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遭到袭击了?这里可是柏林!你是在给我开俄罗斯式玩笑吗?昂,大门失守了?你们这帮**的废物!”接收内线电话的军官被自己那帮饭桶手下气得不轻。
“不要急,尽快集中有生战力,不用管那些伤员,为帝国捐躯是他们的荣幸。”在一旁环手胸前的修特洛海姆上校毫不在意地喝了口茶。“不愧是英国佬那的茶,不错。”
“明白了,上校。”军官这么说着却还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身为这里名义上的负责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就可以等着被拉出去枪毙了,还是自己命令部下执行的那种。
另一边,闯入医疗点的猎鹰成员无视了那些如同靶子般的帐篷,趁着士兵快速地拉退防线用携带的无线电进行着通话。
“小赫,听得见吗?”“听得见,他们都退后了,是准备下一步吗?”
杰斯特顿了一会。
“有点奇怪,以那家伙的性格来说不可能甘于被动防守。”
“要通知下巴什夫那家伙吗?”“不用,现在敌在明我们在暗,谨慎过头了反而是拌自己跟头。菲听得到吗?汇报下侦查的结果”
“锁定了,西北方向,有一个最顶上插着**旗帜的建筑,包围着三圈士兵,烟雾弹准备就绪。”
菲毫无感情地陈述着,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来回穿梭探清路线,必要的时候提供掩护。
“事不宜迟,”杰斯特抬头望了一下估算距离。“不要节省,尽可能制造最大的混乱。”
在战役上,著名军事家拿破仑多次赢下以少对多战役的法则很简单——直达目的。
无数次指挥,但是以优对劣,步兵给予侧翼打击,迫使敌方双线应战,这时候让中心的骑兵冲锋击溃敌方的有生力量,再形成夹击之势。
要说战役的目的是为了击溃整个敌军,那么刺杀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把力量专注于一个或者几个人身上尽快解决,但是偌大的医疗点光是找到对应目标恐怕都要浪费相当可观的时间,这种情况大部分人会选择做更为详尽的提前准备。
但普通人之所以是普通人,不就是因为代表着大多数吗?(笑)
猎鹰选择的做法是,提前放出一点消息,让对方知道自己大概人数,这样,他们就会选择集中力量来防守,进而忽视掉对方对于情报的掌握。
当然这种做法有极大的风险,突破包围后再要从里面出来是难点之一,而且要是反过来被利用进了一个假据点那无异于自投罗网。
说白了这是一场豪赌,不过赌的并不是对方的枪里有没有子弹,赌的是对方枪口能不能对准自己。
“上了!”“哦!”
伴随着烟雾弹引起的混乱,杰斯特和赫什两道身影冲了出来。
不知为何,杰斯特突然想起来他们跟其他猎鹰成员临别时的场景。
其实他只想自己孤身前来,毕竟这是他个人的恩怨,但当他公布自己要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同意——至少,没有人同意他一个人去。
迫不得已,他挑了最低限度的人选,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再三挽留,在最后还弄了个宴席祝福他凯旋而归。
杰斯特并不多愁善感,一开始建立猎兵团也是本着为了救助像他一样深受战争侵害的人,但他自己也否认不了的是,每个加入猎鹰的团员彼此间都有着极为深厚的情感,尤其是身为团长的他。
所以他喝了很多,很多很多,多到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临行的其他人也被灌醉,除了菲,因为他再三制止了其他人灌她的行为。
“为什么不能喝?”
菲并没有怎么见过酒,虽然听过许多传言,不过这种东西不亲身感受一下谁也说不清。
“记住了,菲,喝酒的理由有两个,一个是前方有巨大的困难,要喝酒壮胆才有勇气面对,而我希望你在第一时刻想到的是自己的安危,所以不成立。”
“那第二个呢?”菲看了看团长,似乎是接受了,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是绝不可能的。
“第二个?嗝。”全身都是酒气的杰斯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有痛彻心扉的悲伤,悲伤到不得不逼迫自己去忘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