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高俅发迹一
高俅从此在小苏学士府上出入。走在街上再也不用低头低脑的,虽然不会抬头望天,可也是精神飒爽,脚步轻灵。
在小苏学士府,不用做事的时候高俅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练字,学习公文撰写,还有学学写诗作词什么的,如果看到其他人需要帮忙,第一时间都见到高俅的身影,高俅的表现,绝对是三好学生加模范工人代表,深得苏东坡的欢心。
苏东坡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指点一下高俅,故此高俅的字越来越好,如果没有工作,高俅绝对可以在大街上卖字,生活也是无忧的。诗词也能写出一些平庸的作品,附庸风雅已经足够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很快,高俅在小苏学士府工作了半年多了。
天祐六年(1193年)八月,因政见不合,苏东坡被调往颍州,带不了许多人,准备把高俅推荐给驸马王晋卿,做个亲随,于是写好了一封举荐信,让人把高俅叫到跟前:“高俅,本官知道你是个人才,无奈本官与诸相公政见不合,官家让本官知颍州,不日启程。现在本官把你推荐到王驸马处做个亲随,你拿着这封信去吧。”
高俅在小苏学士府做得好好的,他还真不愿意离开。一方面是感恩于苏东坡的教育,另一方面是在小苏学士府工作也体面。但苏东坡已经把话说到这了,高俅也知道不可挽回,于是拜了三拜,语带哽咽的:“相公保重!相公的恩情永远在高俅的心里。”
“去吧,你也保重。”
高俅离开苏东坡后,拿着举荐信来到王晋卿府上。王晋卿与苏东坡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类人。
王晋卿一是喜欢“玩”只要觉得好玩的,都有他的分;二是喜欢女人,特别是跳舞跳得好的女人。
当王晋卿见到高俅后,问起了高俅各种娱乐活动的时候,高俅对答如流,很多活动还颇有见地,有些新花样王驸马都想马上试验试验。于是,高俅顺理成章的成了王驸马的亲随。
驸马府和小苏学士府,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要在驸马府得到重用(重用意味着金钱和权力),就需要能弄出点新奇的玩意,并且得到王驸马的赏识。这对于高俅来说,有点难度,却也不是太难。关键是要踢开阻碍实施的绊脚石,否则,什么好的想法和创意到了驸马的面前都是别人的成果。
在府里,高俅经过深思熟虑发现最能出成绩的是舞蹈方面了。可是,自己要有一定的主导地位才行。那面前就有两位该死的障碍,主管舞蹈及舞娘的大管事吴能,二管事赵刚。三管事才是高俅。
高俅的确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很快就向大管事吴能和二管事提出编练一个新的舞蹈的想法,启用新来的两个美女舞娘做主舞。话说这两个舞娘是刚花了800贯从扬州买回来的有名扬州瘦马,自小受训,媚态入骨,眼睛都是会说话的那种,深受王驸马喜爱。
大宋皇家喜欢道家,有鉴于此,高俅以何仙姑为原型,创作出如此的一个舞蹈乐章,分为5大部分;1,苦难;2,拜师;3,修炼;4,得道;5飞升。参照了一些敦煌舞蹈的舞姿,还有一些阿拉伯舞蹈的技巧和激情,充分展示人物的三道弯的美。
高俅一直忙里忙外,不断的修改,不断的提高,两个月后,舞蹈终于初步完成。这天,大管事和二管事早上都还没来。高俅正忙于调整配乐和舞蹈的协调,突然看到门前经过的老王。
这老王可不简单,他是驸马的本家亲戚,还没出五服的,深得驸马刀蔚的信任。前两年他还是府里的大总管,因为年纪大了,把位置让给了他自己的儿子。可能是在家里无聊,也可能在府里被尊重贯了,回到家里来了落差,反正不管什么原因,卸任大总管后的两个月后老王又回到了府里。驸马让他府里到处走走,并没有安排他实际的工作,不过月钱却照旧。他却就说自己看门和扫地的。然而,没有一个人敢让他扫地,看门,甚至没有人敢安排他工作。老王就这样每月领着月钱,每天到处巡游,享受下人们的阿谀奉承,拍马溜须,的确是退休后人生的一大乐趣。
高俅连忙往门外走去,迎面老王的时候,装作一个吃惊的样子,躬身道:“王老总管,身子骨越来越硬朗啦。”
“这一切都是托驸马爷的福。”说着还对着驸马卧室的方向拱了拱手。
“王老总管,我这刚刚编好一个新的舞蹈,您老给提提意见。”高俅一面谄媚的笑容说道。
“好,驸马爷应该已经起来的,老身去看看,如果驸马爷没事,老身请驸马爷一起来看看。”
高俅连忙把一个和田籽玉的玉佩塞到老总管的手里:“听说戴玉佩有益身体健康,老总管试试。”
“这怎么使得?”
