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答是“喜欢”二字!
想一想,他不敢回答,毕竟现在不是时候。
年轻男人说道:“姒小姐你不要开玩笑,我赵哩从未到过花楼,也未等过你,我想您记错了。”
赵哩把自己做过的事情一甩,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就像不认识姒似。他宁愿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愿意去得罪海大富。
姒似无奈一笑,平时这个赵哩彬彬有礼,开始的时候每天都在花楼的门口等她,只要见到她,就会上前,恭敬一声“姒小姐”。
也不说别的话,如此反反复复,姒似对这样一个执着的人有几分兴趣,搭了一句话,问他:你为何每天在这里,只叫一声姒小姐。
那个时候,赵哩还很傲气,丝毫不像那些人,讨好之意,连笑容都是假的。
赵哩不一样,转身就走了。
第二次的时候,姒似说了一句:“我喜欢吃桂花酥。”之后,赵哩来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份桂花酥前来。
呵~
今天居然说从来没有过,呵呵。
唉,姒似也只是想找一个依靠点,让她能坚强站着,奈何这个赵哩弱鸡了,如果他在的话,该多好,一年多了,你说你会回来的,可是,却一点音讯也没有,你还记得我么?
姒似神情黯然,脸上尽是悲伤表情,柳眉紧紧,郁郁苦涩。
不少人看到姒似伤心,都想过去安慰,却都不敢动,这里站着一个人,海大富。
海大富只是一笑,这一次不同,他是真的笑,不仅有笑声,脸上的皮肉跟着笑动,吩咐仆人道:“马上去准备桂花酥来,姒小姐爱吃。”
现在是晚上,去哪里弄来桂花酥?
就算要现做,也需要时辰。
他们深知海大富的脾气,不敢出声,默默回答一声:“是。”转身飞奔出门,去准备桂花酥。
姒似莞尔一笑,笑起来嘴角有两小小酒窝,在烛火下,更美了。
就连在一旁的褒子也愣呆,今晚的姒似有些漂亮,带有些郁郁,让人忍不住疼惜。
如果此时,有一个男人站出来,站在姒似的面前,褒子相信,她的芳心一定被他所俘虏!
可惜,没有。
姒似转身道:“子妹妹,我们走。”
没有理会众人,姒似带着褒子以及六名伴舞走出大厅。
海大富还没有发话,她们岂能离开!
在她们走到门口时,门外左右,左三人,右三人,均是男子,伸出手来,挡在门口,拦下姒似、褒子以及六名伴舞。
姒似瞥视一眼,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化,褒子第一次看到姒似这个模样。
姒似似乎变得更高冷,身上有一种高贵,平静了,昂首挺胸,笔直肃立,转身直视海大富,直呼他的名字:“海大富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我好欺负么?”这一句话带着威势,直击海大富的心。
屋子里温度上升,所有人均大汗淋淋,额上冒出一抹紧张地汗水。
海大富见惯了各种人,对于姒似这样的小娃娃,轻视一笑,若不是姒似的背景,就这种女人,给他宽衣的资格都没有,呸!
这些话,自然不会当面说出来,若是拼斗,会有些麻烦。
海大富只是笑呵呵道:“姒小姐还没有吃桂花酥,怎么就着急走呀?”
姒似厌恶一嗤道:“谁要吃恶心的东西,我要走,立刻,马上!”
海大富不会讨好女人,也不会油嘴滑舌,更不会懂骗女人,他觉得只要你喜欢,买来!送你。
在他的思维中,姒似喜欢吃桂花酥,他喜欢姒似这个女人,那么喜欢的女人喜欢吃桂花酥,那就买来,没有卖就做出来!
“你喜欢吃,怎么就恶心了,我已经吩咐人下去了,很快桂花酥就来,吃了再走嘛,姒小姐。”海大富说道。
说完,接着说:“来人!桂花酥为什么还没有来?马上要见到一份桂花酥,若不然有你们好受!”
门外站着拦路的六人,两个人跑了下去,剩余四人守在门口处。
姒似知道走不了了,而海大富无视她,咬牙切齿,快要气死了!可恶!
褒子来到姒似的身边,扶着她,姒似靠近褒子,快哭了,怎么有这样的人~
姒似知道海大富这个人,天天往她那里送东西求亲,每天仆人都会去花楼喊上一句“姒小姐是我海大富的女人”。
可恶!可恶!啊!
姒似想到这件事,忍不住直跺脚。
现在还不让走,他到底想干嘛?神经病么?
