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东煞忽然向前一跳,站到全松面前,并伸手去夺青禅剑。天煞和千煞见此,便也一同而上,顿时三人与全松拳脚相交。
全松将剑往后一扔,大喊道:“臭小子,接着。”那青禅剑在空中环绕着数十圈,沈朋脚尖一踮,欲以接过青禅剑,可是,以沈朋现在的功力怎抵得上高紊,青禅剑被高紊先前一步拿回来了,高紊仔细端倪着手中的青禅剑,双眼直冒金光,面目狞笑道:“果然是把好剑……”
全松此时的气力已消耗过多,但仍然操作着凌烈剑与折桂和代纵相持不下。全松无法离开凌烈剑数步,否则施气偏弱,凌烈剑便会被折桂及代纵的气力给震开来。
东煞见青禅剑已被全松扔到了高紊手中,便忽地加快了速度,双手直指全松头部,欲以一击毙命。天煞和千煞分别围攻全松两侧,但由于全松气力过于刚猛,三人均拿他不得。三人每此出拳离全松肌肤仅三公分之余,眼看就要命中,但全松皮肉间的那气力顿时阻挡攻势,并将其手脚弹开。
四人缠斗在一起,而折桂和代纵二人均在与凌烈剑拼气,一时抽不出身来,现场地上唯有哭煞和形煞以及汇淞和老木四人,但老木显然已被全松的那股气力所震慑住了,但现在仍没晃过神来,而汇淞则在一旁看戏,并未出手。
代纵向苦形二人喝道:“你二人还不上去做帮手?在这痴着做何?莫非是想图谋不轨?”
二人连忙道:“不敢,不敢……”
于是二人一跃跳前,欲找到机会给予全松致命一击。全松见二人也来,便回头道:“高紊,沈朋,上。”
高紊心中甚喜道:“哼,若我打败这二人,全城主看在眼里,定会认为日后我才是继任城主的人选。”
沈朋刚准备起身前去,高紊端着青禅剑一扫拦在他的面前,笑道:“你且把青禅剑看好,这二人应该不是我的对手。”
沈朋吞吐道:“高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紊眼睛一斜,便回道:“没什么意思,你初学剑法不久,怕你临时上阵会影响到我,你放心,我这‘碳刀细眼候’的名号也不是随意称呼的,对付他二人,我有足够的信心。”
说完,高紊将青禅剑往沈朋身上一扔,丝毫不顾他能否接住。由于两人只相隔两步,沈朋自然难以接住这青禅剑,而这没有剑鞘的青禅剑,瞬间将沈朋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沈朋扯下衣布快速包扎住。
高紊翻身向前,手中一柄碳刀先行挥砍了两道气力。但光以气力来讲,风系之气威力甚小,哭煞仅一掌便直接贯穿了两股气力。
高紊落地,便立即向哭煞头部连挥三刀,这三刀动作连贯,出刀巨快,寻常人只看到他挥了一次手臂,实则已经出了三刀了。
哭煞双掌一拍,一股劲儿直冲面目,高紊三刀均砍在了这股劲儿上。哭煞又立马向后翻身,而形煞也顺势移到高紊身后,两人前后夹击,分别推出一掌。
高紊往空中一跳,两掌互相抵消。可是,形煞见高紊落地之时,右手一捞,将高紊的脚腕抓住了,形煞的力道非常之大,右手猛地使力,紧紧的抓住了高紊的脚腕,顿时,高紊的脚腕向里面缩小了一圈,高紊难受至极,而手中的碳刀由于太短,无非直接劈向脚腕处。眼看高紊脚骨即将断裂之时,高紊没有办法,便只能将手中的碳刀朝着脚腕处扔去,以此逼的形煞松开手来。
形煞看那碳刀落了下来,立马收起了手,等刀落地,在猛地抓住高紊。可是,高紊趁形煞一松手,便立马翻身,丝毫不给形煞在次抓住自己的机会,高紊一个翻身站在地上,但由于左脚腕处剧痛,已无法直立,高紊便只能踮起左脚。
高紊额头冒汗道:“你的手劲儿怎会如此之大?”
