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
网咖里一阵欢呼。
“职业哥也输了？”
“李臻他舅舅是部队的，赢也正常吧？”
“呵呵，合着我姑姑是体操运动员，我不会个720°大空翻，就属于不正常了？”
“就是，游戏跟现实一样吗？李臻打过枪，在游戏里就得枪法最牛逼是不是，什么逻辑？”
“输了就是输了，人家职业哥都没说什么，你们吵什么啊？”
“职业哥”尴尬地坐了会。
之后，他起身走向李臻。
“打得挺准的，身位和走位还能再练练。”
李臻点头。
“职业哥”望着李臻。
“我们预备队有两个空，你有没有兴趣去面试一下？地址给你……”
“我得回家，跟我爸妈商量一下。”
“那你不用去了，跟爸妈商量的，没一个能去的！”
李臻的同学都很兴奋。
“直接去得了，李臻！打职业比上大学赚得多，还能做直播，多好！”
“是啊，到时候我们四年大学，三年职大的，你已经赚好多钱了！”
“别犹豫了，去试试得了！再说，还不一定过呢！”
李臻去了，顺利通过了面试。
俱乐部领队看着李臻。
“我跟我三中的朋友打听过了，你成绩还挺不错的，你再想想！等你决定好了，先跟我们一起训练一段时间。然后考核一下，我们就签合同！”
回到家，李臻实话实说。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李臻的父亲叉着腰，脸色狂躁。
李臻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打游戏打疯啦，打职业？人家要你，你就去？我管它是全国前五，还是全国第一，辍学打游戏，不行！”
李臻父亲拍了桌子。
李臻望了望母亲。
李臻母亲摇头。
“这个事，我跟你爸的想法是一样的！你要知道，青春没有回头路！你这一冲动，就是一辈子！”
“我们就按照你说的，打好了能签大合同，还能做直播赚钱！”
李臻母亲神情焦急。
“但是，你不上大学，你的生命就没有深度，也没有那种广度！你混好了，待在游戏圈；混不好，游戏圈你都待不了——然后，没有文凭，没有口才，你还能干嘛？”
李臻叹气。
“爸，妈，我都说了，我就试一年，这一年我成了，等我职业生涯结束了，再去考成考，一样上大学！这一年不成，我就继续上学。”
“你等我死吧！”
李臻父亲摔门而去。
“小臻，你还小，很多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李臻母亲殷切地望着李臻。
“今年你考600分上清华，明年可能要考650分才能上，你这一年打游戏，耽误的可能就是你的一生……”
“你这几次模考考得这么好，你别犯傻！”李臻母亲急得皱眉。
李臻盯着地板。
过了许久，他开口说：“知道了，妈，我不去了！”
窗外，风又起了。
“开什么射击游戏馆！你要开游戏馆，上大学干嘛？四年十来万，我们花钱买玩笑是不是？”
李臻父亲叉着腰，怒火在脸上燃烧。
李臻母亲不说话。
李臻双拳紧握，“我大学同学的爸爸在南京，开了个，挺赚钱的！”
“那是南京！你要在杭州开，更赚钱，你怎么不去开个！”
李臻父亲态度激烈。
李臻抿了抿嘴。
“这个在国内还没有完全起来，不会亏的！”
“我都想好了，公司，厂里，单位，家庭，个人甚至社会团体，像学生会，老乡会，军事爱好者协会等等，都可以发广告。”
李臻父亲踱着步。
他突然一甩手，指着李臻。
“行了行了！你去吧，你去吧，你名下不是有套婚房吗，卖掉，去吧，去赚大钱吧，啊，去吧！”
李臻望着母亲。
“你别看你妈！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自己做选择吧！”
李臻父亲走到二人中间。
