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少夫人!”吴妈千恩万谢地带上门走了。
一珊将自己三下五除二脱个精光泡了进去,让暖暖的水包围自己,水轻轻地漾动,象在妈妈的*里一样舒适,她惬意地闭上眼,打算先将逃跑计划抛诸脑后,享受这片刻的舒适。
忽感到脖颈麻酥酥的,有热气喷涌,警觉地扭动了下,却被人从身后摁住:“别动!”
这声音妖惑而有熟悉,不用回头也知是马尚封,他将一珊的双手牢牢地禁箍在水里,亲昵地将头埋在一珊的脖颈处,浅浅的轻吻,梦呓般的轻语:“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马尚封呗!”一珊气恼地想将埋在颈边那个毛绒绒的大脑袋推开,无奈这男人力大如牛,将她钳制得动弹不得,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让自己裸露的身体暴露在另一个男人的眼中,而此人的体温,胜过水的温度,灼热似火,炙烤着她裸露的肌肤。
肠子都悔青了,倒怎么想起让吴妈离开的。
羞愤地遮遮掩掩间,而马尚封的下一句话如同响雷在头顶炸过,炸得她失了心魂:“让我看看又何妨,我也是你的夫君之一。”
“你。。。。。。什么意思?”一珊颤声的问道,夫君之一?难不成她还一女事几夫?心,一下子落入谷底。
马尚封慢慢地松开对一珊的禁箍,慢慢地踱到一珊的面前,半倾下身子,他一袭火红长衣,像一只发qing中的火狐狸,唇角挂着捉狭的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一珊,重获自由的一珊忙不迭地扯过搭在桶上的浴巾,胡乱包住裸露的身子,愤然地盯着这个所谓的夫君之一的马尚封:“你到底是谁?为何说出此话!”
“是,亦或不是,快离开他!”阿玥的话在耳边回响。
“你说是,就是吧。”小相公模拟两可的回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一珊心乱如麻:“难道你是西方求败?”是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副臭皮囊跟西方求败的鬼魂一模一样,难道还有更好的解释说他不是吗?又靠自己的直觉去判断?
可直觉,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何况自己本就没第六感。
水已经慢慢冷却,而一珊的心更冷,她沮丧地将自己尽量埋入水中,脑子里乱糟糟地想不明白,如果说这马尚封是西方求败的话,那天天搂着她相拥入眠的侏儒又是谁?这雾云山庄的名儿取得真好,连里面的人或事都象是云或雾一样令人琢磨不定。
而马尚封的回答差点没让她就让洗澡水呛死算了:“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我受够了你们这是是而非的鬼把戏了。”一珊受够了这模拟两可的回答,愤然起身,将手中湿漉漉的向马尚封打去:“你们都滚,都滚,我管你们是谁,我只要回家,回家!”
马尚封----亦或是西方求败并不还手,一扫平时的痞气,只是承受着这*的击打,一珊打累了,无力的瘫软到浴桶里,嘤嘤抽泣起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被一个狼人的鬼魂驱赶到这莫名其妙的时空,大半年过去了多数的时间在昏昏噩噩中,肚里的死胎不见长大也不出生,一群古里怪气的妖,一些让人想不明参不透的事,她就象是一个弱智儿童让一群自以为聪明非凡的妖魔鬼怪玩弄于股掌之间,她的傻气,她的无助,她的迷惑。。。。。。都是这些妖怪开涮的乐子。
她死的心都有了!
“不如,让我吸你血看看,看你肚子里的胎气会不会袭击我就知道我是还是不是?”马尚封的声音邪邪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的诱惑。
说来说去,都是想着她身上流淌着的血液,而今的她就是唐僧肉,只是这群妖魔的食粮与药引而已,一珊凄楚一笑,抬起哭成圣诞公公的一张脸,木然地看着这熟悉而陌生的面孔,淡淡地说:“要吸就吸吧。”
将头歪向一边,让雪白地脖颈拉直到最大程度,细小泛青的血管在雪白肌肤下蜿蜒,象是发出邀请。
马尚封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的两颗犬牙慢慢显露出来,大嘴一张,就要咬了下去。
浴房的门被人迅速踢开,劈里叭啦的过上招的打斗声结束后,下一秒,她就被人从水中捞出,接着被卷入一个干爽的长袍中,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熟悉的气息让她不用看也知是谁。
一珊缓缓地抬起苍白的脸,望向西方求败,眼前的他玉树临风,身材高大,脸上的稚气尽退,已蜕变成一个翩翩公子哥儿,俊朗之气不逊于马尚封,此时的他双目喷火,冷冷地看着咫尺之外的马尚封,俩个旗鼓相当的男人跟个斗鸡似的拔弩弓张,杀机暗涌。
一珊讥讽地一笑:“多日不见,你又长高了,是不是下次再从昏睡中醒来,你就长得比姚明还高?”
“笨女人,你给我闭嘴。”西方求败不满的喝斥。
“是,我是该闭嘴,我只是你们的血奴而已,有什么资格发言,你们俩都自称是西方求败,谁吸都一样,说吧,谁先吸?”一珊豁出去了。
“他不是!”俩人异口同声,难得有如此默契。
“那谁是?”一珊索性打破沙锅问道底。
“你闭嘴!以后告诉你!”又是异口同声,惊得一珊一楞一楞。
索性闭目养神,蜷在西方求败的怀里,任这两个是或不是的西方求败继续斗鸡。
也怪,一珊不开口,这俩人也不出声,继续用眼神杀死对方。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他俩依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一珊不住的打着呵欠:“那个,不如先放下我,我先回房歇息去吧,你俩继续。”
“不行!”又是异口同声,没了下文,一珊真是郁闷到极点,这两人,搞什么东东,打又不打,动又不动,说又不说,难不成这就是狼人法则?
妖的行事,让身为人的一珊怎么能想明白?走又不能走,她索性回想着自己在现代的生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