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自小听说其内多妖兽,故在森林外围打猎,不曾深入,但此刻,其内兽吼连连,不知是何原因!且那火狮兽似逃命一般,进得村子,被他猎杀,此事种种,皆透着怪异。
此刻,但见红日西坠,云舒河下了山,径回屋内,见着云庆自那里傻笑哩,故道,“胖子,你手里拿的是甚?”说罢,瞧着云庆手里的东西,原是一个草编绿蚂蚱,似活物一般,道,“哎呦,哎呦,好巧的手!这是谁的,是胖妞送你的?”
云庆低头道,“是了!她送了这绿蚂蚱,俺便抓了两条鱼给她。”
云舒河道,“哎呦,瞧不出来,俺家云庆还有这般风情!你到底说说,那胖妞怎样?”
云庆咧嘴笑道,“屁股大,好生养!”
云舒河怪道,“就这?可还有甚话?”
云庆道,“她还说隔壁村王美丽,两个孩子的妈,跟野男人跑了。”
云舒河笑道,“还有这球档子事?你还别说,据说那王美丽生的媚眼如丝,专勾男人的魂儿,哎!不消讲这个,说说你的事,她还跟你说甚了?”
云庆又说道,“再没说甚,只是闲聊了几句,我便回来了。”
云舒河道,“你这胖子,咋没个应景儿,俗话说,烈女怕缠郎,你明日再去寻她,带上二斤火狮肉,当做见面礼。”
云庆羞道,“柱哥,你看这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到了这会,俺有些胆怯了。”
云舒河冷笑两声,“男人么,须大胆些,明日去了,可不敢如娘们一样,像个铁憨憨。”不待云庆说话,云舒河道,“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明日好好捣拾捣拾,别一副乞丐样。”
那云庆嗤笑两声,将蚂蚱收好,忽念起什么,问道,“柱哥,俺也想修仙。”
云舒河道,“为甚?”
云庆思量道,“若不是你回来,云溪村怕是遭殃了,俺想保护村子。”
云舒河思了一阵儿,笑道,“好!既如此,俺便出走寻爹娘,你须守护村子,怎样?”
云庆坚定道,“好!”
云舒河知晓云庆无灵根,苦恼道,“只不过?”
云庆道,“如若无法修炼,也不打紧!”
云舒河道,“俺晓得一药草,唤作紫萝草,研磨后放入水中洗浴,吸收后可改善体质,俺便去黑暗森林瞧瞧,若有幸得之,许你仙缘梦!”
正话间,见得爷爷进来。爷爷问了胖妞之事,又见着云庆羞怯,道,“柱子,你也别笑他,爷爷也等着你娶媳妇哩!”
云舒河闻言,连连称是,爷爷这才放下心来,径回屋子。
云舒河和云庆见夜已深,闲聊了一阵,便各自睡去。
次日,云舒河起了个大早,简易梳洗一番,吃了早饭,拿将起牛筋弓,铁头箭,径入羊肠小道,离了村子,趋步黑暗森林。
此时,他驻足遥观,但见那山沉烟如墨,风急猿啸哀。垂云天地阔,江河万里来。
不多时,云舒河进得密林,方才还朗朗乾坤,此刻却浓雾弥漫,他神识扩散之下,看清四周景物,才放下心来。
他行了四五里,方走出迷雾,但见前方有着奇花异草,五彩纷呈。左右有着乔杉松柏,傲然耸立。又行了四五里,忽闻阵阵兽吼声,惊得他扯出铁头箭来,搭在弓上,举目遥观。
正行间,忽感冷飕飕的,他四下查看后,见得前方悬崖处耀光斑斑,定晴一看,原是一株灵草,虽不知其名,细想来,绝非凡物。
他趋步往了身,待离得近了,周身愈发阴冷,浑身抖个不停。他伸出右手,欲将灵草抓将来,那药草如成精一般,竟散发大量寒气,他一个不慎,自指间起了冰花,那冰花席卷全身,将他浑身包裹,化作冰雕。
与此同时,一股阴寒之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侵蚀经脉,疼得他几欲昏厥。不多时,那阴寒之气流入丹田,不料,其内玉色宝灯猛然一颤。
下一刻,一股热流自玉色宝灯内涌出,涌出丹田,散至七经八脉,那冰花竟缓慢融化开来,他打了个冷颤,右手继续抓将去,将灵草连根拔起,被他握在手中,细看来,乃一三叶植物,叶片呈圆形,颜色为蓝,瞧了一阵而,将其放入储物袋。
他深呼一口白气,右手一挥,拿将出玉色宝灯来,见得灯芯处有着三枚蓝珠,心中欢喜道,“这便是阴寒之气?”话毕,一道虚弱声传来,原是师傅。
师尊道,“此处原是一乱葬岗,千万年来,化作绝阴之地,才生出一冰魄花来,那三枚蓝珠可是不多见的,可保尸体千年不朽,你须妥善保管,以后或许有些用处。”
云舒河传音道,“那这枚冰魄花有甚用处?”
