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辛苦了!”
负责他事务的军医敬了个礼。
他打开衣柜,不紧不慢地穿上那套陪伴自己多年的绿皮外衣。
“有什么事情?”
“司令那边传来消息,发现了三个同样的柱之男,而且前往调查的队伍全灭,柱之男也失去了踪迹。”
“没猜错的话,我得去忙活这三个家伙的事情了?”他撇了一眼背后的军医。
“是的,上校!司令希望有经验的您前往解决。”
“行,我了解了。”
“还有上校!司令部还传来一个消息,说猎鹰的人现在很可能在柏林。”
“什么!?杰斯特那混蛋来这了吗!”上校脸上鲜有地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不清楚,只知道对方出动了一部分人,既不是单枪匹马也不是全巢倾出。”
“迅速派人搜索,城内城外都是!不要放过任何地方任何线索。”
猎鹰和德军算不上死对头,但也没有领导会放任一个猎兵团来自己城市而无动于衷的。
更何况还是最出名的猎兵团。
“是!长官。”军医说完立刻离开了。
“臭家伙,估计知道我回来迫不及待得拉屎都只拉了半截。”见军医离开,上校又对着镜子摆了一下衣领,灿烂地笑了出来。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照片,上面有三个人。
“上校!”“又怎么了?”
军医突然回来,他又把照片放了回去。
“义肢的治疗需要您详尽的感想记录,这也是为了之后的扩展运用。”
“明白,这种东西对身体无论如何都是有影响的对吧?谨慎点可以理解。”
修特罗海姆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打扰了!”说着又匆匆地走了。
“……哎”目睹远去的背影,上校想到了很多。
在工作上,低等级的人对他抱以畏惧,平等或更高级者则抱着各自的目的。
他已经没了所谓的家人,成为军官后又失去了获得朋友的权利,这种环境塑造了他偏执的性格。
叛逆般的顽固,易被情绪左右,杀起人却是毫无波澜。
在之前研究柱之男的地方,他跟那些被带来被杀以提供血液的人说,只需要献祭一个人就能保全其他人,等待了很久才有一个男孩举起来手。
于是男孩活了下来——修特罗海姆撒了个谎,他只敬佩有勇气的人,这说明他们的身上有着无人能及的价值。
而没有价值的东西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
他放走了男孩,男孩冲他大吼将来必会报仇雪恨。
而杰斯特与修特罗海姆的关系就很像这男孩,只不过上校杀的人数少了一点。
但情感这种东西,可不是按人数衡量的,不是吗?
上校笑了笑。
杰斯特他很了解,这家伙可是向来把别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所以没有绝对的手段他是不可能草率地跑过来给自己当笑料的。
不过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自己义肢化的事情。
“这一步,是你走错了。”上校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