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高一胖仆人已经来到门口,他们在等候海大富醒来。
这个时候进门,海大富会认为他们是故意来折磨他的。
只有等海大富从噩梦中自然醒来后,他们进门,才会没事。
海大富翻腾不了,只有脑袋向左、向右,喊着:“你不要过来,滚!滚开。”
海大富的喊声如雷,只怕是整个海大富府都听到了。
一高一胖还有看门的两位仆人,站在门外,一脸的无奈。
许久后,海大富终于从噩梦中醒过来,双眸猛地睁开,喘着大气,盯着前方,如果能站起来,他想现在就坐起来:“来人!”
门外的一高一胖两位仆人推开门走进去,用力把海大富扶了起来:“主人。”
海大富坐起来后,那位高的仆人去拿毛巾给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怎么会这样?”喃唔一句。
胖仆人看着海大富,顺着他的背后,给他顺顺气,问道:“主人您怎么了?”
一般主人的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胖仆人触碰到了这个底线。
海大富瞥了一眼胖仆人,想惩罚胖仆人,想想还是算了,就算胖仆人不问,他也会说:“去花楼看一看姒似是否安好。”
一高一旁仆人想提醒海大富现在是深夜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是。”
吩咐下面的人,跑腿前去花楼,看一看姒似有事没事儿。
海大富的梦很真实,他梦见了姒似,姒似头破血流来找他,掐住他的脖子,可把他吓坏了。
摇摇头道:“她应该不会自寻短见,死了。”
胖仆人多嘴一句:“主人,谁死了。”
“姒似!”
海大富说出姒似的名字,整个屋子异常的安静,甚至还有一股冷风吹拂。
不会吧,真的有这么邪门?
三人面面相觑,高仆人笑着说:“主人您真会开玩笑,姒小姐怎么会死呢。”
呼?
还好不是真的。
海大富松一口气,梦怎么可能是真的。
然而,姒似的死讯传回来以后,海大富有一段时间无法入睡,一直要仆人陪伴着才能睡着。
——
第二天。
那些要来听故事,看舞姬跳舞,听曲的人,看到了花楼挂着白灯笼,还有白布,止步。
纷纷猜测,花楼到底是谁死了。
也有人感叹:“红颜薄命。”
花楼的大门,关着,不对外,他们也不知道谁死了。
花楼里,在这里的人,都是花娘收留回来的人,他们中都签了卖身契,也有是家里没钱,送来学舞,端茶倒水的。
花娘吩咐账房先生,给那些来做事的人发工钱。
“对不起了姐妹们,花楼这座大门要关上了,拿了钱,回家去吧!”花娘说。
这些人,女子较多,男子较少,他们哭哭啼啼,含泪领了工钱,走出花楼。
他们出花楼后,姒似的死也传开来,整个花城的人都知道了,姒似死了。
花城的人知道姒似身死,有的嗤之以鼻,有的惋惜,有的真心喜欢,伤心泪流。
花满城本是不来的,他来花楼,只是为了验证姒似是否真的死了。
当他来到姒似的身前,看到已经离开的姒似,才相信,真的死了。
也仅仅是看一眼而已,花满城就离开。
海大富也不相信,带着礼品而来,当他看见姒似的模样,吓一跳,可惜他跳不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昨晚还梦到了她,没有想到……是真的!
海大富的到来,花娘怒意冲天,她不敢发,闷在心中。
褒子看了一眼海大富,无比的厌恶,害死姒姐姐的恶人!
海大富走过去安慰花娘:“母亲大人节哀,姒小姐虽然死了,但您永远是我的母亲。”
花娘扭过头,没有去搭理海大富,哼,我女儿就是因为你才死了,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可恶!
海大富之所以叫花娘母亲,寻求心里安慰而已,他不想做恶梦,还梦到姒似,和花娘换一些心里安慰,夜时好入眠。
褒子看着海大富,突然心生一计,走向海大富。
海大富皱眉,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心生不安,毕竟被人这样盯着,还是在一个离世地人的面前。
褒子就这样怪异看着海大富,让他把所有的注意都放在她这里。
-一高一胖仆人自然不懂褒子到底想要做什么,没有得到海大富的允许,他们也不敢呵斥她。
花娘过来拉了一下褒子:“子小姐,不得无礼。”
对于花娘来说,能不得罪海大富就不得罪他。
海大富自然认识褒子,褒子在花城有一个称号“遮颜美人”。
只是不知道这面纱下是什么样的容貌。
褒子挣脱花娘的手,走到海大富的身前,玉手放在他华丽的衣服上说:“我记得有人说过,我这样的人,这样的手,不能碰这么昂贵的衣服,是么?”抬起眼眸,惊鸿一瞥。
这一瞥把海大富看呆了。
有时候,女人的美,不一定要看她的脸,她的眼也很漂亮。
褒子的眼眸带水,就像汪洋地大海,一眨一眨又似天上星,星光点点,闪耀无比。
声音也甜美,身姿不比姒似差。
“哪里的话,子小姐严重了。”海大富说。
褒子手掌化作剑指,从上滑下,在肚皮上一点:“听说你有很多钱,可惜姒姐姐福薄,没了那命享受,真是可惜。”
这话,海大富爱听,对褒子颇有几分兴趣,这小妮子会说话。
褒子走到姒似的身前,看了一眼,闭上双眸,低下头,心中道:对不起了姒姐姐。抬起头,睁开双目说:“真傻,如果是我,我才不会死。”转身直视海大富继续说道:“您说是么?”