师尊道,“这冰魄花也是不多见的,是炼制冰魄丹的主药之一,这冰魄丹呐!可是个好东西,除了可保尸体万年不朽外,还可修成阴丹,这阴丹修士比之金丹修士不同,阴丹修士须吸纳阴寒之气增长修为,而金丹修士须吸纳天地灵力增长修为,一个阴柔一个霸道,同等境界,金丹修士却不是阴丹修士的对手,俗话说,柔能克刚,便是此理!”
云舒河闻说,点了点头,将其丢入储物袋,道,“师尊,您有甚玄妙法术,教徒儿几个防身。”
师尊道,“师尊当初受伤颇深,伤了元神,好些东西记不太清了,那《大日魔决》亦是残缺的,希望你日后能将其补全,将全本传承下去,才不负师尊所托。”
云舒河闻说,不悦道,“师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不拿点真货出来,好教我防身,若我被人宰了,就得不偿失了。”
师尊惊道,“哎~你可不敢死,你死了师尊也活不成了,不说了,师尊元神很是虚弱,便要沉睡。”话毕,便没了动静。
云舒河问道,“师尊,这玉色宝灯都有甚用处,您给我说说啊!”话毕,叫了两声,未见师尊答复,他摇了摇头,呼出一口气,这才拿将起弓箭,径入密林。
这日,云舒河正自行路,但见一山谷,其内流水潺潺,草长鸟飞,他欣然前往,俯身正自饮水,见得河水泛红,惊得他站起身来,细看之下,原是三条人命,却已化作鬼魂,但见那尸身脑袋膨胀如牛头,皮肤皱褶白皙,极为渗人,唬的他跌了一跤,昨日饭吐了一地,不多时,他站起身来,径至河边洗了脸,方觉好些。
他沿河边一路疾行,不多时,忽闻有血腥气味,他探头望了一望,但见前方空旷处满地尸体,细细瞧了一瞧,见着那些尸体衣物上皆绣有一个“雪”字,暗想来,应是雪山派弟子。
他步至尸体旁,将群尸腰间储物袋尽皆撕扯下来,数了数,共七个储物袋,神识查看之下,其内有着三十七枚下品灵石,金币共三十三枚,一兽皮地图,其他的尽是些衣物,他见了,甚是欢喜,将那些衣物丢弃,将灵石、金币和兽皮地图丢入储物戒指。
他随手捡起一钢刀,演练之下,极为趁手,又四下查看,但见不远处有着一妖兽尸体,朝前去了,细看来,原是双头魔狼,属先天镜妖兽,因伤势过重已然死亡。
他走上前去,将其四爪、狼皮和头颅割下,在河中清洗后,丢入储物戒指,而后拿将出兽皮地图来,细看之下,二十里地外有着一秃山,唤作青阳山,传闻那紫萝草生于极阳之地,便去瞧上一瞧。
云舒河向北疾行,一个时辰后,果见一山,奇峰险峻尚巍峨,热气腾腾似蒸炉,他定晴一看,那上腰上,正有着一株紫萝草,他见着此物,径自去了。
他将身一纵,一路攀爬至紫萝草处,将其连根拔起,丢入储物袋,方下了山。他一路疾行,本欲回村,忽闻刀剑相鸣之声,他举头观望,却不得见,道,“常听闻宗内弟子说有杀人越货之事,想是碰着了,闲来无事,便瞧上一瞧,不被发现就是了。”话毕,隐声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