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统领见有人胆敢管闲事,脸色一变,怒道:“荆州之事,自有我荆州军处理,闲杂人等,还不速速闪开。”
白冷面无表情,冷冷道:“既然是荆州军,就应该遵守荆州律法,可你们做事不分青红皂白,擅自对袍泽刀剑相向,可有想过荆州律法?”
守卫首领一声冷哼,道:“哼,无知小儿,竟敢阻拦官差办事,对官差出手相向,罪该万死。”
说着将旁边一名守卫的剑拔出来砍向白冷。
白冷脸色一沉,喃喃道:“看来荆州被腐蚀之深,还要超过我的想象。”
其他几名守卫同时抽出自己的兵器,将白冷包围起来。
周围一堆看客叹了一口i,俗话说:名不与官斗。普通人和官斗的下场早已有定论,乱葬岗上无人认领的尸体就是铁证。这白衣公子太过冲动,主动动手不是给守卫找好借口吗?此人危矣。
事后就算家里面再有权势,别人也是站在依据律法将人杀死,再说家里面再有权势,手还能伸到军队里去吗?还能对国家律法指东道西吗?
女捕快见状满眼焦急,刚想要说出自己真正身份震慑住这群和商人狼狈为奸的官兵,却发现自己还来不及开口,一道寒光便扑面而来。
守卫首领一剑朝白冷砍来,剑光冷冽,让人不寒而栗,女捕快来不及思考,伸手想要将白冷抓住向后拖,可女子的力量能有多大,白冷纹丝不动。
当--
白冷两指将长剑给夹住,众人一阵惊呼,空手接白刃,这可不是普通高手能做到的。
女捕快同样一脸呆滞,一时之间竟忘了将白冷放开。
守卫见情况不妙,如临大敌,但是也由不得他们后退,齐刷刷出剑地向白冷砍来。
白冷冷哼一声,手一用力,绷断手中之剑,随后五指紧握成拳,朝最近的守卫挥去。
砰--
守卫被白冷一拳轰飞,胸口下陷,守卫嘴里喷涌而出鲜血,瞬间便没了声响。其余几人也被白冷连打带踢给轰飞出去,倒在周围呻吟。
场面一时之间,异常混乱,普通平名百姓那里见过这种阵仗,纷纷远离现场,只有一些胆大的还留在附近,喝倒彩。
首领全身紧绷,也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了,他用断成两截的剑颤抖地指着白冷,结结巴巴地说:“大胆狂徒,竟敢杀害官兵。。。”
可是白冷阴沉着脸,没有等他说完,随手抄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一道惊雷闪过,白冷干净利落地将剑仍在地上,转过身看着女捕快。
女捕快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魂之中醒来,便看见守卫首领全身僵硬,在短暂的失忆后,双手拼了命一般捂住自己的喉咙,可依旧有鲜血从指缝中流出来,首领的眼睛向外凸起,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白冷。
眼前之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还没有等自己将话说完就动手,他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便倒在里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鲜血顺着青石板的缝隙向四周蔓延。
白冷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连杀数人,春花路上,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仿佛出一口气便会引起屠夫的注意。
就连酒楼的管事和泼皮无赖都愣在了当场,神色惊恐。
以往普通人被官差打死是常有之事,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官差的还没有见过,因为就算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也经不起官府的围追堵截,动手之前都会思考能不能经受的起朝廷的怒火。
女捕快瘫坐在地上,盯着看着自己的白冷,又望了望周围倒地不起和死不瞑目的守卫头头,脸色煞白,半响回不过神来。
白冷推了推失神的女捕快,女捕快这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望向白冷的眼神里满是焦急,“你。。你怎么能将他们杀了。杀害官兵,按照律法要诛杀全族。”
而后有顿了顿,慌忙道:“你。。你快点逃命去吧,我想办法帮你拖住他们,你趁机逃出城去,寻一处隐蔽地方躲一阵再出来。”说着还掏了掏自己的银子,将其放在白冷手里。
白冷掂了掂手中银子,揉了揉女捕快的头,笑了笑,道:“哦,我杀害官兵,罪大恶极,你不将我抓回去绳之以法,抓回去邀功,还给我银子,让我逃跑。这不成了我的同伙了吗?”
