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纷纷的走向西城,高紊和其余将士们听从全松的话,便都躲藏了起来,有人藏在城墙一角,有人隐藏在树木枝上。
全松抓着高紊肩膀,轻轻一跳,便跃上数丈高的城墙上,高紊在一旁看的无不惊呼道:“全城主竟丝毫不凝气便可轻松而上,想必只要全城主在,没人攻得了白头城。”
白头城西城外有一片空地,上面长着些许的枯草,这片空地,好像自然而然的为几人的战斗提供了方便的场地。
两人在城墙上蹲了下来,借着墙壁上的洞口往城外望去,那马匹声已越来越近,渐渐的停了下来,几人将马匹停靠在一旁古道上,随后齐步走向了西城。
全松望着那下马之人,口中默数道:“一、二……十个人?看来我得加倍小心,千万不可轻敌。”
代纵顺着计划来,便对蓬莱七煞道:“你们分别散去城中各个方位,切记,不可随意出手,只须将白头城的将士们拦住便可,听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道:“明白了。”
代纵笑道:“过了今晚,这白头城就是我们的了。”
全松脾气火爆,听代纵如此口出狂言,心中怒火瞬时而生。全松为了发泄怒火,便伸出右拳向前一挥,顿时,面前墙壁坍塌了下来。
代纵一众人等听见此声,便都猛然回头,细的一看,月光下的城墙上,一个壮汉双手叉在胸前,高高的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自己。
代纵惊疑道:“你是何人?”
全松仰天笑道:“好你个代纵,竟敢打白头城的主意,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这笑声中含有强烈的气力,似乎能穿透寻常人的耳膜。
老木一听,侧眼望向代纵道:“代纵,你不是说全松不知此事么?为何他早已等在了这儿?难不成……难不成你已和白头城联手,诱我绞木门来此,施加诡计?”
一旁的折桂仙子和汇淞听老木一说,便瞬间警备了起来,三人忙向后退了数十步。
全松喝道:“谁和这卑鄙小人联手?若不是昨夜有人撬我西城门,我白头城将士今晚又如何能加紧戒备?又如何能抓住你代纵派来打探之人?有如何能知晓你代纵想要夜袭白头城?”
代纵心中道:“自己从未派人来打听白头城虚实,此话又如何说起?”于是代纵便问道:“你说你抓住了我派来的人,那人在哪?叫什么名字?”
此时高紊见全松站在城墙上甚是威风,于是自己也想借着全松在此,想在众人面前威风一把。高紊纵身跳到城墙上,走到全松身旁,面向代纵道:“那人未报姓名,不过他面目凶煞的很,手戴三个铁圈,被老子发现后,将他打的重伤,老子看他可怜,便没有杀他而放他走了,不过,日后定成了废人。”
高紊故意夸大语气来说,从而在代纵及众将士面前彰显出自己的威风。
全松望着高紊道:“我不是让你听我命令么?你上来做甚?”但随即有细声道:“罢了,上来也好,这场恶战主定逃避不了。”
代纵和蓬莱七煞听到那人手戴三个铁圈,又不死既伤,均的气的咬牙裂齿。怒煞一步向前,抬头望着高紊道:“你……你是何人,竟敢伤我三哥,我三哥虽说没了功力,但最起码剑招还在,普通将士根本无法胜过了他。”
高紊侧头斜视怒煞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白头城将中总管、‘碳刀细眼候’高紊是也。”
怒煞死死的盯着高紊,随即立马转身跪在代纵面前,低声道:“少主,我兄弟七人均受蓬莱恩惠,现三哥被白头城的人所伤,现下落不明,还请少主替我兄弟们做主啊!”
怒煞双手擦拭着眼睛,叹道:“三哥,都怪我,都怪我没与你同行,让你一个人……”
天煞和东煞立马走了过来将怒煞扶起,安慰道:“二弟,此仇必然要报,不过还得听少主安排。”
折桂仙子道:“代先生,我绞木门只是受邀与你联手夺凌烈剑而已,至于你门派内部的人与白头城的恩怨,我绞木门插不了手,现计划已暴漏,我绞木门就不趟这浑水了。”
代纵连忙挽留道:“折桂仙子,既已来此,又如何不行呢?恩怨是恩怨,你我联手之事便是联手之事,我代某分的清楚的很,他城墙上不过只站着三人罢了,莫非我十个人都不是其对手?”
全松听后,大笑道:“你也太小瞧老兄我了,你十人又如何?难不成老兄我会怕你们?”
全松收起的笑,立即放大了声音道:“自古以来,蓬莱人便以电系之气横扫天下,也出过无数风云人物,哼哼,世人只知你蓬莱的电系之气,今日我倒要看看,是你蓬莱电系之气厉害还是老兄我的厉害。”
全松又随即侧头而望,仔细端倪着折桂仙子,笑道:“江湖传闻,绞木门主人折桂仙子年少便以大局为重,不惜自己的身体也要练就回风令最高绝学,以此来保护绞木门、发扬绞木门,自古巾帼不让须眉,老兄我敬仰你万分,不愿与你交手,你且走吧!”
折桂迟疑思考着,但谁知老木站了出来,道:“全城主,我绞木门与白头城的确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全城主口气如此之大,竟丝毫不把我绞木门放在眼里,难道全城主如此有信心么?”
全松冷笑道:“老头,我知道你,你是绞木门的三老木树,就是你逼得一个小姑娘束缚筋骨,练就禁学,这般心肠,别说是为了绞木门着想,这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罢了!老兄我最恨的就是无情无义之人,休要多说,拔剑吧!”
