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鼻间对鼻间,彼此的气息杂乱地喷在对方脸上,一珊地脸给他看得火烧火燎起来,结结巴巴开口:“你,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西方求败划过一丝笑容,纤细的手指轻滑过她的脸庞,凑过脸,一边轻咬着她的耳垂,一边低语:“你说得对,我还要有求于你,何况你是我妻子,岂能让你离开呢!今晚,我俩洞房吧!”
一珊连忙握住他不安份的手,急急辩解:“我只是你挂名妻子,你又没三媒六证的娶我,何况,你说的你余毒未清,不能同房。”从心理上,她有些排斥他的进一步深入的动作,难道自己还有处女情结?还是,自己对他的情意一直处在一个懵懵懂懂的阶段?
西方求败顿了一下,默默地凝视着她。
一珊象一只受惊的小鹿,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目光变得躲闪起来,这个男人,心机深沉,她总是看不透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多谢你提醒我,那我开吸吧。”西方求败的脑袋又凑了上来,薄凉地嘴唇慢慢地滑向她雪白地脖颈处,轻咬细吮起来,一珊的头嗡地一下大了,颤栗开口:“你,你不是说一个月才吸一次的。”想想刚被婆婆吸了没多久,又要被他吸,这人不死也得脱成皮了。
西方求败微微一楞,旋即发出一声轻笑,戏谑出声:“我骗你的,不可以吗?”一珊的脸刷地一下变得灰白,这个男人,嘴里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骗?我很好骗是吧,连这个都骗,你还有什么话是真的。”一珊带着哭腔控诉:“我现在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西方求败。”真是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西方求败沉默片刻,才凉凉开口:“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什么回答嘛,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居然这人还有是是而非的,真是个闷骚的男人,一珊快晕过去了,想起那个奇怪的梦,她愈发想不明白了。
“现在对你来说,这都不是最重要的。”西方求败的轻咬细吮停止,露出尖利的犬牙,对着那细嫩的皮肤咬了下去。
一珊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劲儿,她多希望肚里的狼崽子能再挺身而出救她于水火之中,没料那西方求败吸得她意识涣散时也没见腹中的那股寒气袅腾起来。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耳朵里嗡嗡空响,她再次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你又来了?”眼前的少女眉目锁愁,神情担忧地望着一珊。
“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又来?”一珊的脑子跟塞满浆糊似地,呆呆地回答,此时此景,又是阿玥所处的那间石室,阿玥坐在棺盖上,两只莲花小足摇呀摇,对着一珊轻挥玉臂:“快走吧,离开这里,离开他。”
“为什么?为什么要走,你告诉我!”一珊上前一步,握住她的纤纤玉手,急急发问。
细细一摸,眉一皱,这阿玥年似水嫩似玉,怎么这手粗糙得象砂纸,温温地,还有热度,难道她不是鬼?一珊纳闷地抬起头来,诧异地望了过去。
阿玥浅浅一笑,轻缓愁眉,只是那下巴越来越往前凸,越来越尖细,镣牙也长出来了,耳朵也慢慢地拉长直立。。。。。
“妈呀!”一珊吓得跌倒在地,攸地一下睁开眼,对上了床顶的雕花。
“你醒了!醒了就把我的手松开,快被你搓出水来了。”西方求败坐在床头,调侃道:“想为夫与你亲热,也得晚上歇息之后。”
西斜的阳光将窗棂的斑驳投在他的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珊这才发现,她将西方求败那双因长年练功布满老茧的手捏得死死的,脸一红,瞪视他一眼,愤然甩掉。
“难道就这么不想看到我?”西方求败的手轻轻地抚mo着她的秀发,挑上几绺把玩,还故意深嗅一口,满足的轻叹口气。
就想吸我血,想见你才怪!一珊在心底将他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这个神秘叵测的男人,一会儿对她柔情似水,一会儿令她如火炙烤,让她对他心生畏惧。
心里莫名地感到哀伤,她更怀念在现代那个油嘴滑舌、嬉皮笑脸的死鬼,这里的人或事,实在是令她琢磨不透。
“我知道你怪我对你有所隐瞒,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见她不爱搭见他,西方求败无奈的开口。
一珊默不作声,翻身朝里,甩给他一个冷脊梁,梦里阿玥的话在耳边回响,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要她尽快离开他,而且,为何她总是被吸后总会失去知觉,醒后却并没有太明显的失血过多的失血状。
难道?自己的造血功能比别人好,还是成天给她喝的那些药有很强的生血功能?一珊冥思苦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也不知到这雾云山庄有久了,过了多少时日了,唯一的一点印象就是连这个雾云山庄的全貌都不清楚,醒来的日子总是因她惹出些祸事来然后就是昏迷、做梦。。。。。。。。。
西方求败见她还是默不作声,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替她掖掖被角:“那你再睡会吧,晚饭时辰我来叫你。”
门吱哑一声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卧房内恢复了宁静,阿玥的话在脑中回海,一珊的小脑袋飞快地转动起来,她觉得躺在床上不是个办法,她得慢慢地想法从这儿逃出去,至于去何方,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可,怎样才能逃出去呢?这个雾云山庄纤陌纵横,庭院错落,楼榭众多,光因找厕所就闹出不少事端来,对于路痴的一珊,的确是个大挑战。
灵光一响,她想起从天而降时被拖至的那个院落就是正门,一般有钱人家只有在正门门口放置两个大石狮的,那么?如何走到哪里去呢?她冥思苦想起来。
忽然身上痒庠,抓了几下,好些日子没洗澡了,这一抓忽然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带她洗澡的吴妈,看样子,好象就她还象个人,而且,也就她洗澡的院子,是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