女捕快拍开白冷的手,脸色通红,看着白冷,嘟囔道:“你是为了救我才杀人的,虽然手段过激了一点,但我赵丹青虽为一介女流,但知恩图报还是懂得,而且这群人一看就不是好官,该死。”
赵丹青还随手吐了一把口水在守卫面前。
“哎呀,一想到这群狗官就很生气,忘了时间,你快点逃命吧,记住要藏好,别被抓住了。”赵丹青一脸焦急,随后又拿出一道令牌交给白冷。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被抓住了,实在没有办法后就将这块令牌给他们看,他们自然就会放了你。”
白冷拿着令牌,瞧了瞧,令牌上只有一个“赵”字,只在周围雕刻有花草树木,白冷笑了笑收好了这份大礼。
徐徐地说道:“这群人官商勾结,纵容包庇,无视律法,更将荆州军规践踏在脚下,死不足惜。”
赵丹青焦急地说道:“可是,就算他们有再大的罪也要让衙门审理后才可以判刑,如今你将他们杀了,证据不是没了吗?你还要挂上杀害官差的罪。”
白冷哈哈一笑,道:“好了,你不必操心我的事了,走,进去看看酒楼里有什么猫腻。”
说完白冷迈步走向同福酒楼。
赵丹青见状跺了跺脚,“哎呀,不管了,大不了我就表明身份。”然后快步跟上白冷。
同福酒楼内,一群泼皮无赖如临大敌,白冷一拳打死一名守卫实在是让人肝胆俱裂,他们本想逃命去,可感受到白冷的可怕杀机,咽了咽口水,逃是逃不了了,只能拼一把了。
泼皮头头心一狠,谁手中还没有两条人命呢,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况且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泼皮们见老大拿出钢刀,纷纷将藏好的武器拿出来,刀枪,棍棒,锤子,狼牙棒等等十八般武器都拿了出来。
泼皮老大眼神一寒,举起大刀便朝白冷的砍去。
白冷一声冷哼,阶梯的青石板瞬间碎裂,白冷如同猛虎一般扑向泼皮老大,众人只感受一阵狂风袭来,眨眼之间,白冷便飞到泼皮老大的身后。
白冷手做出鹰爪状,扣在泼皮老道的后脑壳上,只听见“嘶”的一声,而后白冷落下站立。
有眼尖的人看见白冷手中像是抓着什么东西。
半响,泼皮们这才看清白冷的身影,以及手中的头盖骨,等众人反应过来,便看见泼皮老大面朝地板,呆呆地坠落。
“砰”
一声响声响起,泼皮老大惨死当惨,脑袋里的脑浆洒了一地,白白的,如同清早喝的脑豆花,只是后者让人胃口大开,前者让人恶心呕吐。
刚走上来的赵丹青一抬头便看见如此血腥残忍的场景,顿时呕吐不止,周围的泼皮和管事肝胆俱裂,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残之人。
可是白冷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一个飞扑,如同猛兽扑食,一群泼皮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白冷一拳轰飞,胸膛处陷下去三分。
哗啦声中,碎木横飞。
泼皮们倒飞出去的时候,撞在附近的门板上,映出个人形,砸在地上。
白冷本着杀人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态度,打算将泼皮们全给宰了。右脚一震,几根碎木头被震起来,白冷右手一弹,碎木如同弩箭一样朝泼皮们射去。
半响,倒在地上的泼皮们身体被碎木给射穿,横死当场。
如此凶残的手段,让看见之人都肝胆俱裂,赵丹青,酒楼管事的,周王以及剩下的几个泼皮。
这是传说中的杀人魔王吗?
“杀人了,杀人了---”
被吓破胆的围观群众,只希望荆州衙门的高手快快前来,将眼前的恶鬼给抓走。
还没来得及动手的几个泼皮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地四散而逃。
周王快速来到酒楼里,想要和白冷站在一起,白冷摇了摇头,示意周王不要掺和进来。周王一愣,随即便相通了,慢慢地退回人群中。
赵丹青已经完全发懵了,提着官服,走到白冷面前,指着白冷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是疯了吗?你杀狗官还能用违反军纪瞒混过关,现如今,你又连杀几人,他们虽然有罪,但也不至死啊。”
赵丹青急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踱步,嘴里还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发生这么大的事,恐怕连朝廷都会震动,说不定还会惊动王上。”
赵丹青苦着脸,道:“现如今,恐怕我爹都不能摆平了。”
白冷呵呵一笑,揉了揉赵丹青的脑袋,好单纯一女孩。“别急,有什么事情不是我扛着吗?和你又没有关系,着什么急。”
赵丹青气鼓鼓地踢了白冷一脚,道:“你还好意思笑,都大难临头了还不想办法,还好意思笑。“
皇上不急太监急。
白冷听后,眼睛里散发出如同毒蛇一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