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的亲卫从蔡庆林营帐里出来,低声对彭越说着什么,彭越听后一脸复杂,紧跟着彭越亲卫而来的是蔡庆林的亲卫。
蔡庆林亲卫跪拜道:“白将军,蔡将军已回荆州,将军吩咐,石头县的事宜由白将军全权负责。”
白冷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剑说道:“各位,行军事宜已迫在眉睫,蔡将军已回荆州做战前准备了,我们将面临一场残酷的战场,战争的胜负,决定了我们的亲人朋友,父母孩子的前途和命运。而我,没有别的,只有满腔热血,带领你们向前,或许你们会问: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回答:胜利,不惜一切代价的胜利,无论多么恐怖都要胜利,无论道路多么遥远艰难,也要胜利,因为没有胜利就没有生存的权力,兄弟们,我白冷永远会站在你们前面,你们只需要跟着我去冲,跟着我去战斗,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荆州军爆发出突破天际的吼声,举起手中的武器,“必胜,必胜,必胜。”
白冷摆了摆手,示意安静,“此次作战,第一,斩一首,爵一级,外加五十两白银,加官进爵的机会都在你们手里。如若战死沙场,魂归天外,我保其后代一个百夫长,外加一百两抚恤金,我白冷说到做到,如若做不到,我白冷不得好死。但是胆敢临阵脱逃的人,立斩不饶。一伍之中,一人敢逃,全伍皆斩。伍长敢逃,全伍皆斩,什长官降一级,依此类推。”
“第二,我这个人赏罚分明,该是你的就给我拿好,别放手,不属于你的就老老实实看着,所以胆敢抢军功者,无论官有多大,靠山有多硬,立斩。”
人群中鸦雀无声,白冷的冷血无情他们是看见过的,砍死上千齐兵的狠人说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白冷转过头,笑着看着严复,说道:“严大人,这第二件事情了了,第三件事就和严大人有关了。”
严复呵呵一笑,道:“白将军说笑了,严某那里有什么事情需要白将军烦心。”
“严大人,那我就把话给说开了,我这个人既赏罚分明又恩怨分明,蔡将军于我有大恩,你们既然想要逼死蔡将军也就不要怪我出手狠辣了,严大人,你明白了吗?”
严复尴尬地说道:“白将军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彭越皱着眉头,发觉事情的诸多内幕好像自己都不了解。
白冷眼睛里散发出冷光,冷笑道:“既然严复你这辈子听不明白,那么你就想明白了再去投胎吧。”说完白冷拔出自己的剑,一剑向彭越砍去。
彭越见状,赶忙将握住手中长枪,挡住白冷的剑,严复惊魂未定,不敢相信白冷真的敢向自己出剑。
“白将军,到底何事,非得杀人不可,而且你已经杀了严大人一队蛇营精兵,就算出气也该出完了,如若你还不停手,老夫可就得领教领教白将军的剑法了。”
白冷单手将剑背在身后,盯着彭越坚毅的脸颊,指着严复,解释道:“严复,他罪该万事,此人受蔡将军重恩,位列荆州军高位,蔡将军仁厚,自知荆州军孱弱,心中自感有愧于你,浪费你一身才华,对你暗中收买人心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谁知严复这个小人卖主求荣,竟妄想取而代之,掌控荆州军,如此行径,实属小人也。”
彭越瞪大了双眼,问道:“这怎么可能,我和严复一同入军,蔡将军对我等情深意重,是断然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严复忙答道:“白冷,你血口喷人,蔡将军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白冷并不理会严复,冷笑道:“彭越,我知晓你憨厚忠诚,一片丹心,心向荆州军,这才跟你解释,而不是跟你商量,赶紧让开。”
彭越回过神来,挡住白冷去路,盯着白冷道:“我与严复虽然在意见上不和,但是他毕竟是我多年的老友,岂容你随意斩杀。”
白冷沉声道:“彭越,我最后说一次,闪开,否则就被怪我不留情面了。”
彭越手握长枪,盯着白冷道:“就算严复真如你所说,背信弃义,忘恩负义,那也该由将军来惩治他,而不是由你这个毛头小子来杀他。”
白冷呵呵一笑,道:“彭越,先前我敬佩你耿直的性格,对你已经够尊敬了,谁曾想到你是如此不知进退之徒,既然如此,我便打到你让开为止。”
