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四人正自围屏前看那两女,云舒河忽念起家乡河里那女子沐浴的光景,顿时气血上涌,两道鲜红的鼻血禁不住流了出来。
楚腾回头时,正瞧着云舒河囧样,自袖里拿将出一块方帕来,道,“云师弟,你怎的流鼻血了?快些擦擦吧!”
云舒河着慌,伸出手来摸了一摸,见着确有鲜血,连忙仰着头接过方帕,擦干了鼻血,揉了揉鼻子道,“楚师兄,你不要误会,最近天气尚热,我这是上火了,如若不信,你问问马师兄,他先前知道的。”
马进盯着两女道,“嗯?对,这两女子属实好看,哎?她们要不见了,要不要跟上瞧瞧?”
萧风道,“走,跟上去。”说着,四人一齐举步,下得楼来,往两女方向去了。
此时,两女正于街道上闲逛,见着那摊位花灯上贴着各色纸条,上面各写着灯谜,两旁围着许多人在那里观看,各各锦衣华服,尽是些才子佳人,正在那里正猜灯谜哩!
她两人近前细看,只见一条写着‘快刀斩乱麻(打一成语)’,李含玉向摊主道,“请教主人,可是‘迎刃而解’?”
那摊主道,“姑娘猜的不错。”说着,把赠物取来,送与李含玉。
李含玉罢手道,“主人,我偶尔兴致,为何有礼物送我?”
摊主道,“今儿个过节,讨个彩头罢了,这些个物件儿,老汉我留着也是留着,不如趁着好光景儿,赠与他人,你看别处亦是如此,莫要推辞,且先收着吧!”
李含玉闻说,接过锦囊来,置于储物袋里,又见着一条花灯上写着‘千里姻缘一线牵(打一字)’,不由说道,“敢问主人,可是‘重’字?”
摊主笑道,“姑娘才气,正是‘重’字。”说着,又拿将来一个风车,交至李含玉手中。
傲珊在旁道,“李师姐,怎的就是‘重’字了?师妹我不太懂呢?还请细说来。”
李含玉道,“这‘千’和‘里’组合成一个字,岂不是‘重’字?”
傲珊闻说,也来了兴致,自那花灯瞧看,见着一条花灯上写着‘一对燕子天空飞,一只瘦来一只肥。一年四季来一次,一月倒要来三回(打一字)。’,她琢磨半晌,忽笑道,“这个我晓得,我说摊主,可是‘八’字?”
旁边的人笑道,“这一年只有一个‘八’月,一个月有三个‘八’,这题目出的好,姑娘也答得好。”
傲珊笑道,“嗨!谬赞了!谬赞了!这灯谜倒也有趣,再让我答上一题。”说着,又自那里瞧看,见着一个花灯上写着“以‘月’为题作一首诗。”看毕,便自那里思着。
旁边有人道,“今儿个是赏月的日子,此题正应了景,倒是有趣的紧。”
同时,云舒河,楚腾,马进,萧风闻风赶至,正听着那人说话声音甚大,俱已听见,那楚腾立于傲珊身后,答道,“在下不才,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你们听好了。”说着,他抬头望月,思了一会儿,道,“远处天上白玉盘,忽明忽暗云里边。”刚说了两句,便想不出下文,他见众人瞧着自己,一时慌了神,暗暗着急,低声道,“我说萧风师兄,我一时词穷,恐丢了面,还请补上两句,回头请你喝酒。”
那萧风闻说,笑着摇了摇头,小声道,“深林鹃声啼不住,明月空庭似华年。”
楚腾闻说,清了清嗓,喊道,“深林鹃声啼不住,明月空庭似华年。”
众人听了,皆拍手叫好,道,“好诗,好诗!这位公子儒雅随和,做得如此好诗,让我等好生佩服!”
楚腾摆手道,“不值提!不值提!”
那摊主道,“这位小哥,这是你的赠物,还请上前来拿。”
楚腾闻说,便要上前来领,侧头时瞟了一眼傲珊,但见她生的珠圆玉润,且衣物宽松,露出脖颈下雪白肌肤来,他见了,一时僵在那里,连道也不会走了,一时间,只觉血气上涌,留下两行鲜红鼻血来。
李含玉见着楚腾甚是眼熟,她环顾四周,正好瞧着云舒河,心里一突,忽想起惨死弟弟来,一时间,有些郁郁寡欢起来。
而傲珊见着李含玉情绪不好,只道是楚腾无礼之举,扬起手臂,打了他一巴掌,怒道,“你们这些登徒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竟敢如此无礼。”
楚腾捂着脸,见着傲珊心潮起伏,眼神一突,鼻血如泉水般止个不住,“仙......仙子,在下无意冒犯,实是这天太过干燥,有些上火而已,如若不信,你问问云师弟。”说着,一指云舒河。
“哼!狡辩!说话不着调,人也不老实,看我还打你。”说着,扬起手臂,便要打楚腾,不料,却被李含玉挡将下来,不解道,“李师姐,这些登徒子实是厌恶,怎的不让我打他?”
李含玉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没甚大事,放过他吧!”
云舒河走上前来,先是对着李含玉抱拳一拜,又向傲珊道,“还请仙子喜怒,我师兄性情直率,言语冲撞了您,不周之处,还请谅解,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着,回过身来,推了楚腾一把,四人便灰溜溜走了。
正行间,马进向楚腾道,“楚师兄,你方才怎的了?惹上那两个女子,真是不该的。”
楚腾道,“你还说?我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疼哩!不就看了那女子一眼么,那脾气也忒大了点,真个气煞我也!”
萧风道,“也甭说了,不就碰了一鼻子灰么!恰好天气尚早,还可尽情游玩。”说着,四人便往里走,到各处赏看花灯,倒也乐在其中。
却说四人来到一处桥水处,看着那些彩船缓游,上面正有俊男美女吃酒吟诗哩!河岸边,正有些孩童释放莲花灯,只见那莲花灯浮在水面,顺流而下,那烛火一明一暗,甚是繁多,似星星一般,煞是好看。
正看见,云舒河向楚腾道,“你三个等我一阵儿,我去去便回。”说着,寻着一巷子,他见着无人,褪下裤子,便要小解。
解毕,云舒河正欲回身时,只觉脑袋被重物敲击,一时间,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