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直夏季,绿树浓阴,黄鹂鸣柳,炎炎正午,灼灼火燃。
那官道上,一骏马驰骋似飞,马背上,骑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俊俏非凡,女的身姿袅娜,正是李含玉和云舒河。
不多时,两人下了骏马,在河边安歇。云舒河见李含玉眉眼温柔,心中实是留念,便紧握她的手,道,“李师姐,听你说起小名,真叫丫蛋么?”
李含玉臻道,“那还有假?小名就是小名,你不也叫柱子么!还来讨我的趣!”
云舒河闻说,笑的合不拢嘴,李含玉见他憨笑,不觉生了气,扔下他一人去了。
云舒河厚脸跟上,一个劲说着丫蛋等语,惹得李含玉翻了白眼。不多时,两人行了两三里路,方想起马来,故原路返回,牵了马,在官道上缓行。
云舒河道,“宗门大比临近,回得宗门,我便闭关修炼,只希望在那大比中一鸣惊人。”
李含玉道,“说起修炼,你去那炼狱塔中闭关,方可事半功倍。”
云舒河道,“听楚灵说过此事,但须用贡献分换取进塔资格,这贡献分呢!也不是好得的。”
李含玉道,“可不是了,所以呢!你要努力哦!”
两人闲聊了一阵,便闪身上了马背,往西而行,两个时辰后,江陵县举目在望。
此刻,云舒河和李含玉翻身下了马,趋步城门,云舒河牵着马,与李含玉并肩而行,径往徐府去了,行了半日,方到了徐府。
云舒河见着金匾中央的骨刺,将其摄来,丢入储物袋。
这时,李含玉见着他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问道,“这戒指是甚用处?怎不见你述说。”
云舒河道,“我也不知,我观它好看,便戴了,你既喜欢,送了你可好。”
李含玉道,“还是别了,你戴着吧!先休整一晚,明早再走?”
云舒河道,“也好,今日也累了,先找个安歇之处。”
话毕,两人便相伴离去了。留下瘦胖门卫面面相觑,惊得瞠目结舌,也不敢上报老爷,眼睁睁见着两人离去,此事不提。
却说云舒河和李含玉寻了客栈,休整一晚。
第二日大早,便离了江陵县。
半月后,方抵达玄元宗,莲花峰下,云舒河和李含玉相对而立,二人四目相对,又都低下头来。
李含玉道,“要是没甚事,我就要走了,临近大比,我要闭关一段时间。”
云舒河连忙道,“别急着走,有事,有事。”
李含玉见云舒河扭捏,道,“有甚事?快些说来。”
云舒河抬起头来,盯着李含玉美眸,似下定了决心,只见他走上前去,俯身亲了下李含玉脸蛋,不由脸色涨红,急忙跑了。
而李含玉见云舒河努嘴亲吻自己,她并未反抗,只是一动不动,脸上亦是红彤彤的,而后见着云舒河跑没了影,自脸上亲吻处摸了摸,低眉含笑起来,笑了一阵儿,又哼着歌谣,蹦跶走了,回了内门女弟子住所不提。
而云舒河卖了宝马,于那传功殿述说了‘探亲’一事,便回了莲花峰住所。他一路跋山涉水,心乏身疲,少不得睡了,直到第二日晌午,方醒了过来。
待饮了茶水,忽念起还有一些“紫萝草”粉末来,道,“我已晋升先天之境,这些紫萝草粉末也用不着,倒不如给楚师兄算了。”说着,下了莲花峰,趋步杂役峰,上得山来,见着楚腾修炼归来,道,“我自黑暗森林得了一株草药,名为紫萝,用去一半,这一半便给你,这紫萝草啊!可洗筋伐髓,你可有福了。”
楚腾闻言,喜道,“当真?昨儿我还担心大比临近,恐不能出名,若是有了它,啧啧啧,我这草木之人也有春天。”话毕,接过紫萝草,一时间,目若精光,忍不得抱住云舒河亲了一口,问道,“你身上这香味哪来的?如实招来。”
云舒河道,“你这狗鼻子还挺灵光,不给你说。”
楚腾笑道,“有甚不好意思的,说说看,是傲师姐?想来是她,傲师姐风神绰约,珠圆玉润,你可有福了。”话毕,见着云舒河摇头,惊道,“李师姐?”继而道,“真是食了狗屎了,当真是李师姐?”
