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别伤害我的孩子”。
原本没有男人敢进女人的产房,但白长听到妻子的喊叫声,还是冲了进来。他对眼前的场面也不可置信,提着剑的手不住颤抖。
白雪看着他,不停的摇头,“不要不要”。
“妖怪啊!这是妖怪啊!”白父冲了进来,“果然,你这女子就是个女妖精,先是诱我儿生情,后入我白府,现产下妖怪,我,我要杀了你,我白家名门氏族,定不能被你这妖物所祸。”
白父抢过白重手中剑,向白雪冲去。白雪并未反抗,只是闭上眼睛。入血肉的声音,未感到疼痛,睁眼时一切都变了。
“哐当”
“爹,这百般事情都是儿子的不是,当初是我纠缠的白雪,以至闯下如今的祸事,是儿子不孝啊,你莫要再责备白雪了。”
白父颤抖着,拼命捂住那个血洞。
回头,看着白雪。
“别哭了”,笑着嗝血,抹去白雪的眼泪,“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早在你我初识那天,我看见了你的影子。我后来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不怕你。想了想,可能是没见过你这样的,被唬住了,亦或是我两真的是命定的缘分啊!不过现在说这些已无用了,共白首的承诺我已不用了,你且早些离去吧!”
递给了白雪一封书信,“休书已下,你已不再是我邯郸白家人,白家所有事物都与你无关,现在便速速离去吧!重儿,还不请这个生人离开我们家。”
没有傻子会不知道这是助她离开,但是她并不愿逃离。
“吭,快走”,白长很少发脾气。
“嫂嫂,你且先在外找个地方侯着,有任何情况,我定告知与你。”
“我能救你的,一定有办法的。秉学,你再等等我,我去找法术,我定能救你的。”我看着白雪跌跌撞撞的离开白府,没去追寻,因为我知道她定要回来,却未曾想这是二人生前最后的别离。
第二日
邯郸街上,自南北各来了两只队伍在街中相遇,一红一白,一喜一悲。
“又是你们白家,诚心与我妘家的妹妹过不去是不是。”
原来今日是妘家小姐再次出家啊!
“这位公子息怒”,白重站出来行礼,“我们却不是故意的,只是碰巧了。此时两家均办大事,还是不要过多在这街上晃眼。”
“我们家嫁女儿,你们家这是送儿子啊!哈哈哈。”这男子一看就是个地痞无赖,“也难怪,看不上我妹妹,非要娶个妖怪回家,生一对妖怪,最后妖怪还把自己杀了。啧啧啧,果然,双生就是诅咒,你可要小心点了。”
白重握紧了拳头。
“别说了,我们走吧!”领头那男子应该就是今日娶亲之人,说话破有分量,那泼皮只管乖乖听命,不敢再造次。
“唉!你说这叫什么事!这白家竟然有两位公子,还是双生。定是上辈子作孽太深,又娶个妖怪回家,最后这大公子死在妖怪剑下,真是可怜啊!”
“就是就是,本来他与今日出嫁的妘家姑娘才是一对,都是妖怪作怪,如今倒是天人两别。”
“真可怜啊!”
纵使贵族势力再大,这普通百姓的嘴,又如何堵的牢呢!现如今,整个邯郸定都传遍了,只不过这个传法保住了白父,却又将我们妖族的形象恶化了,毕竟是白父误杀的白长,而不是白雪。但因为她天生是妖,所以就无法为自己辩驳,只能让天下人已杀夫的名号认识她这只妖了。
往山边走,来到山脚下,昨晚挖好的坟坑,现下抬来的木棺,白长就要长眠这儿了。送葬的人将贡品摆好,便离开了。
白雪发了疯似的,只用那双手,挖开刚埋上的地,满手是血,用力推开木棺。
“不是说好了的吗?让你等我,我一定会救你,你怎么不听呢?”我看到白长额头上竟有个红色的兔爪印,“我早已用了捆绑之术,将你的命绑在我的命线上了”。难怪白长一个凡人之躯,可以在重伤后,坚持那么长时间。
“你莫急,法术我已经在寻了”,她将白长背起,自言自语或是对牛弹琴,“我定会救你的。”
白重挡住了她的路,“嫂嫂,大哥他已经去了,莫要如此折磨自己了”。
“谁说他死了,他没有死”,白雪的怒吼,白重胳膊上的一道血痕。
“你究竟要带他去哪?”
“不知道,但我一定会寻得救他之法。”
“孩子,你要带上吗?”
白雪猛然抬头。
“你且在东头等我,我将孩子送于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