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娘家属于三大队,说起来三大队,它和赵家坝是交界,别看两大队挨着一起,你要是从村头走完村尾要不少时间,人有时很奇特,明明两人大队交界处的人家挨着很近,但他们从心里把对方划分到另一边,也不会主动去交往,像一个熟悉的陌生人。好的可能会点一个头算是打招呼,坏的可能就会为了田也地界那一寸三厘地争个你死我活。你说一寸地争什么?争口气啊!要是让人家争了去,多没面子显得你软弱队上无人似的,要不人家总说邻里之间吵架不外乎都是些鸡毛蒜算皮的事,您说是吧!
凤青娘家在村东面,叫古井坝,一听就是以一口井取的名,那口井很多人见过,是不是古人传下来的不知道,味没有从石缝里流出来的甘甜,这是赵家坝的确定过的,到是经年不息,从没干枯过。
永良仕军两人边走说话。
“我有点不明白,永良哥你说,就凤青那个样子的女人,懒得烧蛇吃不抖灰的人,成天这里疼那里痛,年纪轻轻啥事不做,把自己男人累的像条牛,成天还神叨叨的,说什么菩萨不让她沾猪肉荤菜,天天吃素可不得生病,你不吃荤菜人没力没抵抗力啊!把她娇气的哦!你说香草她们很不错啊,咋还喜欢和她交往呢?”
“这你不明白了,其实理由很简单,勇泉香草俩人是真不错,但你也知道他爹,勇泉觉得自己成份不好,加上家里父母过世的早,欠了一屁股债,刚稍微好一些兰燕又生病,前账盖后账,家里掏空了,人穷志短,他们心里就有了自卑感。虽然别人不那看,但他们从心里就有点排斥和家庭稍的来往,怕人家看不起他们,而凤青他们家也困难的厉害,加上她会看阴阳,跳点大神,兰燕病老是不好,病急乱投医。香草她们去找她看病,一来二往两家人就来往的多了起来,不过吧!我觉你和谁来往到没什么,自己不学对方的缺点就行。”
“那到也是,每一家都有自己的活法,人不变坏就没有事。”
说着话,凤青她娘家到了。有了去香草娘家的经验,这回他们来的时间刚刚好,意料之中,没有看到和自己内似的水管,准备往家走。
走在永良后面的仕军忽然拍拍他的肩膀,永良回头看他,仕军往河边指了指,轻声说道:“永良哥,你看那河边地里,种那么大一片梨树,你看哈,天这么热,我们去摘几个解解渴,反正现在人都回去了,看不到。”
永良早上吃的面条,口正干渴,没有太犹豫,觉得可行,摘一两个梨也不算偷。
来到地里,永良上树,仕军在树底下接,刚伸手,永良瞪大了眼往仕军后面看去,仕军还抬头眼巴巴等永良丢梨下来,他把两边衣角掀到胸口,露出肥圆的肚皮。催促永良快点,永良指了指他后面,他这才转头一看,嗷呜一声,撒腿就跑。一条大黑狗汪汪一声撒丫子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