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子母亲和姬宫湦坦白,褒子是她的女儿。
请他收回一起同睡,这个无礼的要求。
姬宫湦只是笑笑,看着她说道:“你觉得可能么?”
褒子母亲知道,不可能,可是女儿的清白,也不能让他玷污了呀。
“她…”
“我不会强人所难,也不会对她怎么样,还有你似乎忘记了,她现在是一个男人。”
额,褒子母亲居然无言以对,好像有点道理,如果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想,难道就这样认同?
额,好荒谬!
只是,男人的嘴,说出来的话,能够相信么?
骗人的吧?
看他的样子,应该很诚实。
如果,哎,不管了吧,可是…
这样,好么?
褒子母亲想要说什么,姬宫湦转移了话题,叫她下去准备水,他要冲洗。
褒子母亲走出来,外面,褒翠不见,只有褒子靠在房门口,坐在一个凳子上面,双眸紧闭假寐。
走动的声音,惊醒了褒子,双眸缓缓睁开,看到母亲向她走来,站了起来。“母亲~”
母亲走到褒子的身边,抬手,擦去褒子嘴边的油渍。
意味深长看了看褒子,没有说话,往厨房走去,原来,褒翠在厨房里。
看到母亲的褒翠,奔向母亲的怀里道:“母亲你为什么不吃饭,姐姐怎么了,今晚好奇怪。”
母亲轻叹一口气,摸了摸褒翠的小脑袋,许久,说……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只是轻叹一句:“随缘吧!”
便不在说话,默默添柴烧水。
外面,褒子靠在房门上,看向天空,今晚的夜色,很黑,连皎洁光亮的月亮,也躲进了云雾中,就像她沉重的心一样。
耳边传来,呼啸娑娑风声。
今晚,不止月亮躲了起来,就连平日里一直争鸣不休的虫儿,也停了叫鸣。
风儿打在身上,有些冷。
“就连上苍也要我回房里么?”
拉紧了衣服,褒子拗气,不愿回房里去,顶不住寒风,还是打开了门,进到房间里面,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继续出门,坐在房门处。
听到动静,她就闭上双眸,视而不见。
俗语,眼不见为净。
姬宫湦看到褒子,没有去打扰她,他知道她不愿意,可是,嘿嘿,女人,我岂会放过你!
褒翠来到褒子的身边,轻声叫唤一声:“姐姐,睡觉了。”
褒子猛地睁开双眸,心中一惊,因为她听到了那句“睡觉了”,还以为是姬宫湦!
看到褒翠时,不安的心,平静下来,轻松一口气。
站了起来,把门打开说道:“翠妹妹你睡吧,我不睡,给你守着门。”
褒翠小脑瓜一转,立即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褒翠回房后,褒子就像个门神一样,守在这里。
今晚,她不睡觉了,看你怎么和我睡!
没有想到吧姬宫湦!
有能耐你和我一起守门呀,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你受得了夜里的寒冷么,哼。
知道我是女人,还想占我便宜。
大混蛋,大坏蛋。
褒子多穿了几件衣服,这样就不怕夜里的寒冷了。
姬宫湦从洗澡房里出来,伯尢等人小跑出来,四人武士中有一人嘴边还有菜叶。
“退下!”姬宫湦说道。
伯尢等人,立即退了下去。
姬宫湦走到褒子的身边问道:“小兄弟,你的房间在哪里?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么?”
褒子从一开始就坐在这里,让姬宫湦产生误会,误以为她在这里等他。
等你个大头鬼!
褒子呵呵一笑,自然不会那样说,反而说道:“对呀,我等你好久了,睡吧!”
这句话从褒子的嘴里说出来,姬宫湦瞬间觉得,褒子和那些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人,想转身,立即离开。
姬宫湦的意识里,褒子会拒绝他,并且大骂他一顿,看来想错了。
可是,姬宫湦在这里站了好一会,褒子都没有起身,暗想,这是闹那一出?
本如冷水浇头,心灰意冷,瞬间又提起了兴趣,这个女人,想干嘛?
答应了我,却把我撂在这里?
褒子也不理姬宫湦,反正我是睡这了,你想在哪睡,你自己看着办吧(扣鼻~)。
姬宫湦问道:“小兄弟你这是?在这里睡?”
褒子莞尔一笑道:“公子聪明啊,一猜就中!”
额,姬宫湦额头上布满黑线,怒而不发,大胆!
女人,你这是要本太子睡在地上么!
可恶!
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让本太子屈服,奉陪到底!
