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从来没有送过任何东西于人。
脸色有些热气,可能第一次送人东西都会这样吧!
虢石父这个人,看着虽然不是很帅,但是他是一个男人!
扑通,扑通,紧张快速地心跳声,让褒子觉得前面的很难走过去,为什么会有这种紧张的压迫感?
她对虢石父可一点爱意也没有,怎么就紧张了?
向自己解释什么,真是的,问心无愧,反正不会喜欢他,还有现在她是一个男人!
我是一个男人!
我怕什么鬼咧。
不怕,不怕,走过去,随便说两句抱歉的话,然后把药给他,对就是这样。
“没别的事,休息吧小兄弟。”虢石父先开口说道。
这是在下逐客令?
我可还没有说话咧!
褒子鼓起勇气,开口说道:“那个,那个…”
“那个对不起,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都是误会,我来给你赔个不是,望先生不要生气,对不起。”
一口气把话说完,褒子不敢直视虢石父的眼神,说完低下了头。
虢石父嘴角淡然一笑,这种小伤不算什么,更大的伤,他都受伤过,平静说道:“没事,这点小伤,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在此,和您说一声抱歉。”
啊?
虢石父的突然道歉,褒子有些意外,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怎么变成你给我道歉了,不管了,反正我已经说了,小跑过去,来到虢石父的身前,拉起他的手,拉起虢石父的手,褒子的脸红得像日出,只是她没有注意到,把创伤药放在了虢石父的手上,道:“这是创伤药,很管用的,给你用。”
接过褒子给的创伤药,虢石父心中一酸,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人给他递过伤药,褒子是第一个。
给了褒子一个大拥抱,道谢说道:“谢谢你!”
突然被抱住,褒子慌了,“呀呀呀,喂!”这是怎么回事?非礼么?用力推开了虢石父,怒视他,差点说出,男女授受不亲这类的话来,缓一会儿,道:“不客气。”
“你知道么,这么年来,你是第一个送我伤药的人,谢谢你,子兄弟。”
“呵,不客气,那…你休息,我走了。”
虢石父还想说些什么,褒子已经转身离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断眉不由一蹙,子兄弟走起路来,怎么像个女人呢?
嘟嘟,虢石父摇摇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得出一个结论,想女人想疯了,看谁都像女人。
“子兄弟怎么会是女人呢!”虢石父对着空气说道,转身回房。
褒子不知道,其实一个女人,即使再怎么打扮,也改变一个女人的本质,走路,说话,姿态,每一样都能证明她是一个女人!
漫步走回到房间门,深深呼吸一口气,缓舒一口气,打开房门,褒翠在房间里听到门声,趴在床上看向门处,见到是褒子回来,叫道一声:“哥哥!”
褒子点头,合上门,带上门栓,放下束发,换下衣衫,恢复一个女孩子的身份。
虢石父的猜疑没有错,褒子就是一个女人。
在褒子父亲房间里面的时候,褒子说话的语气就有些暴透露了她是一个女人的身份,虢石父也不好去说,去问,你是一个女人吧。给褒子父亲处理好腿伤,出门来,褒子母亲的阻拦,那个时候还没有发觉,他只是想冲个澡而已,洗洗身上的臭汗,没有什么歪心思,直到褒翠说要嫁给褒子,这句话说出来,他就感觉不对劲。
他断定,洗澡房里面洗澡的褒子是一个女人,面相上看,褒子的相貌出从是一个标准美人儿,如果是女人,那么他看见了褒子的玉体,自然要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娶褒子。
可惜,还没有看到,褒子已经出来了,闹了一场不明不白的闹剧。
褒子来送药,走回去的姿态,又一次,露了她是一个女人,这个时候的虢石父可不敢多想,只当她是一个长相俊俏的小公子哥。
脸上被划伤的伤口,让他不敢多想,即使有怀疑,也不觉得褒子是一个女人,这就是男人,怎么可能是女人。
哪有女人这般凶,哪有女人动手打男人,还差点杀了我!
这是女人么你说?
是,可惜他不知道。
褒子躺下,褒翠小声问道:“姐姐你去干嘛了?”
