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时候去的。”白冷微笑着说道。
周深注意到白冷的笑容,看着白冷乌黑的眼睛,纵然是中午阳光之明媚,但还是让周深打了个冷颤,周深恭敬地回答道:“启禀大人,他们是昨晚出去的,看时辰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白冷点了点头,问道:“周深,你在这虎贲营有几年了?”
“回大人,我来虎贲营已经两年了。”周深全身直冒冷汗,在这一刻,周深才深刻体会到鲁提辖跪下的缘由,眼前这位白校尉真的是个可怕的恶鬼。
白冷跳下讲台,慢悠悠地走到兵器架子旁边,随手挑出一把斩首大刀,然后在手里轮了两圈。问道:“那你对于虎贲营大小事务应该很熟悉吧!说说你对虎贲营的看法。”
感受到白冷如同山岳一样的气势,周深在害怕之余还有一点点的兴奋和期待,周深不敢有丝毫隐瞒,说道“虎贲营是荆州军实力最强,功劳最大的骑兵营,我们打了大大小小二十几场战役,冲锋陷阵之勇不输大夏最精锐的骑兵,斩杀敌军的数量在附近几个州郡里也是可以排得上名号的,只是虎贲营再勇猛,但人数终究是不过千人,所以我认为大战在即,扩大营骑兵数量是当务之急。。。”
白冷听着周深的娓娓道来,不禁心头一喜,心想:“这人还真是个人才,营里大小事务都烂熟于心,是个做助理的料,不曾想,我刚来,就可以可以找到一个这样的人才。“
就在白冷听着周深的报告时,三道摇摇晃晃的人影悄悄溜进虎贲营内。
只听见一个浑身腱子肉,长相凶狠的男子说道:“这荆州城内的小娘皮还真的是水嫩,皮肤都像是可以掐出水来一样。”
另外一个勾肩搭背的贼眉鼠眼之人,搭口道:“这群小娘子可比我们以前乡下的女妇人嫩多了,老子最喜欢的就是那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单纯的眼神总是让我欲罢不能,只是想想便让老子受不了了。”
最后一个长相普通,但身穿贵族服饰的男子说道:“两位哥哥既然喜欢,等我从这该死的军营里出去后,就请我父亲将两位一起带出去,到时候我必定要让两位哥哥尝尝京都的娘子,那可比这荆州城里的还要水嫩数倍。”
周深指着长相凶狠的男子说道:“白校尉,此人名唤李奎,是虎贲营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但为人凶狠,蛮不讲理。他仗着自己一身横练功夫,多次将军营里其它的兵卒打得断手断脚,前几位校尉就是他暗中带人将校尉的手脚打断,然后将其仍在练武场中央,校尉不堪受如此大辱,又奈何不了几人,只得去其它职位。”
周深顿了顿,又说道:“和李奎勾肩搭背的叫做池史苟,此人武力不强,但是阴险歹毒,做人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两人狼狈为奸,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勾当,营里对他们是敢怒不敢言。”
白冷指着华贵公子说道:“此人是谁,在军营里还敢穿贵族服饰。”
周深说道:“此人叫做夏侯浪人,来历神秘,但只是一个名字霸气,行事草包之人,在他来的那天,将军亲自说了此人可自由进出军营,不得约束他。他在来的第一天便找到这两只害虫,和他们称兄道弟,俨然一副狗腿子。”
白冷把玩着手里的斩首大刀,若有所思。
只见夏侯浪人指着白冷说道:“二位哥哥,练武场上发生了何事,为何人全都聚集起来了。”
李奎和池史苟两人脑袋恍恍惚惚,看不真切,便东倒西歪地朝白冷走来。
走进。
李奎摇晃了脑袋,让自己清醒了几分,看着白冷的做派,大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并不在意,以往来了多少个校尉,自己不还是将其打断手脚,然后灰溜溜地逃跑了吗?
没有认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李奎大声说道:“你们这群憨包,就这么听这狗屁校尉的话?有点出息行不行。”
李奎对着白冷说道:“那个谁,老子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听好了不想死,不想断手断脚的就给我自己走,如若不然,老子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冷看着眼前一副找死相的李奎,暗自想到:“最近。黄泉路上有点赶啊。”本来就想要个可以立威之人,谁曾想自己送上门来了。
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白冷也只能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白冷突然之间,心情大好,狂笑不已,练兵场上充斥着白冷的笑声。
李奎看着狂笑的白冷,皱了皱眉头。
白冷笑着说道:“你叫李奎是吧,听说你是虎贲营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正好我最近刚好手痒,我们来切磋几招,如何?”
李奎一听白冷这么说,浑身散发出恐怖的杀气,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李奎散发出的血腥气味,果真是个杀人如麻之人。
李奎咧嘴一笑说道:“不曾想,这次来的竟然是一个有骨气的校尉,也好,这次你李爷爷就告诉你一个道理,那就是人要认得清自己。”
白冷鼓掌,赞叹道:“说得好,人要认清自己,不愧是数一数二得高手,举手投足之间就有高人风范。”说完还比了个大拇指。
李奎脸色一沉,在自己臂膀处暗暗积蓄力量,在白冷鼓掌得那一瞬间,李奎悍然出手,拳头带出得拳风嘶鸣着,李奎说道:“在你死之前,爷爷告诉你最后一个道理,出手要打别人一个措手不及。”
“死吧!”