“使得,使得。老总管是福气之人,某才来不久,很多规矩都希望老总管教诲。”高俅用不能拒绝的力气把玉佩压在王老总管的手里。
“呵呵,你是个有能力,够忠心的。好好干,驸马爷肯定看得到的。”老王抬高自己的手拍了怕高俅的肩膀。
“谢谢王老总管的赏识。”高俅躬身说道。
老王一面喜滋滋的走了。高俅继续做他的工作,更卖力了,更加一丝不苟。
好一会儿,老王陪着王驸马一起来到歌舞厅。人还没进门,就听到老王的声音:“他们的新舞蹈,新配乐,驸马爷好好乐乐。”
高俅连同所有人听到声音后,都一起转身面向门口进来的众人行礼。
“听说你们编好了新舞,看看还行不?好的话通通有赏。”
“谨遵驸马爷的吩咐。”众人回答。
高俅再行了一礼,然后安排开演。
当第一段跳完的时候,王驸马就已经很满意:“不错,不错。高俅,看来你是用心了得。”
高俅连忙躬身道:“这主要都是吴管事和赵管事的功劳,编舞,配乐都是吴管事,赵管事的创意。某只是现场看着,补补遗漏。”
老王听到这话,觉得高俅错过了抬高自己的机会了,毕竟刚才还收了他的玉佩,于是对着驸马说道:“这高俅聪明伶俐,关键够忠心。这个新舞蹈他功不可没啊,驸马爷。”
得到驸马爷来巡视的大管事吴能,二管事赵刚在门口都听见了这几句,心里充满了对高俅的感激,也多了对老王的芥蒂。
两人急急的进门来,一进门,马上对着驸马倒地就拜:“不知驸马爷来,有失准备,罪过、罪过。”
高俅紧忙跪倒在地上:“驸马爷,主要是昨晚吴管事和赵管事忙得太晚,安排某今早先看着排练。不知驸马爷幸临,请驸马爷恕罪则个。”
吴管事,赵管事心里都充满了对高俅的感激,琢磨着以后是不是不要什么事情都要高俅干。
王驸马根本就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抬手道:“都起来吧,等跳完了,好的话通通有赏。”
舞蹈又继续下去,不管是舞者,还是乐工,都不会错过在驸马爷面前表现的机会的。于是,本来练习得不错的新舞,硬是跳出了120分。王驸马看着新来的两个主舞,欣赏着动人的舞姿,听着悦耳的配乐。还算十分满意。打算过几天正式成舞后,把一群权贵朋友都请来欣赏欣赏,炫耀炫耀。
“好,下月初一,举办个舞会,邀请各方朋友来喝酒赏舞,有问题吗?”
众人齐声道:“保证完成任务!”
“好,吴管事赏50贯,赵管事赏30贯,高俅赏15贯。其他人每人两贯。”“到时如果表现好,个个重赏。”说完,王驸马照例在众人恭送下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