她没有回话,脑海中闪现出虢石父拥抱她的场景,一脸羞涩不敢说话。
第一次被拥抱,没有想到是虢石父这个人,第一次主动送给男人东西,更没有想到也是他。
在褒子的幻想中,她遇到一个很喜欢的人,第一次被拥抱,是最喜欢的人的拥抱,第一次关心也是未来的夫君,没有想到,让这个倒霉鬼一次遇到两。
“我刚才听母亲和父亲说要给我们找一个好人家。”褒翠的话再次在褒子的耳边响起,她羞涩,拽紧被子把脸盖上,说道:“睡觉。”
才想到喜欢的人,翠妹妹就说出嫁,哎呀,羞死了,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我不活了。
看着姐姐把脸盖上,褒翠拉了拉被子,问道:“姐姐你不热么?怎么把脸盖住了呀。”
褒子紧拽被子,不想让褒翠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在被子下说道:“我要睡觉了,快睡吧翠妹妹。”
噢。
褒翠噢一声,觉得今天晚上姐姐好奇怪,以往姐姐从来不盖着脸睡觉的,今天这是怎么了,眼珠一转,不由一笑,哈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父亲、母亲和姐姐说了嫁人的事情,我正好问到,所以姐姐害羞了。
“姐姐、姐姐、是谁呀,是哪位如意郎君,你说虢先生这人怎么样?其实刚才的事情我觉得我们错了,虢先生不知道你是女的,所以才说去和你一起洗澡的,我不是虢先生弄哭的,我是担心他进澡房里面看到姐姐的模样,我才哭的,不关他的事,还…还不小心伤了他,他会不会生气呀,还有父亲的腿伤,他那个土方管不管用,我们要不去和虢先生说声误会?”
褒翠一连问,特别是那句最羞人的话“你说虢先生这人怎么样?”
褒子只想说,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样,他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摸着脸还挺热的,不敢和褒翠对话。
内心都奔溃了有木有,我的好妹妹啊,你就不要问了,求求你了。
褒子不说话,褒翠觉得她猜对了,不得不佩服她的小聪明,还真猜中了大半。
“不理我,哼,我也不理你了,哼。”褒子没有回答褒翠,她有些闹小脾气了,背过身生气起来。
哪有不想理你嘛,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好不好。
许久,没有了动静,褒子才从被子下探出头,哪知褒翠更本没有背过身去,而是一直盯着她看,一点声音也没有。
“呀!”褒子吓一跳,道:“翠妹妹,你干嘛…不,不睡觉。”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说话地语气弱势了几分。
褒翠微微一笑说道:“我果然没有猜错,姐姐害羞了,脸红了吧,所以才盖住了脸,不让我看到。”
哎呀,真是的,乱猜些什么鬼噢,居然还被猜中了。
褒子无言以对,白了一眼褒翠,转身向外睡,不搭理褒翠。
她越是不搭理褒翠,褒翠越是要说,说道“姐姐,你说母亲和父亲说要给我们找一个好人家,如果虢先生治好了父亲的腿伤,父亲会不会一高兴就把你许给虢先生!”
“反正我是不喜欢他,看着让人忍不住皱眉头,我可不想以后一直都皱着眉。”
褒子差点没有掉下床去,这个傻妹妹,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居然还有几分让她猜对了,服了,服了。
以后不能叫傻妹妹了,改叫神婆妹妹,可以去摆个算命摊子了。
褒子起身,向褒翠挠去,一边挠一边说道:“我让你乱说,看我的厉害,今天非治理你不可。”
“哈哈,不要,姐姐,饶了我,哈哈,好痒,姐姐饶命呀,哈哈。”
“不饶,让你调戏你姐姐我。”
“不敢,不敢了,姐姐大人,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褒子停下,褒翠的话让人欢笑。褒翠见到褒子停了下来,终于等到了反击的机会,伸手向姐姐的腋下挠去。
褒子被褒翠突然偷袭,反应过激,掉下了床。
太突然了,褒子本能后退,一步不小心就掉下了床。
“姐姐你没事吧?”褒翠看到褒子掉下了床,冲过来,趴在床边,柳眉一蹙,问道。
褒子气嘟嘟看着褒翠,瞪大眼眸,气势汹汹,那神情,那模样,褒翠不知道为何,就好像血脉被压制一样,打心底害怕,一桶凉水从头顶灌下,透心凉,求饶道:“姐姐…”
褒子拍去衣服上的灰,呀一声,冲上床,向褒翠挠去。“好呀你,居然敢偷袭姐姐,看我不收拾你。”
“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挠得褒翠直求饶。
在褒子走后,虢石父回到房间里面,躺下后,身上有汗,不好入睡,想要去冲洗一番,走到门口,想想还是算了,要不然又引起什么误会。
如果他去洗澡,或许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又或许,有些缘份,天注定,无份。
虢石父躺在床上,不安,总感觉失去了什么一样,又说不出那种感觉,看向门口处,忽然想起褒子模样,转眸看向房梁,喃喃一句:“我怎么会想到了,褒子小兄弟。”
“奇怪,奇怪。”
确实很奇怪,虢石父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拿出了褒子给的创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