海大富心中颇有几分得意,从他脸上眉展、眸笑、从容,不难看出。
不过他还没有傻到去回答褒子的话,这样不就直接表明,姒似是他害死的。
作为一个老谋深算的大佬,沉默是金,也是最好的回答。
褒子知道这些话,海大富都不会回答,这些只是为了后面的铺垫而已。
“呜呜?姒姐姐就这样离开我们了。”
褒子哭泣说,此时的她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可爱,让人忍不住上去抱起她,乖不哭,给你糖糖。
挽袖擦泪,面纱掉落而下。
这是她第一次在大众的面前露脸。
她不是很漂亮,相比姒似,她还少一些妩媚。
少一些柔骨,少一些味儿。
是个标准地美人,却不是性感的美人。
二者皆是美人,相貌不分上下,然,少了一种叫灵魂的东西。
褒子就像未成型的胚子,姒似是风情万种,骨子里天身就自带美感的女人。
二者同站,都一样美。
但,都会先选择姒似,因为看她一眼,就能知道,她不一样。
褒子略差些,有些呆滞,木那,不懂人情事故。
用这么一句话讲,除了一张脸,别的什么也没有,呆得像个木头。
她一直带着面纱,给别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这面纱下,到底是美?
还是丑?
往往神秘的东西,人们都喜欢看一眼,想一想,海大富也不例外。
从他第一次见到褒子和姒似出舞时,那惊鸿一瞥,还有曼妙的舞姿,都会去想,这女子是何人,想看一眼她面纱下的模样。
不止他,恐怕花城看过褒子起舞的男人,都想知道,这面纱下,是美,还是丑。
今天,海大富见到了!
还是第一人!
面纱掉落这一刻,有无数的念想,美,丑陋,巨丑!
让海大富感到意外的是,美极了,倾国倾城之容。
面如桃月,眉弯似柳,樱桃小嘴,玉琼鼻,眼如星桃有水如汪洋大海,一眨一眨似天际星辰,点点星闪。
此女,乃天女下凡,仙女也!
褒子的面纱掉落,她慌张蹲下,捡起掉在地上的纱巾,快速带回脸上,对着众人欠身道:“对不起,小女子长相极丑,吓着大家了。”
海大富看呆了,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眼,他的脑海中已经印刻下褒子模样,感叹道:“仙女,仙女也。”
褒子切了一声,声音很小,没有人知道,她的计划就是勾海大富,等他一个人的时候,让他把命还给姒姐姐。
一高一胖两位仆人,愣了一会儿,眼神有些贪婪喜色,他们没有想到,这褒子居然比姒似还要漂亮几分,只是少了些什么。
还想多看几眼,可惜,面纱已经带上了。
海大富看着褒子,想搭话,却又不好说什么,姒似还在这呢。脑海中,全是刚才褒子的模样,好美。
褒子不再理会海大富,姒似曾经说过,不要去对一个男人特别好,他才会一直喜欢着你,你对他太好了,有时候他会不珍惜,觉得理所当然,觉得你也没什么,随随便便就得到你了。
甚至会觉得你对他有什么图谋。
现在就让海大富想着去,一步一步把他引进坑里。
给姒姐姐偿命!
海大富没有久待,褒子就在姒似的身边,看过去的时候,就想到昨晚的梦,额,还是先走为上,在仆人的搀扶下,出了花楼。
出花楼后,海大富还特意转身看一眼花楼。
高仆人道:“主人是在想子小姐?”
海大富一笑,扭头看向高仆人:“懂事!”
“回去。”
“是。”
花娘很平静走到褒子的身后,她刚才都看在眼里,知道褒子在想什么,也明白褒子为什么那样:“你不该这样。”
花娘毕竟是过来人,也是这座花楼的主人,在没有开花楼前,她比谁都精明,开了花楼后,她更懂得,怎么在这些人中生存。
褒子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