形煞捡起插在地上的碳刀,并还给了高紊,脸上皮肉颤动道:“哼,你可知晓,去年我在不笙城仅用三根手指便抓住了司徒沉玥的猛烈一击,并逼得他连退数十步。而你这种货色,竟敢一个人做我二人的对手。”
高紊听形煞一番话后,脸色铁青,喝道:“哼,你别拿那人界的叛徒跟我比,休说论功力,就说论德性,他也不配与我相比。”
高紊说完,双手紧紧的握住刀柄,顿时,一阵风袭来,但这风劲儿弱的很,丝毫不及风花那吹落整片梅花林梅花的风劲儿。
形煞看都不看他一眼,因他方才之言辱骂司徒沉玥,而去年司徒对形煞两人均有恩惠,虽说现两人已投入蓬莱门下,但心中依然是万分的敬仰司徒。
高紊将碳刀抛于空中,从而提起双手,随后,那碳刀在高紊身边环绕着,速度飞快,形煞试着推出两股气力,但却都被他那碳刀随之化解了,霎时形煞二人攻他不得。
但很快形煞就想出了一个法子,只见形煞双手凝气,但却不向高紊攻去,而是双掌猛地往地上一拍,随后,众人只觉为之一晃,接着,两道气力从地下直接钻了上来,对准了高紊胯下。
高紊见势不妙,但身边又环绕着碳刀,如若往一旁闪避,自己将会被碳刀削成肉泥,无奈之下,高紊只是微微侧身,那两道气力相继而出,打向了高紊后腰,并没有直击他的胯下。
高紊立马翻身倒地,碳刀也停止了下来,插在他的身旁,高紊满脸土灰,手扶着后腰,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但他显然无法继续战斗下去。
其实高紊的刀法已是非常快哉,但刀法只快,并没有招式在其中,简而言之,就是拿了把刀乱耍,没有目的性和攻击性,就像街边的卖艺者一般,只顾着刷刀了。若是平常功力尚浅者,高紊还有一战之力,但他面前的哭煞和形煞,可是惜败于司徒的人,拥有暗系之气的人。
一旁的全松见高紊被打的灰头土脸,便喝道:“只顾耍刀,没有任何的对战经验,纯是庸才一个,日后就让沈朋和你练手。”
高紊收起了碳刀,抹了抹脸上的灰,头也不回的跑了回去,生怕形煞二人追着他打。
另一边的全松仍和三人缠斗不止,而折桂和代纵也仍然在与全松的凌烈剑拼气,也不分上下。
忽然,站在后面看戏汇淞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双手插在胸前,手指不知在摆弄些什么,他高声道:“罢了!白头城和蓬莱的战力我已看了个大概,心中已是知晓了,是时候该让你们停手了。”
众人惊呼,皆都停手而望,只见汇淞摊开双手,将腰间的一代解开了,随即将上衣撑开来。这时,众人无不惊呼万分。原来,他那衣服里面竟全是暗器,有银针、有飞刀,甚至还有钢珠,如数算起,应有千把暗器,而那千把暗器正朝向代纵及蓬莱七煞和全松。
代纵由于仍在拼气,无法松手,这时他立马紧张了起来。若如松手去抵挡这些暗器,那么凌烈剑的气力将会直击自己,不死也是大伤;但若不立即松手,只怕那千把暗器打在自己身上,自己仍是不死便会大伤。
代纵惊慌道:“汇先生,咱们两派已经联手了,我们都是同伴,你冷静啊!”
