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心悦他们进入大殿,都立刻站了起来,向心悦行礼:“参见梓月公主殿下。”
“谢谢大家的欢迎,都随意啊。”心悦很是自然地回应着大家,很是老练的样子。、
实际上只有心悦自己知道,看到这么多人向自己行礼,自己是多么的慌张。
还好有面纱挡住自己的脸,心底到底是对这面纱少讨厌些了呢。
随后那个刚才在城门外站在最前面接见自己的王郡守向自己走来。
他将自己带到自己的座位上,便又坐回去说了一些话,宴会便开始。
在后来,就是王郡守向自己介绍坐在自己身旁的两位。
左边这位是云公爷,他们家世袭的是境云公爵位。
右边这位是郑伯爷,他们家世袭的是骁伯的爵位。
面对长辈,心悦赶忙起身向他们行礼。
就这样,在王郡守的帮助下,心悦成功在大殿内幌了大半圈,算是认识了这里的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心悦知道刚才闹事的那几个人的名字。
一袭绯红衣服的叫王菲儿,年纪11岁,是王郡守的嫡女。
那个先前被欺负的男孩,他此刻就坐在王菲儿的身边,叫王竹,是王郡守的第二个嫡子,第六个儿子。
至于那个伙同云墨的男孩,坐在王菲的上座,名叫郑洱,是郑家的二少爷,嫡公子,12岁,是几个孩童中的老大了。
最后便是心悦已经知道名字的云墨。
果然不出心悦所料,云墨这个名字,一听便是云家的人。
云墨是云家的嫡公子,排行老六,年纪10岁,不过他同王竹一般都是第二个嫡子。
云墨上头有个嫡亲的哥哥。
但是由于族中的一些事情,云墨的哥哥早就离开云都去处理,所以今日宴会并没有见到云墨的哥哥,云家真正的继承人,嫡长公子。
坐在宴席上,其实除了开始互相介绍名字,心悦这个年纪同那些长辈也没有多少要谈的。
只是他们时不时会问自己,什么东西好吃让自己多吃点,所以心悦就一直在吃。
吃到一半,他们可能又会说那个节目好看,让自己说一下,心悦就赶忙说这个怎么怎么好看。
每到这个时候,心悦才发现自己书到用时方恨少,形容词太过贫瘠,一度让自己觉得尴尬。
后来长辈们似乎也发现心悦不善于言辞,就他们自顾自地拉着齐悬壶那些使臣大人们聊了起来,。
心悦也时不时听着,装作认真的样子,表示我在参与,你们这么做没有孤立我,我觉得很有趣。
其实是木心悦实在是吃不下盘子里的东西了。
她感觉再吃,自己就得被撑死。
这个宴会一直进行了两个时辰左右才结束。
等到王郡守陆陆续续将人都送走后。
心悦就从垫子上站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麻到死。
为了减缓酸麻感,心悦只好不顾形象地用手敲打自己的腿,疏松一下筋骨。
才抬起身来,王郡守就朝自己走来,说:“梓月公主殿下,宴会大约就结束了,我自己确实有公务和要事得去处理,看自己接下来怎么打算,他好安排。”
刚能站稳的心悦听到他终于说能走来,心情顿时能够上天一般。
但是由于心悦又在宴会呆得太久没精力了,只能有气无力地说:“噢,那好吧。我没什么的,有事的话,你问余渠和齐悬壶两人吧。我不太了解这些。”
说完,心悦就向身边的境云公行礼后,将余渠留下,便准备离开大殿。
她不知道为何境云公在这里等到宴会结束还不走,可能有事要同王郡守商议吧,但是宴会已经结束,她总不能因为客人不走,自己也不走吧。
反正这个客人是王郡守找来的,她礼貌应对便好。
从云墨身边走过,只是转身向他行一个握手礼仪,便离开。
哪里知道自己前一步走出大门,他云墨后一步就跟了上来,笑咪咪地问自己:“你去哪?”
为了少给齐悬壶和余渠惹麻烦,心悦只好转身,露出一个特别勉强尴尬的笑容对着云墨,淡淡道:“不去哪。”
见心悦这么回答,云墨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珠子一转,说道:“那正好,你没想去的地方,不如……”
“打住,”心悦觉得这家伙是邪魔附身了吗?看不来自己觉得他烦,“我不去哪,也不想同你去哪,行了吧!”