他见云舒河点头,笑道,“可真有你的,也好,你俩好事成双,那傲师姐便是我的,哈哈哈。”说着,眼内精光四溢,淫 情汲汲。
云舒河见了,道,“你这啥子眼神?想是那精 虫上脑了,不过,这眼神真够贱的。”话毕,那楚腾呻吟一声,倒床睡了,道,“不想了,今日修炼累了,先眯眼一会儿,切莫恼我。”
云舒河见楚腾睡了,摇了摇头,出了屋子,在那樟树下安歇,待喝了茶水,下了杂役峰,径往任务大厅去了。
却说这任务大殿坐落于青鸾峰上,而这青鸾峰位于火焰峰西侧。说起这青鸾峰,整座山被拦腰切断,似被仙人使剑削成的,表面甚是光华,而任务大殿便修筑在青鸾峰上。
此时,云舒河登上青鸾峰,立于峰上瞧看,但见远处有一座宫殿,不由道,“待走近了看看。”说着,来到宫殿门首,只见那松柏浓翠,石阶齐整,宫殿高阁势威峨,几行仙鹤掠浮云。
正看间,又见那宫殿正门上方有一石璧,石璧上写有四个大字,乃是“任务大殿”。
云舒河见着殿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道,“且先进去瞧瞧。”说着,趋步任务大殿,他进得殿内,见得人多吵闹,此间大都是是内门弟子,他步入人群,与他人一道,往前瞧去。
只见大殿里间矗立着一块水晶壁,宽约五丈,高约三丈,那水晶壁上,尽是些翻滚文字,写着一条条任务,任人挑选。
此时,数十弟子抬头看那水晶壁,只想寻得一条切合自身修为的任务,而云舒河,赫然在列!
云舒河细细瞧看那水晶壁,只见上面写道,“急需一百株星灵草,愿以十枚下品灵石交换。”
“猎杀火狮兽,五百贡献分,期限五日。”
“猎杀结丹期妖兽,一万贡献分,期限一个月。”
“......”
云舒河看了半炷香时间,愣道,“怎的没寻着适合我的任务?再看看!”话毕,自那水晶壁上细细寻着,半斟茶时间后,只见一条任务写着“猎杀黑水玄蛇,三千贡献分,期限半个月。”
他见了,喜道,“就是他了。”说着,寻到任务大殿管事的,述说了所接任务,登记在册后,那管事的拿将来一枚令牌,交至云舒河手中。
云舒河接了任务令牌,转身离了大殿。
却说云舒河回到杂役峰,见着楚腾在岸边练剑,道,“那紫萝草可用了?”楚腾道,“方才用了,顿感心惬身谊,练剑亦是事半功倍,我爱死你了。”
云舒河见楚腾努嘴奔来,连忙摆手道,“去去去,一边呆着去。”说罢打了个寒颤,径至屋内,拿将出任务令牌来,定晴一看,上面写着,“万象山猎杀黑水玄蛇,六人组队。”
正观间,一道声音自令牌内传来,说道,“明日一早在宗门前等候。”云舒河听了,暗暗称奇。
云舒河把玩了一阵令牌,见楚腾进来,方说道,“明日我有事,若李师姐寻来,你便说我去万象山了。”
楚腾道,“万象山?传闻那鬼地方渗人的紧,去那里作甚?”
云舒河道,“这不宗门大比临近,猎杀妖兽赚取贡献分,去炼狱塔闭关修炼。”
楚腾道,“那也是了,若她来我便告知她。”话毕,他欲要说什么,却止住了。
云舒河见楚腾欲言又止,笑问道,“哎呦,师兄,可有甚言语?怎像个大姑娘?”
楚腾道,“嗨!方才这天还好好的,怎这会子来风了?眼看着下雨,我先收衣服去了。”话毕,他便怅然离去了。
云舒河见着楚腾离去,喃喃道,“师兄突然如此,一定有隐情,是什么呢?”说着邪魅一笑,想到了傲珊,一切便已明了。
不一会儿,楚腾回了屋子,见着云舒河打坐,先是倒了杯茶水,端至云舒河身前,笑道,“师弟啊!你与傲师姐熟络,你看......你说个情,让我当做她的炼器童子,你看?”
云舒河睁眼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但师弟也奉劝你一句,打铁还需自身硬,你可明白?”
楚腾闻言,沉吟少许,说道,“我明白。”话毕,出了屋子,于那岸边操练起来,一时间,怒吼连连。
云舒河听了,道,“多情儿女痴情郎,还真叫人感动哩。”说着继续打坐,方至天明。他简易梳洗一番,出得屋子,下了杂役峰,穿过练武平台,来至宗门前。
早有沈晴、史上飞、周瑾、孔逸、廖凡在此候他。五人见着云舒河径至,发现后者修为低劣。
那史上飞先问道,“不知这位师弟是谁的朋友?”
众人听了,周瑾说着‘不知道’,孔逸说着‘不认识’,廖凡说着‘不曾见过’。
沈晴见四人看她,谎说道,“他是我爹爹看中之人。”四人闻言,皆看向云舒河,眼内恨意滔天,而后者不明所以,憨憨笑了,这一笑,在四人看来,无异于挑衅。
这宗门内,属李含玉、傲珊、沈晴和紫雪最为美丽,人称玄元宗四大美人。现今,史上飞、周瑾、孔逸和廖凡闻说沈晴言语,不觉是遇到了情敌,皆恶狠狠看向云舒河。
云舒河见四人古怪的紧,抱拳道,“小的云舒河,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沈晴道,“他面生,你们莫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