“此间只此你我,别无他人,若嫌眼杂,我便携你去个幽静之地,把酒言欢,促膝谈心。”话毕,两人携手径往远处去了。
不多时,两人来至一庭院外,但见那院墙上篱笆铺就,满园梧桐遮望眼,盈盈荷花垂漪波,三间茅草新小屋,他见了,道,“没想到,这密林里,竟有如此幽静之地?”
李含玉见云舒河驻足,娇笑道,“云师弟,怎不进去?”
云舒河晓得李含玉正自闭关,这才过了三日,怎会出来寻他?不由道,“你是谁?”
李含玉娇笑道,“我是谁?我是你的心呐。”话毕,她一人进得庭院,在门里边招手边说着,“云师弟,来,来呀!”
云舒河见李含玉勾引他,暗想来,李师姐从未如此轻薄,便道,“难道是幻境?”他又把李含玉望了一望,好端端是个女子,怎会是幻境?他刚要前往,忽然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一面说着‘使不得’,可身体已然去了。
刚要进院门,似被人拖住,身不能动,自那里挣扎起来,他瞧着李含玉,但见她变作一副骷髅,倒在地上,随风散去,而这庭院,瞬时消失无影,而是变作悬崖,而他呢?正立于崖前,只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他正自害怕,但觉有甚东西打他,便晕了过去,待睁眼时,却见沈晴、周瑾、廖凡、孔逸和史上飞正看他哩。
云舒河清醒来,见着自己被绳索绑了起来,又见着沈晴等人审视自己,慌道,“哎?各位师兄,师姐,你们绑我作甚?”
那沈晴道,“走的好端端的,你羊癫疯发了?非得跳崖,我五人见你魔怔了,恐是险入幻镜,害怕你有啥闪失,只好将你绑了。”
云舒河暗道,“幻镜?这也太真实了,差点小命就没命了。”想毕,他挣脱绳索,站将起身来,抱拳道,“多谢各位师姐、师兄搭救,云舒河感激不尽。”
沈晴笑道,“你我所属同门,本应互相照顾。”
那廖凡道,“你心性如此不堪,怎可深入万象山林?不是我说,还是回去吧,少不得没了性命,枉此一遭。”
云舒河道,“师兄好意,师弟心领了,但仙之一途,本应一路孤行,怎可心怯了?”
孔逸闻说,赞道,“云师弟,你虽实力不济,毅力却尚佳,放心吧!有我孔逸照看你,即便黑水玄蛇,我也一剑削之,护你周全。”
史上飞嘲道,“呦呵,我说孔胖子,你忘了方才骷髅的事了?你若能一剑削了黑水玄蛇,师兄我也能一刀屠了真龙。”
廖凡道,“我说史师弟,如若你能屠了真龙,师兄我能一剑击杀天帝。”
周瑾向廖凡道,“廖师弟,你若能一剑击杀天帝,师兄我能一剑荡了乾坤。”
沈晴忍不住笑道,“你们可别说了,笑得人肚子怪疼的。”
周瑾咳了两声,道,“此处瘴气甚重,我等还是快走的好,恐入了幻境。”
众人闻说,皆点头称是,快步去了。
正行间,云舒河暗道,“我有玉色宝灯护身,邪魔鬼物近不得身,怎会陷入幻镜,这可奇了怪了?”正想着,众人方出了迷雾。
一时间,见得上方红轮映天,才放下心来。一行六人继续朝深林走去,正行时,却见上空有猛禽横空而过,似在掠食,六人屏息凝神,恐被那猛禽抓了去,只得藏身于森木下。
不多时,猛禽远去,六人才放下心来,继续前行,但见那树上、石缝处、花草间有毒蛇乱窜。
那周瑾道,“此间豺狼虎豹盛行,蛇虫蚁鼠繁多,大家小心了。”话毕,六人拿将出诸般兵器,并肩而行,一路披荆斩棘,抛出一条道来,不觉入夜,众人于树上安歇,打坐,实属这密林危险的紧,因那妖兽大多夜晚觅食,众人才有此策略。
众人安歇时,但听得敲竹声。
那孔逸醒了过来,神识看去,原是一啄鸟,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打坐,刚闭着眼,又听闻婴儿啼哭之声,惊道,“如此深林,怎会有弃婴在此?”话毕,将身一纵,落至地面,径朝那边去了。
他闻着哭声将近,他拿将出剑来,近前一看,却是一深坑,里面空荡荡的,甚也没有,他自觉害怕,道,“恐是前人设的陷阱,抓捕妖兽之用,方才应是妖兽着了道,掉进坑中,不料,被它逃了。”
正说着,忽感肩上有硬物搭着,他斜眼看去,原是一只手,唬的他身子一软,跌了一跤,尿了裤子,哭丧道,“我甚也没有做,我甚也没有做,我的血也是腥臭无比,喝不得,喝不得。”
周瑾闻说,道,“孔师弟,是我,我见你解手未归,担忧你出了差错,故前来寻你。”
孔逸听了,站起身来,道,“我道是谁,原是周师兄,多谢师兄关心了。”话毕,两人趋步返回。
那孔逸回头看着深坑,暗道,“怎那深坑臭烘烘的?像是烂肉一般。”待二人去了,那深坑里爬出一怪物来,因夜晚的缘故,只见得一双绿油油眼来,那怪物见得二人远去,遂隐身跟了去。
次日,清晨。六人闪身纵下树来,一时间,鸟悬余音似觅食,落叶纷飞若舞雪。周瑾遥看四周,道,“依地图看去,再翻过一座山头,便是婆罗岛。”
沈晴道,“一路走来,也无甚危险,这万象山林,也不是什么怪地方啊?”
孔逸道,“沈师妹,你昨夜可听闻婴儿啼哭声?”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