说完心悦就带着银姐儿他们赶紧朝自己院子跑去,还时不时转身看一下云墨是否跟着自己。
没想到云墨刚才是做势要跟来,但是后面他皱了一下眉头,便没有继续跟来,而是回到大殿里。
心悦跑出一个回廊拐弯处,才回头看云墨有没有追来,结果云墨没有出现,心悦就开始慢悠悠朝自己的院子走。
一路上,玉姐儿不断对银姐儿说:“不得不说,那个小男孩长得真好看,一双凤眼,明媚又闪亮,还会武功……”
反正就是玉姐儿一直在巴拉巴拉不停地说云墨的好话,甚至认为要不是云墨比自己小那么多,自己都希望嫁给他。
心悦在前面走着,只是走到自己院子里面时,见玉姐儿今日是没完没了,还在说云墨。
心悦便对玉姐儿打趣道:“银姐儿,你看玉姐儿,没想到玉姐儿你还是个花痴呢!哈哈哈”
怎奈玉姐儿也就厚着脸皮说:“小殿下,不是我说,那云公子是真的仪表堂堂。”
“从我的角度看就是个瓷娃娃。”
“模样生得好就罢了,你看他后来也没追我们。”
“说明这孩子脸皮虽然厚还是有家教。”
“我为什么说那么多?你不知道哇?”
“哎,就是可惜了。”
玉姐儿说到“我为什么说那么多”的时候,心悦就端着茶说:“我困了,我想去睡觉,你们忙自己的,别管我。”
心悦便端着茶独自去卧室去了。
怎奈玉姐儿今日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还往下说,知道银姐儿跑来捂住她嘴巴,才停止。
银姐儿在玉姐儿眼前,放低声音道:“玉儿,你今日怎么了?不知道这么说对小殿下和云公子有多大的影响啊?他们可都是孩子。”
“孩子?”玉姐儿也放低音量,“你信云公子和我们家小殿下是个单纯的孩子吗?”
“我不信,在我们南国女子到你我这般年纪便能出嫁,男子只是长我们两岁便可结为亲家。”
“若是以前,小殿下这个年纪确实不懂什么婚姻算作正常。”
“可是现在小殿下是要去秦国做太子妃。”
“当日离开草原前,赵老太太对小殿下说了一晚上的话。”
“以赵老太太的聪明,难道全是劝解?”
“不会告诉心殿下自己将要面对的什么?”
“你也看到了,小殿下是喜欢云墨公子的,看那个云墨公子的样子他也喜欢小殿下吧,不然他为何粘着小殿下啊?”
听到玉姐儿的解释,银姐儿也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你也不能这么对小殿下啊!”
“多伤小殿下的心啊!”
“何况小孩子的感情,喜欢讨厌什么的,几天后又是另一个模样了。”
“那么在意干嘛?随时间自己去解决就好了。”
玉姐儿又说道:“是这样。”
“但是小殿下总得正确面对吧。”
“我们也要引导吧。”
“难道真的要因为齐使者和余渠的话,让小殿下不同喜欢的人玩,最后朋友都没得做吗?”
“那得多遗憾啊!”
银姐儿思考片刻,便对玉姐儿说:“那你去同小殿下说吧。”
“不,现在还不行。”玉姐儿马上又拒绝到银姐儿的要求。
“为什么?”银姐儿快被玉姐儿弄胡同里去了,“你说了这么做,你又不去?我先说我不想去啊!这是糊里糊涂的,我觉得不太好。”
“时机还不到,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云公子为什么那么喜欢粘着小殿下呢!况且余渠也没说清楚,为啥小殿下不能同云家人走近不是?在等一会。”玉姐儿说着,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额,这个小玉儿啊!一天天的就是小话本子看多了。”银姐儿不仅扶头叹息道,也转身忙自己的事去了。
到了傍晚,格外的,今日的云都月明星稀,天空晴朗,墨色般的天空蓝得透紫。
用过晚膳后,在这夏季,呆在屋内实在太热。
心悦便想在今日的花园里转一转,在树下好乘凉。
就这样,心悦有叫扎哈帮自己抬出了摇椅和小桌子,心悦打着小扇子,自顾自的摇着。
由于摇椅不多,银姐儿和玉姐儿她们硬是要留下来看着自己。
心悦觉得这大热天的,会热苦她们,况且院子中只多了一个摇椅,便让扎哈留了下来。
可是倒霉的是,也就过了一炷香的时辰,花园的另一个入口的月门处,便出现一个霜白袍子的少年。
扎哈虽然坐在椅子上,可是他时刻不敢怠慢自己的职责,一直都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明白这里不是草原,不是自己家的地盘,不小心一些,小殿下出事了,他可不好向赵将军交代。
无论是为了赵将军还是单纯为了小殿下,他都觉得自己值得这样。
因为在不过几天,到了秦国,他也就完成自己的护送,得离开了,接下来自己的责任就全交给余渠搭理。
所以,他很是珍惜这些天,他还能呆在小殿下身边。
说实话,他挺不舍得的,到目前为止,自己在小殿下身边,小殿下从没把自己当做侍卫。
面对自己,小殿下一直将自己同银姐儿和玉姐儿一般,把自己当做的是亲人。
当初被调来的时候,他其实内心挺不甘心的,他的目标是上战场为国家杀敌建功。
可最后他却很庆幸自己是同玉姐儿和银姐儿一起,他们作为第一批调来的人,才能做到小殿下身边最亲信的位置。
也是由于小殿下身边亲人少,自己同银姐儿和玉姐儿才成为小殿下身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