汇淞笑道:“代纵,你这小人属实该死。可你别忘了,答应与你联手的是老木,我从始至终都没同意过。今日你们鹬蚌相争,那我就渔翁得利了。这下,我绞木门同时大伤白头城和蓬莱两大门派,回到绞木门中,我才有实权。”
汇淞正于凝气中,口中道:“汇桠,你知道我暗器发出时间,等会我发出暗器之时,你立马闪开。”
折桂仙子愣在原地,心中道:“哥哥怎会便成这样?先前还甚是厌恶代纵的为人,可现在这般模样岂不是与代纵一似?我是能算出他暗器发出之时,也能轻松闪开,可是,若我这么做,代纵不仅会被暗器所伤,也会被全松强大的气力所震,如若这样,即便代纵是神仙也难逃一死。”
代纵不安的喊道:“全城主,我数三二一,咱们一同松手如何?否则我们都会被他暗器所杀的。”
全松笑了笑,回道:“代纵,你这小人怎得怕了?老兄我皮糙肉厚的,区区小小的暗器,我根本不足为惧。”
代纵将目光瞥向蓬莱七煞,喝道:“你们痴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阻止汇淞。”
众人这才晃过神来,正准备向汇淞跑去,忽然,众人只感觉自己似乎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不知所以然。
代纵见全松释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力将四周团团围住了,这似乎像是一个结界一般,众人均无法动弹,除了外面的汇淞及老木外。
沈朋在后面城墙上越看越不对劲,便大声问道:“师父,你这时做何?”
全松回道:“你莫要多问,看师父如何将他们全都打败。”沈朋虽听全松这么说,但心头还是乱成一团。
代纵喝道:“全松,你这是做何?”
全松脸涨的通红,毛发全都竖起,喝道:“老兄我已用了剩余的全都气力使出狂雷秘境,境中之人全都动弹不得,除非有着比我还强的功力,但现在看来,你们全都是庸才。若后面那小子发出暗器,哼哼,你们全都得死,但老兄我皮糙肉厚,顶多受点皮外伤,可你们就不一样了。现在你们可知道我’狂雷箭矢‘全松的本领了吧!”
后面的汇淞仍在凝气,老木听此,便连忙阻止汇淞道:“副主,不可,小桠还在里面,他们动弹不得,我们何不走过去直接将他们打伤?”
汇淞一听老木的话,觉得甚有道理,于是便停止了运气,嘴角上扬道:“哼哼,那我还得感谢全城主了,这样一来,就不用太过麻烦了,而你全城主在怎么皮糙肉厚,也抵不过这地上的长剑吧!”
说完,汇淞捡起了老木奔跑时落在地上的剑,与老木并排缓缓的走向众人。
代纵怒道:“全松,现在可好,咱们全都得死。”
城墙上的沈朋一听代纵说“全都得死”,便立马扒开了脚,欲以来到全松身边,全松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大声喝道:“臭小子,别来,滚远点,依你现在的功力打不赢在场的每个人。”
全松的这一声怒骂,便让沈朋停下了脚步。
汇淞拖着长剑缓缓走来,他小心万分,甚至捡起地上的石子砸向代纵,但仍见代纵丝毫不可动弹,这时便大胆了起来,大步的走了过去,直至代纵身旁。
代纵眼珠子斜视着汇淞,口中连忙慌张道:“别杀我,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把蓬莱镇派之剑也给你,蓬莱掌门人之位也给你,求你别杀我,绕我一命,我给你做牛做马。”
汇淞笑了笑,道:“代纵啊代纵,你瞧瞧你这个样子。呸。”随即汇淞往代纵脸上吐了一口痰。
汇淞举起了剑,代纵吓得脸皮直抖。汇淞喝道:“去死吧!”
剑在空中,还未落下,忽然众人眼前一片白光,刺得人头昏目涨,接着,只听得一声爆炸之声,一道白光顿时散开,众人皆被震飞数十步……
在爆炸声之后,又是一片轰隆的声音,原来白头城的西城墙被震的坍塌了,长约几十米,连同城墙上的高紊也吐了口血并连同沈朋一起昏迷了,而将士们功力更低,也是当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