“不管你发财还是败财，跟我们没关系了，你走吧！以后也别做我们的儿子了，做你的大头梦去吧！”
“孩子想法挺好的！让他先去了解了解吧，等心里有了数，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们再来谈这件事。”
李臻母亲缓缓地说。
“好啊，你们娘俩就一起吧！我多余，我去老房子住去，你们随便折腾吧！”
李臻父亲摔门而出。
李臻叹息，沉默不语。
阳光很刺眼。
“李修平儿子被人骗了150万！”
“听说还是同学骗的！”
“上大学上傻了吧？被骗这么多？”
“所以这才跑坝上混日子去了！”
“他这一辈子完啦！”
浓烈的光，掩盖了万物。
一条雷光凭空竖下，慢慢开裂成一道口子。
眩晕感。
呕吐感。
刺痛感。
狂风声。
暴雨声。
鸟雀声。
血腥味。
花香味。
香水味。
朦胧的阳光，模糊的笑脸。
“妈！”
塞尔夫直起了身子，脸上大汗淋漓。
“塞尔夫醒了！”
汤奶奶坐在客厅里，看着塞尔夫。
塞尔夫再次倒下了。
为什么梦里那么真切……
但醒来，又觉得是混乱的泡影……
所以，我究竟是谁？
这是，回林宅了？
门外传来许多脚步声。
首先是萨莉，曼莎和瑟德。
接着是尤希和哈尔。
鲜血姬和拜利昂也来了。
众人眼中闪着泪，嘴角露着笑。
鲜血姬双手环抱住塞尔夫。
“两下音炮，都没能打死你，你真够命大的！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姐姐和小会长一定会杀了我的！”
塞尔夫挤出一丝笑容，咳嗽了两声。
“比斯利斯小姐的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很快就能醒，我们还不信呢！”
尤希笑着说。
拜利昂神情焦急。
“好了，塞尔夫没事了，大家都可以松口气了！我跟塞尔夫还有点事情要说，你们先出去吧？”
“别聊太久！”萨莉警告。
大家下了楼，汤奶奶说给大家泡茶喝。
“你受伤的那天，泰林夫人不见了，那个买硬盘的，死了，硬盘不知所踪。”
拜利昂凑近了。
“拉文怕那个什么兄弟会找上他，已经卖掉基地和可儿，逃去斯戴尔岛了。”
所以拉文这个混蛋根本没拿回硬盘……
罢了，随他去吧！
塞尔夫在拜利昂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对了，‘鬼娃窃喜’面具，我研究了几天，有一点收获了！”
拜利昂表情兴奋。
鲜血姬又回来了。
“温妮莎盗用‘月假费’的事，我姐姐已经知道了。钱垫上了，她让你不要担心。”
楼下闹哄哄的，不知道谁来了。
鲜血姬挥手，下去了。
不一会，菲尔琳和拉姆拉出现在门外。
格莉丝跟在后面，表情有些难受。
“好点了吗？”菲尔琳坐到床边。
塞尔夫点头。
“一会，我表妹澳琳还要来看你。”
菲尔琳一脸诧异。
“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几个人聊了会，菲尔琳拉上拉姆拉出去了。
瑟德指着菲尔琳，说着什么。
菲尔琳将瑟德拉到一旁。
格莉丝缓步走进来。
她望着塞尔夫，满眼泪水，“对不起，我以为我能掌控一切的……”
塞尔夫捂嘴咳嗽了几下。
缓了缓，他对格莉丝笑，“我不是好好的吗，没事了。”
格莉丝咬咬嘴唇。
她走到塞尔夫身旁，抓着他的手痛哭起来。
等格莉丝哭了一会，菲尔琳这才进来劝慰。
“莱娜和奈吉尔来了！”萨莉跑上来，对塞尔夫说。
莱娜向塞尔夫表示了歉意。
奈吉尔则决定加入“博物馆三人组”。
哈尔在门外听见了，笑着挥手，“正好，两男两女，平衡了！”
大家其乐融融。
菲尔琳笑着旁观，“你还真是不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