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着是云舒河,道,“刚才俺正在放牛,突然蹦出一个怪物来,那怪物浑身冒火,吃了俺家的牛,俺见它凶的厉害,便跑了回来。”
云舒河道,“快回家关好窗门,不得出来。”话毕,见着狗子他娘寻他来了,道,“狗子,你快跟了你娘回家去。”说着,狗子他娘抱起狗子,径自去了。
此刻,云舒河与云庆并肩而立,遥观村尾,忽感大地震颤不已,但见一怪物横冲直撞咆哮而来,浑身冒着火光,嘴里时不时吐出一个火球,烧着房子和庄稼。
云庆见了,惊呼道,“我的爷呀!”正欲逃走。
那妖兽已然奔至两人身前,自那里嗅闻着,那妖兽嘴中的哈喇子留在两人头上,烫的云庆直叫唤,且气味腥臭异常,
此时,只见那妖兽鼻中呼出两条气龙,自那里张嘴咆哮,唬的云庆跌了一跤,尿了裤子,哭丧道,“柱......柱哥,咋个办?”
与此同时,村民在屋内见着此番场景,大气也不敢喘,只怔怔看着,有大胆者拿将起锄头、铁锨、矛刺和弓箭,正欲外出力战妖兽,救下云舒河和云庆,却被自家媳妇抢了去。
此时,云舒河见着怪物,他知晓,此乃火狮兽,属先天镜妖兽,妖兽与野兽不同,实力不可小觑。
他见着云庆哭丧,笑道,“莫怕了它,于我们送食物来的,你且一旁站好,看柱哥削了它。”话毕,猛挥衣袖,拿将出第二枚骨刺来,将身一纵,朝火狮兽头颅刺去。
那火狮兽咆哮一声,张开大口,欲吞云舒河果腹。
就在此时,云舒河见血口咬来,一个闪身躲了。那火狮兽见扑空了,咆哮一声,遂轮爪袭来,欲将云舒河抓碎。
一时间,一人一兽斗于一处,怎样光景?但见那黄沙滚滚似迷雾,怒嗔怪吼鸟惊飞。
村民见状,有大胆者夺过锄头、铁锨、毛刺和弓箭,怒冲冲出得屋子,径奔此地而来,见得黄沙滚滚,不知从哪儿下手。
云舒河见得身处黄沙之中,看不真切,他微闭双眼,散开神识,见得火狮兽袭来,拿将起骨刺来,径奔前方,瞬时平躺在地上,朝天猛刺,只听得火狮兽一声惨叫,却是骨刺刺入火狮兽腹部,三尺六寸长的骨刺入肉三分,滚烫的血液流将下来,染红了青衫。
而云舒河却被火狮兽踏在巨爪下,他极力反抗,却动不得身。
与此同时,村民见着云舒河生命垂危,远远拿将出大弓来,弯腰搭箭,拉至满月,丢开手,只听得“嗖嗖嗖”之声响彻四野,射到火狮兽身上,却被弹开来,伤不得身子。
那火狮兽见状,无视了村民,咆哮一声,怒目瞧了瞧爪下的云舒河,张嘴吞来。
云舒河见得火狮兽腹部骨刺,伸出右臂,一灵气大手探出,拍在骨刺上,那骨刺再入三分,只听得一声惨叫,那火狮兽感剧痛来袭,向后退了两步,自那里舔着伤口。
云舒河得闲,忙抽出身来,立于一旁,趁着火狮兽添弄伤口之际,又伸出右臂,又一个灵气大手探出,猛拍在骨刺尾端,将整个骨刺拍入火狮兽腹部。
此时,火狮兽哀鸣一声,瞧着云舒河,眼里有了恐惧,他回过身来,跌跌撞撞走了五六步,应声倒地。
村民持械上前瞧看,见着火狮兽没了生机,遂搀扶起云舒河身子,将其抛入空中,喊着,“柱子威武,柱子威武!”
那屋里村民见状,皆出得院落,面露喜色。
不多时,云舒河步至火狮兽身下,取出骨刺,对着村民道,“这火狮兽,够咱大伙食用十数日了。”
龙叔闻言,喜道,“狗子,快去喊你翠花婶子来,让她喊几个帮手,把这糟蹋庄家和毁坏屋子的怪物炖了,好解解馋。”
那狗子闻言,蹦跶走了。
龙叔继而道,“王屠夫,把你家杀猪刀拿将来,给拾掇拾掇。”
那王屠夫笑道,“龙啊!这杀猪宰羊的不在话下,你知道的,这没了酒走不动道啊!”
龙叔哭丧个脸道,“好俺的哥哩,有哩!有哩!”
王屠夫见状,径直去了。
半刻钟后,云舒河自屋里走出,见着乡亲们刷锅的刷锅,生火的生火,拾柴的拾柴,玩耍的玩耍,忙的不可开交。
他出得庭院,见着王屠夫正自火狮兽身旁徘徊,便道,“王叔,您这是?”
王屠夫道,“柱子啊,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这刀,可是生锈了?”
云舒河接过道,“怎会呢?您先用这个。”说罢拿将出骨刺来,交至王屠夫手中。
王屠夫见着骨刺,把玩了一阵儿,步至火狮兽身下,三两下便割出一块肉来,惊得他瞠目结舌,暗道好宝贝,遂喊道,“秀芹妹子,涮肉来。”
话毕,自院内走出一妇女,怨道,“糟老头子,谁是你妹妹?也不嫌骚的慌,若在这样,我把嫂嫂喊来,你也就老实了。”
王屠夫道,“好俺的妹妹哩,王叔错了,你不可这般啊!你嫂嫂那人怪的紧,俺可不敢得罪。”话毕,秀芹接过血肉,朝里去了。
王屠夫见着秀芹背影,啧啧道,“你看这一肥一臀,扭的这欢,啧啧,我家那个咋没有哩!”话毕,见着云舒河努嘴,他方回过神来,回头见着那口子,慌道,“媳妇,你何时来的?”
