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师弟师妹,论道大会的具体位置你们知道在哪里吗?”欧阳沐问道。
“不是在城南社稷坛吗?”叶致是参加过一次论道大会的,所以他依稀记得上次论道大会的举办地点。
欧阳沐轻笑一声,道:“以前的论道大会确实在社稷坛,但是这几年洛阳周边天灾人祸不断,传闻是上天要惩罚大炎王朝,因为社稷坛乃国之重器,是为了祭祀上天保佑江山社稷所用的,怎么能在这里举办论道大会呢?于是这次的论道大会会在藏书阁前的空地举办。”
“几日前我去看过,那里已经驻起了一座高台,取名为论道台,明日我们就要去论道台参加论道大会。”
听到欧阳沐的解释,叶致和南宫暮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这论道大会在哪里举办对他们而言都无伤大雅。
“对了师兄,我记得没错的话,论道大会第一天是讲道吧?这一次的论道大会都有谁来讲道?”白露突然想到了什么,向着欧阳沐询问道。
“对,论道大会具体分为讲道、论述、策问三大类,明日的讲道儒家、法家、墨家、道家等各大著名学说流派都会派人来,据说道家是李道秋前来讲道,墨家则是由墨家巨子来讲道,至于儒家和法家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师兄也会代表师父进行讲道吗?”白露是第一次参加论道大会,她显然对论道大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停的提问道。
“师父出身儒家,既然有其他儒家学说的人前来讲道,那么就轮不到师兄了。”欧阳沐笑着解释道,但眼中也隐藏着深深的无奈。
能够代表儒家在论道大会上讲道,欧阳沐当然十分愿意,但是儒家学说代表人物多如牛毛,别说欧阳沐了,连玄修都未必算得上是儒家学说的翘楚,所以欧阳沐是绝对没有资格代表儒家在论道大会上讲道的。
不过白露显然没有看到欧阳沐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仍然不停的向欧阳沐请教论道大会的各种问题,欧阳沐作为大师兄当然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致与南宫暮云对论道大会也是知之甚少,于是都在一旁仔细的听欧阳沐讲述。
时间过得飞快,此时天色已经漆黑如墨,显然已是深夜,于是叶致一行人相约,明日上午辰时在悦来客栈一楼集合,一起前往论道台参加论道大会,随后便各自休息了。
翌日,叶致、机杼和白露三人用过朝食之后,便和欧阳沐、若子基、南宫暮云三人汇合,一起前往论道台。
路上,叶致一行人发现了许多三两成群的年轻人都向着论道台的方向而去,不必说都是参加论道大会的。
叶致一行人到了论道台,发现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少说也有千人,在人群的中央有一个约摸两丈高的高台,正是所谓的论道台。
论道大会在巳时举行,此时已经快要开始了,今天与明天的主要内容是讲道,所以现场儒家、法家、道家等学说流派的弟子很多,而有些为了自身前途想要一鸣惊人的人,他们一般不会参加第一天这种略显无聊的讲道的。
此时,论道台上突然传开了一阵鼓声,众人熏声望去,发现是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正在击鼓,听到鼓声本来嘈杂的人群瞬间便安静下来,因为这阵鼓声也就象征着论道大会正式开始了。
“论道大会一般由洛阳的官员主持举办,这人就是掌管藏书阁的官员,他负责这次的论道大会。”欧阳沐在一旁解释道。
对于论道大会叶致还是了解一点的,前两天的讲道需要各家学说流派提前进行报备,然后进行抽签,决定讲道的前后顺序,而且各家学说流派负责讲道的各家都只能派出一人。
一般各家学说参加论道大会,都是为了讲道而来,为的就是通过讲道发扬自家学说,吸纳人才,广收门徒。
那位中年官员见现场安静下来之后,便开始一段不长不短的开场白,说完之后便让讲道的第一家学说登台讲道。
第一家学说流派是儒家,儒家以仁、恕、诚、孝为核心,着重君子的品德修养,强调仁与礼相辅相成,重视五伦与家族伦理,提倡教化和仁政,抨击暴政,力图重建礼乐秩序,移风易俗,富于入世理想与人文主义精神。
儒家政治思想是“仁政“、“王道“以及“礼制“,其理想是“大同“、“大一统“,其政治学主要阐述君臣关系、官民关系。“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人之大行也“,是儒家政治学的代表性主张。
代表儒家上台讲道的这人看上去十分年轻,似乎还不过而立之年,他站在论道台上,朗声说道:“儒学以仁、义、礼、智、信、勇、诚、恕、忠、孝、悌为思想核心,其具体表现为对待长辈要尊敬尊重,朋友之间要言而有信,为官者要清廉爱民,做人有自知之明,尽分内事,“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统治者要仁政爱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对待上司要忠诚,“君事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对待父母亲属要孝顺,“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人要有抱负且有毅力,“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要尊重知识,“朝闻道,夕死可矣“,善于吸取别人的长处,“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以及“君子远庖厨……”
此人似乎不知疲倦,一张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而围在论道台的众人却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实在是因为此人太过啰嗦,说不到重点,而且还尽是些没有新意的东西,儒学之风如今已是极盛,大家都拜读过儒学创始人孔子的《论语》,所以这位年轻人讲的东西,实在让人很难提的起兴趣。
于是许多人都面露不耐之色,只求他能早日讲完,不要再折磨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