白冷将手中长剑一扔,剑直挺挺立在城墙之上,白冷紧握双拳,道:“来吧,彭将军,让我瞧瞧荆州军陷阵之志的实力。”
彭越手握长枪,负于背后,枪尖朝下,皱着眉头道:“我本无心与你打斗,但奈何你如此步步紧逼,那么我也只好领教领教你的实力。”
随后彭越将一杆长枪扔向白冷,白冷接住长枪,再一次插在城墙之上。
白冷呵呵一笑,道:“赤手空拳足矣。”
彭越看着眼前的狂徒,怒极而笑,道:“好好好,老夫征战半生,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狂妄自大之人,此战若败,老夫仍你处置,绝无二话。”
白冷嘴角一翘,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就算我要将严复斩首示众,你也不得阻拦。”
听见白冷的话,严复害怕出现意外,赶忙拉着彭越的手臂,说道:“彭兄,此人阴险狡诈,不可如此冲动啊。”
彭越眉头一皱,喝道:“严复,我保你,纯粹是因为你我一同入伍,深受将军厚恩,在营帐之中,将军要我照顾于你,我这才保你一命,回到荆州以后,我定会亲自向将军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真如白冷所说,就算将军肯饶你,我彭越也绝饶不了你。”
说完,手臂用力一甩,将严复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给震开。
白冷饶有兴趣地看着彭越,道:“彭将军果真是忠心耿耿。”
彭越一声冷哼,道:“废话少说,看招。”
彭越将手中长枪一扎,枪头极速而来,白冷向后一仰,躲过枪式,彭越见一击不成,将枪顺势下压,正所谓一寸长,一寸枪,彭越手中长枪四米有余,一扎一压,尽显大家风范。
白冷后仰侧身躲过彭越枪头,旋转一圈,然后栖身而上,沿着枪身,向彭越胸膛一掌,可身经百战的彭越那里肯给白冷机会,虽然枪杀伤力最强的地方是枪头,但是枪身的威力同样不可小觑,彭越双手持枪,一个横扫。
众人只听见“轰”的一声,白冷应声倒飞出去,撞在城墙上。
周王等人见状,急忙想要过去搀扶白冷,只是刚迈出一步,就被周深拦住,道:“这种程度可打败不了将军。”
众人不知道周深那里来的自信,毕竟,陷阵之志彭越的玄铁枪的威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这样一击的力量,在场之人没有谁能够抗住,就算是以防御著称的鲁提辖同样扛不住这横扫之威。
“好一招回马枪,彭将军陷阵之志的名号名不虚传,枪法刚柔并济,出枪前心有成算,一套扎,压,撩,拦行云流水。”白冷一个后空翻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笑着说道。
彭越严肃地看着白冷,“白将军的卸力功夫好生古怪,但是效果却是出奇的好。如此出神入化的功夫老夫生平仅见,恐怕就算是一些武林名宿恐怕也没有如此高明的卸力功夫。”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当局者清,旁观者迷,彭越的枪在击中白冷之前,白冷就已经沿着枪来的方向倒飞出去,极大地减低了彭越枪身的力量。
“既然彭将军的枪我已经尝试了,那么,彭将军来试试我的拳头吧。”
白冷脸色不变,双脚向下一蹬,以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朝彭越奔来,势如雷霆,彭越只感受到一股股强风吹袭自己,转眼之间,白冷已经到了身前。
只要速度够快,一滴水同样可以贯穿钢板。
察觉到危机的彭越慌忙将手中长枪横在身前,只是白冷重若千钧的巨力又怎么能轻易抵挡,彭越只觉得胸口处仿佛是被万斤玄铁碾压而过,手中长枪更是被白冷一拳打断,彭越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城墙上,不省人事。
众人瞪大了眼睛,暗惊道:“好恐怖的巨力,”白冷小小的身体爆发出的惊天之力将众人给彻底征服,有一位如此勇猛的将军何尝不是自己的幸运。
军队中,征服人的方法,不外乎两件东西,一是实力,二是钱财。恰巧这两件东西,白冷都有,前者现在就有,后者马上就有。
周深等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将军的实力永远是一个谜,只要将军认真起来,仿佛所有人都不是白冷一回之敌,这是周深等人的共识。
白冷站定,晃了晃头,脖子周围发出咔咔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