说完,全松下了背后的凌烈剑。月光下,那凌烈剑闪着奇光。
全松高举着剑,随即猛地往前一挥,一道剑气直劈老木,这一剑力道巨大,众人只觉一股气力飞奔而来,老木双掌巨气,往前一推,欲以抵挡这道剑气,可是,全松的气力非比寻常,更何况这道剑气还是白头城镇派之剑凌烈剑挥砍出的。
老木往前一推,可那道剑气丝毫无恙,甚是刚猛,老木这才慌了神,连忙往后狂奔,可谁知,那道剑气似乎有灵性一般,无论老木往哪里跑去,它都紧随其后。
折桂仙子和代纵见此,若真的不出手,老木顷刻间便会被那刚猛的剑气所击中,不死也是重伤。于是,二人分别从左右一跃而上,代纵拔出腰间的宝剑,折桂一个转身,三把回风令随即发出,最终,二人合力抵挡住了全松的这道剑气。
代纵的手被这这剑气震的隐隐做痒,心中惊叹道:“不愧是‘狂雷箭矢’,这电系之气已远远在我之上,纵使父亲来此,也未必是全松的对手。”
折桂收起回风令,仔细一看,其中两把飞刀被全松的剑气给震的有些弯曲了。而蓬莱七煞出了东煞较冷静以外,其余人皆是被震撼到了,无不长着嘴眼神呆滞。
沈朋暗自心喜道:“师父果然厉害,一道剑气竟逼得两大门派的主子相继出手。”而高紊心中黯然失色,感叹万分,时不时的看向自己的碳刀。
全松从城墙上跳了下来,将凌烈剑插在身旁的地上,望着众人道:“方才我这一剑,仅使了八分气力,接下来这一剑,你们可要注意了,是生是死,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全松又回头向城墙上的两人道:“你们让众将士们往后退上二十步,明白了吗?”
高紊抢先道:“是,全城主。”于是便回头指挥众将士们往后退却,沈朋满脸崇拜。
折桂细声道:“看来全松这一剑要使出十成功力,木树,你年纪老了,先往后退吧。”老木听此,便慌张的往后面跑。
代纵也道:“老四,该拔出你手中的青禅剑了。”东煞微闭着双眼点了点头,便缓缓的拔出了青禅剑,奇怪的是,那青禅剑不知怎的,竟发出了一股奇怪的声音,如同鹰叫一般,而全松手中的凌烈剑也是如此。
全松双手拔出插在地上的凌烈剑,紧闭着双眼,片刻后脸涨的通红,胡须一根接着一根的颤抖不止。突然,全松猛地睁开双眼,双眼睁得巨大,喝道:“接招吧!”
于是,双手将凌烈剑挥舞了一圈,然后向众人扔去了。凌烈剑在空中旋转着,剑身周围闪着零碎的火光,那火光虽然很小,但在此时,竟把夜空照的明亮的很,亮的足够看清每个人的面容,空中一直发出“呲呲”的声音,并从剑身升着白烟。
剑还未到众人十步以内,众人便已经被这强大的电系之气逼得毛发顿起。代纵和折桂仙子互相瞅了一眼,便一跃而前。
代纵将气力凝于剑端,折桂将气力凝于回风令上,二人双手挥舞着,代纵的剑和折桂的回风令均和凌烈剑发生碰撞,顿时,三人的兵器相互吸附在一起,三股气力不相上下。
全身嘴角扬起,大笑道:“哼哼,你以为老兄我就这点本事么?”
众人惊疑望向他,只见他眉头一展,大步的跑向前来,站在凌烈剑跟前,面对众人道:“今日就让你们领教老兄我‘狂雷箭矢’的名号。”
全松说完,一掌推出凌烈剑,凌烈剑顿时散出三股气力,分别打向代纵、东煞及汇淞。而这气力飞行的速度之快,显然令人无法察觉到,这速度堪比风花。
三股气力好似暗器一般,令人猝不及防,幸亏汇淞站在后面没有出手,而是集中精神的在观察凌烈剑,见凌烈剑发出打向自己的气力,汇淞便立即侧身闪躲了开来。
然而代纵正操控剑与凌烈剑相持,显然没有察觉到凌烈剑发出打向自己的气力,但说时迟那时快,东煞立即闪在代纵面前,那股打向东煞的气力已扑了个空。东煞抽剑一拍,青禅剑直刺那打向代纵的气力。
青禅剑锋刃无比,直接穿透了那股气力,并直奔全松胸口处,全松由于右手正在操控与之相持的凌烈剑,并不能马上离身闪开。
沈朋见势不秒,但碍于自己功力低下,不能上前替全松阻挡,只能在城墙上大喊着:“师父,小心前面……”
全松见青禅剑向自己刺来,竟丝毫不为之一动,就在青禅剑离全松胸口仅五公分左右,全松左手忽地朝胸口处一抓,竟直接抓住了青禅剑剑端处,顿时,青禅剑立刻停住了。
代纵惊道:“这可是灵城开派祖师司徒御光的宝剑,现已有三百余年的历史,怎会就这么被他抓住了?且不说剑的锋刃程度,就说东煞使得冰系之气,即便他抓住了剑身,气力也会立马将他的手给冻伤,可他怎会毫无异样?”
听代纵如此一说,其它众人皆是叹为观止。
全松放声笑道:“这么微弱的冰系功力,怎可抵过我的十成气力?哼哼,我当是什么人如此嚣张,原来不过是仗着自己有青禅剑的一个无名小卒。”
全松将青禅剑仔细看了又看,忽然勃然大怒道:“果真是青禅剑,青禅剑本是灵城镇派之剑,没想到竟被你这卑鄙小人盗走了,哼哼,我平生最恨你这种人,这把剑我暂且收下了,等把你们几人打败后,我在亲手送给姬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