姬宫湦去大厅搬来了凳子,坐在了褒子的边上。
起初姬宫湦离开,褒子以为他离开了,没有想到会这样发生。
俩人坐着,静静看向天空,姬宫湦忽感觉到冷,往褒子的身边靠近。
褒子起身把凳子一挪,姬宫湦差些没摔倒在地上,恶狠狠瞪着她。
她不明白,姬宫湦这是为了什么,对她起了坏心思,不像。
可是,他明明知道我是一个女人,为什么还这样,还是说,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男人?
忽然,褒子觉得,姬宫湦也不坏。
坏的人是伯尢,威胁她,还拿她的家人做要挟,可恶的人。
静坐着,褒子忽然问道:“你知道我是女人。”
姬宫湦平静回答:“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对我说那样的话。”
“我喜欢。”
褒子无语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我喜欢!”这三个字。
什么人啊这是,不过,既然你喜欢,好吧,受罪吧!
今晚吹寒风,反正你喜欢。
问完以后,俩人就再也没有说话。
累了一天,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褒子也能睡下。
唯一受苦的,就是姬宫湦在寒冷的夜里,瑟瑟发抖。
母亲在门缝里偷偷看着,看着姬宫湦和褒子,在他们的身上,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就像当初的他们一样。
褒子父亲很安静,直到褒子母亲放下心回来,他问道:“没事吧?”
褒子母亲微微一笑:“没事夫君,他们很像当初的我们,或许这就是命。”
夜在命运的相遇中,一倏而过。
第二天,褒子靠在门上,姬宫湦睡在地上缩卷着,像个婴儿。
褒子习惯了早醒,脱下多穿的衣服给姬宫湦盖着。
看着睡在地上的姬宫湦,褒子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他昨天晚上就睡在这里,这么冷,为什么不回房间里?
伯尢等人,早早起来,他们要比主子起床一个时辰,看到姬宫湦睡在地上!
伯尢大怒:“好胆,你是不是忘记了,昨晚答应下的事情!”
四人武士,蓄势待发,等伯尢的命令。
褒子阿欠一声,站起来说道:“是他自己睡在地上的,我记性不好,昨晚我答应了什么?”
“你…拿下!”伯尢怒指褒子,发下命令,四名武士冲上去擒下褒子。
姬宫湦醒来怒道:“谁敢!”
四名武士停下,不敢再上前。
伯尢跑到姬宫湦的身边,关心问道:“太子,您受苦了,老奴有罪,怎么,怎么能让您尊贵的身体睡在这地上!”
姬宫湦丝毫不在意,走到褒子的面前,对着她说道:“我说过与你同睡,不管是什么地方,哪怕昨晚下起了雨,我也不会离开一步。”
听着姬宫湦的话,像情侣之间的约定,褒子的心砰砰、极速跳,脸色涨红,他是因为说过,所以才在地上睡了一夜?
褒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后退了几步,跑回了房间里,合上门。
双手按在如小鹿跳动的心房上,生怕它,跳得快,从心房里跳出来。
紧张,慌,害怕,羞涩。
姬宫湦待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褒子躲在房间里,连早饭也没有吃,直到褒翠来说,那位公子走远了,她才敢从房间里出来。
在姬宫湦走的时候,来到房间门口说了一句话:“如果可以,真想看看你穿回女装的模样。”
大坏蛋,我想不会让你看,褒子当时的想法,现在人走了,又想穿给他看一看。
或许,昨晚上的相濡以沫,让她对他有了一丝好感。
这个男人,也不错。
他走了,还会回来么?
人走,反而有些想念了,褒子第一次想一个人,隐隐明白,这叫喜欢。
自从那晚以后,褒子沾染上一个恶习,喜欢坐在房门口,静静望着天空。
姬宫湦走后不久,另外一个人,带着鸡、兔、肉干前来。
看到来人,是一个有着一双铜铃般一样的眼眸,人高马大,身材胖,脸圆,大腮胡子。
母亲说道:“稀客呀,郑猎户。”
郑猎户放下东西,挠着后脑勺说道:“我…”
不太好意思说出来,他是来提亲的,对褒子日丝夜想,这一年来,脑海中全是她的模样。
母亲疑问,郑猎户很少和他们来往,今天突然送来这些东西,这是要做什么?
忽然,母亲明白了!
是呀,谈亲事的。
“你提着这些东西来,是来看望褒大哥的么?唉,他的腿,怕是好不了了。”母亲一脸忧伤说道。
额~
郑猎户看了一眼里面,见到褒子坐在屋子下,房门前,静静坐着,昂头望着天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褒翠开始不好意思,母亲招呼后,她才跑出来提着鸡、兔、肉干进厨房里放。
褒子母亲这样说,郑猎户也不好说什么,一年多来,褒子父亲的腿受伤,从他背褒子父亲回来以后,就没有来过,这次,额,是看望老岳父的礼物吧!
郑猎户挠挠头说道:“是,是送给褒大哥的,一点小小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