海大富没有搭理姒似,不过他很生气,很困难向左转身,看到几个人坐了下来,其中一人已经醉倒了,怒道:“你们几人,明天把店铺关了,我的人会去接手你们的店。”
海大富看向左边,左边的人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接着他冷冷道:“坐着的那几位。”
话一出,那个已经醉倒的人酒醒了一半道:“什么坐着的?”
醉倒的人是一个老头儿,脸上可见点点老年斑,醉着,想起也起不来。
那些还站着的人,暗自庆幸,没有像他们几人一样倒霉。
让人奇怪的是,那几个人没有求情,唯有那个醉了的老头儿喃喃自语说着话:“什么坐着的?什么意思?”
其余坐着的那几个人过去扶起老头儿,这个时候,反而看出他们有些仁义。
醉酒老头儿,愣着,脑子终于转了过来,想起了海大富的第一句话,不禁老泪纵横,摇摇头讥笑道:“不该啊,呵呵。”
那几人带着醉酒老头儿,默默离开了海大富府。
海大富转右边,右边的人,齐齐站着,都没有坐着,没有说话,又转看姒似。
看到这里,姒似噗哧一笑,她笑这些人真好玩,海大富就像转盘一样,转了左边,右边的立即起身,就像一种游戏。
就看海大富先转哪边,哪边就倒霉。
由此一想,姒似就更加想笑了,放声“哈哈”大笑。
褒子还是做一个安静的人,现在她隐隐明白,小树为什么跟着姒似都不说话了,因为你看不透她,刚才那会儿还伤心着,现在破口大笑了。
姒似是想到高兴的事才笑的,她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玩的乐子,还能戏弄、戏弄海大富。
“看那里。”姒似指着左边的方向说道:“有人坐下了,快快!”
左边的人心中在滴血,我的大小姐啊,我们都站着,没有坐下啊,你是不是看错了呀,不要陷害我们啊。
有没有人坐下,这个和姒似没有关系,只要海大富信就行了,信了他就会转身。
海大富大眉一皱,在想姒似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是她的特殊嗜好?喜欢看别人受罚?
还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子,有个性,我喜欢。
海大富在两位,一高一胖的仆人的搀扶下,缓缓向左边转,当他转身的时候,左边的人,哪有坐着的人,怒眼一瞪,瞪左边站着的宾客。
姒似接着说:“快,快看右边,真的有人坐下了,你一定要把他的店铺收了,让他倾家荡产。”
听到姒似的话,右边的宾客内心想大骂,我地个亲娘嘞~小娃娃,可不能乱说嘿~会死人!他们均是站着,那有坐着,同时众宾客也看出了,姒似在戏耍海大富。
观整个花城,怕只有姒似敢如此戏耍海大富了。
海大富却不知自己被耍了,只知道姒似喜欢,他就讨她的欢喜,转身向右,当他转身向右的时候,所有人已经站着,没有人是坐着的,心中大怒,这些人是不是故意的!
双臂一震,那一高一胖仆人被推刀两旁,他们二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从海大富的地方为开始点,飞拖到房边,砰一声,重重撞在房墙上。
那些宾客也闪得快,无一人被碰到。
本以为没有了两位仆人的搀扶,海大富会跌倒,可是并没有,海大富站立很稳。
姒似要的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效果,谁让他这么强势,不让我走。
海大富愤怒起来,眼睛里充满血丝,脸上的皮肉一跳一跳,恐怖至极。
六名伴舞见过的场面不少,但是见到这样的场面,还是不由大声叫起来:“啊!”
姒似和褒子很淡定,她们俩互相对眸,相视一笑。
褒子起初不懂姒似,现在懂了,真是一个爱调皮的大小姐,虽然这样做有点那个吧,可以说过分,但,嗯,觉得还是挺开心的。
虽然反对,却默默默许~
忽然发觉,原来自己也挺坏的~
海大富发怒道:“我现在转左边,谁坐下!”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有人坐下来。
虽然海大富被姒似戏耍,他却不在意,只要美人高兴就好。
就是难为左边的宾客了,他们不敢站着,有一个人已经开始坐下,接着又有人坐下,一个两个,就有三个,慢慢的大半数的人坐了下来。
坐着的人,忐忑不安,他们已经看见了自己的命运,即将要破产。
但同时又庆幸,这样也算讨好海大富,不一定会收走店铺面临破产。
海大富慢慢转身向左,他没有摔倒,从他额上像水一样流下来的汗,可以看出他转个身很困难,看了一眼坐着的人,那些坐着的人额头上已经注满了汗,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然而,往往总会有一些意外的惊喜。
海大富说道:“站着的所有人,你们可以走了,收拾收拾,明天离开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