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溢把手机放到耳侧，听着电话里的彩铃声，透过车窗，看到车水马龙的道路，人，树，快速从她眼前闪过。
“喂，白苏溢……”电话里刚传来沈嘉禾的声音，才不过两秒，那边就换了人。
他的声音，有一点点沙哑。
“宝贝，你快回来！”随后传来了虞相思有些急促的声音，“你家那宝喝醉了！”
白苏溢看着一只小虫在车窗上徘徊，一直在兜圈，好似很急，急着想回家。
她慢慢移开目光。
“喝醉了？”
“嗯，我们做兄弟的头一次看他喝这么凶。”虞相思看着眼前这个满眼猩红，闷着头的男孩，脑袋发胀，“我们劝不动他，他只听你的。”
真的，沈嘉禾喝醉，确实闹得慌。
“好，马上。”
“师傅，麻烦快一点。”
“男朋友需要你啊？”师傅微侧过头，笑脸吟吟。
白苏溢愣了一下，随后扬着嘴唇点点头：“嗯，他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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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溢急匆匆的赶回了餐厅，推门进包厢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里头只剩下沈嘉禾和虞相思两口子。
“来了。”虞相思碰了碰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的男孩。
白苏溢站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留海被风吹乱。
她走近沈嘉禾，低头看着他。
虞相思拉着程嘉树出去了，带上了门。
“沈嘉禾……”
他缓缓抬起头，黑着脸看着白苏溢。
沈嘉禾站起来，步步逼近白苏溢，把她抵在墙上，微微垂眸看着她，眼里猩红。
“沈嘉禾……”她看着沈嘉禾的眼睛，吓得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
“你，哪儿去了？”他紧皱着眉头。
明知故问。
白苏溢抿了抿唇：“给……鹤轩庆生。”
沈嘉禾轻嗤一声：“就因为他生日，你就扔下我一个人不管了？”
带着埋怨，也带着委屈。
白苏溢对上他的眼睛，心里猛的一揪。
“我……没有。”
她乖得像只兔子，生怕激怒他。
“我没有扔下你不管。”她慢慢拉住他的手，轻轻抚着，“我这不回来了嘛。”
沈嘉禾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眼里包含着说不出的情绪。
他的唇，抿成线。
屋子里，很静。
“白苏溢，你别玩老子。”
沈嘉禾忽而就烦躁了起来，低头，野蛮地咬住她的唇。
用力一咬，血腥的味道漫在口鼻间。
白苏溢皱了下眉，攥着他衣角的手紧了紧。
沈嘉禾不喜欢她这样，她越是对他百依百顺，就越心虚。
白苏溢害怕他这个样子，少年额前的碎发稍稍遮住眉眼，阴影之下那对漆黑的眸子，让人摸不着边际的沉与黑。
“你跟他做了什么？”他问。
“什么都没做。”她的回答很坚定。
房间里又寂静了几秒。
随后传来男孩低沉的嗓音：“可是……现在已经三点多了，这么晚才回来。”
听到这句话，白苏溢心头一颤，疑惑地歪了歪头：“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
她看着沈嘉禾，眉头紧锁。
“那好，我问你，你说的那个‘她’，是谁？”
“什么‘她’？”
“你和虞相思他们说的，以前和你打过架，让你印象很深的那个，女生。”
“我是不是……”她问得小心翼翼，如果，他的回答，是她心里的那个答案，她该怎么办，“那个女生的替代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