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珊有些醉意惺忪,一步三摇的拾级而上,走了良久好象都没到尽头似的,夜色夹带浓雾渐渐袭来,一切笼罩在幽暗之中,只有远处寺院里在迷雾中闪着点点灯光,四周静得可怕,不要说人迹,连虫鸣鸟叫都没有,凉爽的夜风袭来,清醒了一珊晕乎乎的小脑袋,四周漆团如墨,让她心里有些发毛,往下看看,那阶级消失在黑暗中,往上看,寺院还遥不可及,朝天看,天空黑过锅底,没有月亮,也没有繁星点点。。。。。。
一珊有些奇怪,南方这地方是亚热带气候,冬天都很少见雾,这初夏何来浓雾,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却莫名其妙的没电了,既然来了,考虑再三,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爬呀爬,这梯咋比二十九层梯还长呀,一珊有些懊悔太冲动了,这冲动是魔鬼,魔鬼是可怕,难不成真应了那香火铺老头子的话,今天真不该来见菩萨?如此想来,愈发打退堂鼓了,反正前途渺茫,索性一屁股坐在阶梯上,歇歇脚打算打到回府了。
正闭目养神间,忽然旁边小树从中传来悉悉碎碎的声音,夹杂着低低的浅笑,听得不太清楚,但明显能分辨出是一男一女。
这么晚了,难道还有同她一样上山烧香的香客?一珊一下睁大眼,屏气凝神,蹑手蹑脚的摸黑往旁的小树走去,让自己淹没在阴暗之中。
细碎声音越来越近,偏巧在一珊躲避的树前停止不前,亲密相拥,一珊瞪大眼,差点没叫出声,这俩人身着僧袍,男的秃头女戴僧帽,虽然看不清这俩人长相,可从身段来看,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和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一珊躲在树荫后大气都不敢出,真是晕死人,不知今天该不该去摸张彩票,居然花和尚和风liu尼姑幽会的场景也能让她遇上,看来这佛门清净之地也不清净呀。
“唉呀,不要这样嘛,你师傅还等着你呢。”风liu尼姑娇滴滴地撒着娇,嗲得一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别提那老秃驴,他自己指不定在哪儿风liu快乐呢。”小秃驴粗嘎嘎地不耐的开腔:“你看,今晚老天成全,你就别推来推去了,我都忍了好久了。”
小秃驴猴急急地一边说着,一边将风liu尼姑往树干上一靠,动手动脚起来,那花和尚象只狗熊,一个劲儿的撞击尼姑,力道之猛,小树抖三抖,撞得躲在树后不得不偷听的一珊鼻子一阵酸疼,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又强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这风高月黑杀人夜,撞破出家人阴暗的这档子事,势单力薄,指不定将孤身一人的她给卡嚓了。
“讨厌罗~~~”女人半推半就,没了下文,只余下那妖媚的吟哦和粗重的喘息声和时而发出的调情声。
一珊叫苦不迭,啥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今儿个真不该来,早上撞见一起俗家人偷情戏,这晚上出家人还要当着她面上演一出。
动作越来越大,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响,小树抖得越来越厉害,一珊憋得实在是难受,腿肚子都打颤了,正准备趁俩人忘情之际悄悄挪个窝,没料。。。。。
一个滑溜溜、凉冰冰的东西给这俩人抖落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一珊的脖子上,一珊伸手一摸,是蛇!毛发都悚立起来,她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惊得那对野鸳鸯魂不附体,忙不迭的整理凌乱的衣裳。
一珊手忙脚乱的扯掉脖子上那条蛇,定下神来,才发现有更危险的气息传来。
“说!你在这儿干嘛?你都看到了什么?”花和尚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的开口,一股駭人的杀气迸发出来。
“峰哥哥,她要是将今晚的事说出去咋得了。”那女人不失时机地在一旁煽风点火,抽抽答答,更激起了花和尚的杀意。
“我,我,我。。。。。”一珊给他掐得直翻白眼,憋得双颊青紫,哪能说得出只字半语,看来今夜在劫难逃,提前要去见毛主席爷爷了。
“你来干嘛都不重要了,怪只怪你自己看到不该看的。”花和尚的手道越来越重,狞笑着:“就让我超渡你到西天极乐世界去吧。”
就在一珊意识快要涣散之际,忽然,那风liu尼姑唉呀一声娇呼,分散了花和尚的注意力,手下力道也松了松,关切的询问:“你怎么啦!”
“峰哥哥,我被蛇咬了,好疼。”风liu尼姑呜咽起来。
趁这花和尚六神无主之际,一珊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一脚,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对着他下身踢过去,直中要害。
“唉呀,妈呀。”这花和尚痛得松开手,条件反射地捂住下身直跳圈。
趁俩人自顾不暇之际,一珊撒开双脚就跑,一边高声呼救:“来人呀,救命呀,和尚要杀人灭口了!”
凄厉的叫声在漆黑的夜空回荡,周围一片死寂,仿佛她的喉咙是装了消声器似的。
慌不择路的逃命,忽然,脚下一滑,顺着山坡就往下滚,轮到她妈呀连天的一直滚到一个水洼地才停住。
“扑通!”一声,激起三尺浪,一珊眼前一黑,陷在泥洼地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