在军队里,鲁提辖便想要提醒白冷,小心李奎偷袭,可刚想说,鲁提辖就看见李奎在暗自运力,鲁提辖大叫:““大人小心”只是话音刚落李奎重拳出手。
电闪雷鸣之间,李奎的重拳就要将白冷的脑袋给打得粉碎,这一拳的力量可以将两百斤的沙袋给打得粉碎,砸在人身上决计可以将人的脑袋给打爆。
“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李奎重拳出击,誓要把白冷给打成粉末,在讲台上的王林嘴角轻蔑一笑,觉得白冷死定了,没有人可以在李奎的重拳下存活,因为这可是一拳将敌军连人带马给砸死的存在。
可是,没过多久,王林就跟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
原来就在李奎重拳靠近时,白冷轻轻反手一挡,竟将这排山倒海般的拳头给挡在了一边。
“看来你引以为傲的重拳没有什么用。”白冷弱弱的,嘲讽地说道。
李奎见自己的重拳没有什么用,顿时心开始慌乱了,连忙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白冷。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荆州军营里绝对没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察觉到踩到铁板的李奎慌乱不已,不过想着自己的靠山有没有那么慌乱了。
“我就是这虎贲校尉啊,你看,公平起见,你都打了我一拳,接下来就该我了吧。”白冷微笑道。
说罢,白冷破空而去,朝着李奎便是一拳,李奎见白冷的拳头朝自己胸膛而来,来不及多想,赶忙将双手架在自己胸前。
在被白冷轰飞的瞬间,李奎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位并不雄壮的躯体竟有如此强的爆发力。
“轰”
李奎被白冷一拳打飞几米远然后撞上一块巨石,爆炸声传来。
这一切都之发生在短短几秒之内。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巨石,烟尘散去,众人看见李奎胸膛出现了一个拳头印,深入胸腔之中,而李奎本人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有人慢慢探出手在李奎脖子上摸了摸,然后对人群中摇摇头。
人群中一下炸开,众人看见身体不健壮的白冷,不约而同产生了崇拜,眼前之人,竟一拳就将虎贲营内数一数二的高手给打死了,而且还是用如此暴力的手段,军队里武力是征服人的最好方式之一。
这一刻,荆州军战力第一的虎贲营才发自心底的接受了眼前的男子,只有第一能领导第一。
旁边,池史苟跌倒在地,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自己的靠山竟让白冷一拳给打死了,这由不得池史苟不害怕。
想到了什么的池史苟,朝白冷面前爬去,磕头道:“校尉,校尉,我知道你就是我们营的校尉,校尉大人我错了,我错了,出去之事都是因为李哥,不李奎的怂恿,我才出去的,不然给我两个胆我也不敢溜出军营啊,还望校尉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白冷看着眼前泪流满面,额头都磕破皮的池史苟,无动于衷。
“站起来吧”白冷和颜悦色地说道。
池史苟一听白冷的语气和煦,便以为自己没事了。
“谢大人不杀之恩。”随后池史苟缓缓站了起来,随便还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白冷摸着插在地上的斩首大刀,在池史苟刚站起来的瞬间,白冷手起刀落,势如闪电,猛如惊雷,一刀就将池史苟从中间给分成了两半,血肉脑浆和内脏散落一地,斩首大刀接触身体的部分还可以清晰看见灼烧的痕迹,甚至能隐隐问道肉香。
白冷默默道:“死都让你站着死,你该瞑目”
在场之人全部惊呆了,从来没有见过上一秒还是笑言相对,像一面就一刀将其分成两半的人,关键的事,在分成两半后,白冷依旧言笑晏晏,仿佛眼前之事丝毫不是他做的一样。
好一个魔鬼在人间。
三人中的最后一人夏侯浪人软瘫在地上,吓得失禁,尿液将夏侯浪人的华贵衣物都给打湿了。
白冷慢慢蹲下盯着浪人,说道:“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既然你是将军带过来的,这一次我就不为难你了,但若是还有下一次,我不管你的背景有多大,你都得自己给自己准备好棺材,明白了吗?”
夏侯浪人见状,连忙点头。
白冷闻见空气中散布的尿味,皱了皱眉头,说道:“去,给我把军服穿上。”
夏侯浪人飞速离开演武场,跑进自己帐篷里换上军服。
王林看见自己的心腹被一拳打死的一拳打死,分尸的被分尸,一股惧意涌上心头,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凶残勇猛之人。
白冷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斩首大刀,好像没有用武之地。
白冷吩咐道:“鲁提辖,周深你们两个将李奎,池苟史的尸体给我搬过来,记得缝好。”
两人毕竟是上过战场之人,尸体还不至于吓到他们,他们两人看着手里的两具尸体,不约而同的看了眼对方,而后老老实实的将其缝补好,搬到演武场上面的讲台。
白冷派人将两具尸体扶好,做出跪地状。
白冷看了看众人,面无表情。
只见两道银光闪过,随后两个头颅应声落地。
白冷面对众人,释放出铁血杀神的浓郁到极致的血腥杀气,众人只感觉到自己仿佛生在血海里一样,压抑到难以呼吸。
王林的双脚都在颤抖,其余众人也不例外,只是比王林要好,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白冷拿捏着时机,收回了自己的杀气,众人大口呼吸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