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年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但好像又没做一个梦,再次醒来时像是睁眼闭眼之间,又好像是已过万年。
白色的床单,滴答的吊瓶,眼前的病房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在陪护,也许是还没到换药时间的关系,就连医生护士也都没有踪影。
“你把我当傻子了吗,玲玲小姐,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会不在?”
舒白年刚说完,一个灵巧的身影便从门后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很天真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一颗削了一半的苹果。
来的人正是玲玲,那个在废墟的梦境里陪舒白年玩了好久的玲玲,只是她今天穿着一套Jk制服,头发也精心的盘了起来,看起来着实比那天的她乖巧文静了好多。
想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还不放过自己,舒白年正要张口开骂,突然在玲玲的背后又赶来了一个略显苍老的身影。
“儿子!你醒了!”
“大夫!大夫快来,我儿子醒了!”女人的语气里带着哭腔,从她沙哑的嗓音里不难看出她上了很大的火。
“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跟妈在这说什么呢,你是妈的儿子,你在外地受伤了妈恨不得自己能从家里直接飞过来,你爸去饭店买晚餐了,一会就能回来。“
“哎呀,对了,我赶紧给你爸打个电话,告诉他带碗粥回来,这没多天没吃饭了,肚子一定饿了吧我的儿。”
对话间,一个身穿白大褂、略带啤酒肚的医生带着两名护士急匆匆地赶了进来,对着舒白年身旁的电子仪器看了看,转头看向舒白年
“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怎么样,头还疼吗?”
舒白年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他身旁的玲玲,他有些恍惚了,眼前这个梦似乎过于真实了。
“你别看我,我的能力可没你想的这么强。”玲玲低头削着苹果,丝毫没有理会舒白年那疑惑的目光。
“我无法就这么信任你。”舒白年依旧没有理会身旁的大夫,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玲玲,丝毫不在意病房里尴尬的气氛。
玲玲削好了手上的苹果,把水果刀啪地按在了病床旁的床头柜上,引来了一屋人惊讶的目光。
“不然你用它捅死你自己,看看会不会醒过来。”玲玲把头贴在舒白年的耳旁,悄悄地对舒白年说道,随即转过身去对着众人面露愁色的笑了笑,委婉的说:“舒白年同学似乎是做噩梦了,神智有点不正常。”
医生闻讯一下子有点紧张,挥手示意正要冲过来的舒白年母亲,同时向舒白年探身过去准备检查。
看着大夫手中明晃晃的小手电,和他正要扒开眼皮的手,舒白年猛地一下叫了出来:“我我我...我醒了我醒了,我清醒的很,不信你可以问我问题!”
隔着厚厚的镜片,大夫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按了按手电的开关收进胸口的兜里,转身对着一脸急切地舒白年母亲轻叹一声。
“你的儿子从片子看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大脑受到了太大的刺激,目前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后续要是还有什么胡言胡语或是健忘失忆的情况,及时让护士通知我,接下来一周的住院时间就需要你们家属多上心了。
“好的大夫好的大夫,您辛苦了......”
舒白年的母亲一路送着大夫走出了病房,听着母亲和大夫对话的声音越来越远,舒白年终于松了一口气,顶着身上的酸痛坐了起来。
“这么仔细一看,你还真的是挺高的呢。”玲玲用手从舒白年头顶的位置移向自己,已经是卡到了喉咙的位置,而这还是没有坐直的舒白年。
“我大概有185吧,至少我对外一直都说我185。”舒白年一边回答者眼前无聊的玲玲,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肩膀,虽然他动的很慢,但从他痛苦的表情不难看出,这个程度的活动已经是他现在的极限。
“那好像也没有他别特别高嘛,我还有170呢,那要是这么看,你是不是腿太短了?”玲玲又一次用手比划着二人的身高。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聊闲?”舒白年已经不愿和她计较这些幼稚的问题了,趁着母亲还没回来,他需要问清楚她的目的。
“你可以这么理解哦,来照顾你是我自愿提出来哒,这并不是我的任务。”
“你这么说只会让我感觉你跟可疑,貌似咱俩之前并不认识。”
“以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嘛,我答应你我们还会再见我就一定会做到滴,我帕西提亚玲玲向来是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