屠夫家的道,“别人家媳妇可好看?”
王屠夫道,“嘿嘿!好看!”
那王嫂闻言,撅起王屠夫耳朵,便是“啪啪”两个大嘴巴子。
云舒河见着,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王屠夫见云舒河愣住,捂着脸道,“柱子,别说出去,王叔先随你嫂嫂去了,晚些再来逛逛。”
云舒河目送两人远去,苦笑不已,遂右手挥动,将骨刺摄来,步至火狮兽身下,卸下一条腿来,回至院内。
那秀芹见着云舒河道,“柱子,你可不敢学你王叔,娶个母老虎回来,不然,有你好日子过得。”
云舒河道,“嫂嫂,俺知道。”
旁边翠花婶婶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你龙叔这般年纪,便已娶了秀芹,你可抓紧点!”
云舒河道,“俺知道。”
一时间,几个中年妇女自那里边洗菜边刷完边闲谈起来,自那里笑个不住。
云舒河在旁听了一阵儿,只听见说道,“亏了仙人了,那王屠夫还是个拿刀的,杀羊宰牛的还行,咋就是个妻管严哩?”
“妻管严咋了?“妻管严”是美德的传承。”
“就你会说话,把怕老婆还说的清新脱俗的。”
“你看咱村上胖妞,长的胖乎乎的,多喜人,现在还没对象,恁屋人也不急。”
“你说人家闺女,怎不说你?你看你那大圆盘子脸,跟个鞋拔子似的,操人家闲心干啥?”
“呦!你说谁哩?你恁屁股一蛋一子看着厚实的很,上回在屋里打搅团,手里拿个擀面杖在锅里冷怂搅,动作幅度大得很,那一肥一臀扭得可欢了,把人笑美了。”
“你还说喔,云强家新过门的媳妇第一次做饭,见着院子的羊屎蛋蛋,还以为是豆子哩!捡回家煮了一锅,云强爹下田回来,闻着屋里味道不对,去锅里一看,还真煮屎哩!这在村里都传开了,羞的喔新过门媳妇不敢出门,见了人就躲,害怕别人笑话。”
“你还别说,云强家媳妇恁身段还是好,脸是脸,腿是腿,屁股是屁股。”
几个中年妇女越说越起劲,说哪家媳妇个头大,哪家媳妇胸脯大,哪家媳妇屁股大,哪家媳妇皮肤可白,哪家媳妇腿可细,哪家媳妇走路屁股扭得可欢实。
云舒河听了,实是遭不住,急忙忙逃进屋内,这才放下心来。
一刻钟后,云舒河正自屋内静坐,爷爷嘱咐他叫村里人吃饭,这才挨家挨户喊了个遍,方回院内。
不多时,村里人尽皆来此,见着院内放着五张木桌,皆设着黄灿灿狮子肉、上佳女儿红、糖醋鲤鱼等,可谓丰盛至极。
不多时,众人落座,爷爷、云舒河、云庆、胖妞、翠花婶婶、秀芹、狗子、狗子他娘、龙叔、王屠夫及其妻子一桌。
翠花婶婶问道,“云庆啊!你可有相好的?如若没有,婶婶给你物色一个?”
云庆笑道,“婶婶,咱闲下来再说。”
翠花婶婶道,“这孩子,害羞作甚!依婶婶看呐!这胖妞一脸旺夫相,屁股大,好生养,你看如何?”
云庆抬头见着身旁胖妞,两人四目相对,皆低下头,也不言语。
秀芹道,“俺说这胖妞能干,你看长得胖胖的,能挑担来能下地,云庆,这好的姑娘,可便宜你了!”
云庆道,“俺知道。”
秀芹道,“那你不主动点?”话毕,云庆拿将起身前馍馍,放置胖妞碟中。
胖妞小声道,“我自个儿会取!”
云庆听了,气道,“婶婶,你看她?”
秀芹道,“怎么了?待吃了饭,你二人去河边走走。”正说着,那王屠夫媳妇见王屠夫笑脸看着秀芹,一时醋劲上来,翻了个白眼,暗地里捏了一把王屠夫大腿根肉,疼得王屠夫叫了一声。
爷爷唬了一跳,问道,“咋着了?”
王屠夫道,“这娘们暗地里捏我肉。”
屠夫家的道,“把你个不要脸的,一天没个正经,乱瞅瞅啥哩?”
王屠夫道,“俺没有!”
屠夫家的道,“你再说一遍!”
爷爷接着道,“王屠夫,你二人家务事俺也不便打扰,但是你呢?一天天没个正经,可要改了!”
王屠夫点了点头,拿将起身前螃蟹,放在其妻碟中,道,“我改!”
屠夫家的道,“这还差不多。”
众人边吃边聊,半个时辰后,吃毕,大家一同收拾碗碟。
同时,云舒河割下大块生肥肉,架起大锅,将其烧作滚油,分作乡亲们,大家散了。
话说云庆携胖妞在河边游玩,爷爷回至屋内安歇。
而云舒河登上青云山顶,遥观云溪村,见着顽童牧黄牛,农夫理荒秽,不由得笑了,道,“时间便定在这里,多好!”说罢,忽闻着兽吼声传来,他寻声望了一望,原是黑暗森林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