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端午,代表忙种正式结束了。追查水管也提上了日程。
文新爸来到派出所打听消息,所里告诉他,因为当天下雨,河边是沙子,基本上没留下痕迹,镇周边也没有打听到有那个大队新增加了水管。是何人所为,偷去那里目前不得而知,那么多水管要想一夜间运往外地应该是不可能。偷去放在何处,那么多水管要想堆放的不留痕迹好像是不可能,可偏偏我们走访了可能想到的地方,硬是没有发现线索。铁匠铺我们也去调查过,也和他们打个招呼,有可疑人员来要求他们帮忙去载截水管之内的马上通知我们。一根水管有两丈来长,他们总不能扛着去卖,家里有拖拉机的人家我们也打个招呼。现在只能等他们主动露出马脚,只要水管还在我们镇,总会蔽不住,要不然他们偷去没得到钱就没有了意义。
文新爸很失望,看来水管找回来的时间很长,不知道猴年马月。现在全镇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事,一赶集就能听到他们的议论,贼也会听到风声,一时半回他们也不敢拿出来卖。按照派出所警察的分析,这伙贼是有预谋的,更可能是熟人做案,他们找好了销路,弄好了安置点,还有可能是走水路,只有从河里运走,痕迹才少,而且一条船就能载完,晚上基本没有人去河边,不会让人发现。河流四通八达,在那里靠岸,范围宽更难找。想到这些文新爸心都凉了。
那时派出所规格很小,人手不多,一个镇十五个大队,一个大队分十个小队,每天都有偷鸡摸狗打架闹事,更甚者两口子干仗都会闹到派出所。所里的民警每天焦头烂额,心有力而不足。
所里的老张看文新爸一脸失望,他理解农民的不容易,凑钱买水管更不容易,劝说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也许很快就有消息了呢!我们也会高度重视这件事,一有消息我派人去通知你们。”
“嗯,感谢你们,你们忙,我先回去了。”
道别老张,文新爸走出派出所,刚出门口,碰到了来所里办事的镇长陈进。才一张口:“陈镇长……”陈进打断他,似笑不笑的说道:“这不是赵文新吗?听说你们的水管让人偷了?你可真行啊!你知道我当初为买这批水管花了多大力气吗?我求神拜佛,求爷爷告奶奶,托关系走后门,陪笑脸点头哈腰装孙子,我连我老妈她干女儿送的罐头白糖都拿去送了人情。才给你们弄回来,你可到好,才几年哪,有没有三年?你说,哦!还有你们队那个什么什么枣爷的那个,就是当街抱住我腿的那老头,那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啊!我的天!你笨球的很啊!你咋不晚上安排人守夜,你说,你这队长怎么当的,你说话啊,现在哭丧个脸给谁看呢?”
叭叭叭叭,陈镇长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骂人也是个技术活,骂的不好可能就过去了!
文新爸心说,你让我说我也插不上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