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庆林一脸惊恐地指着白冷的包袱。
“天呐!冉刚,匡威手下武力可排前三的大将,有陷阵冲锋无人可挡之称的齐国猛将。”
蔡庆林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天水州石头县齐军发生的混乱是你所造成的,原本我以为是有其他的大事发生才导致的齐军人心惶惶,最想不到的是主将阵亡。”
蔡庆林从惊喜之中清醒过来,询问道:“这冉刚是匡威手下有名的猛将,不知好汉是如何将其斩首的,齐军军营里居然没有半点风声传来。”
白冷说道:“原来他就是那个喜好人血佐酒的齐国武将,此人在军营中熟睡,我与梦中将其斩首,让他走的太过痛快,如果早知道这人就是屠戮我大夏子民无数的冉刚,我决计不会让他这么轻松地死去,”
听到白冷的虎狼之词,蔡庆林不由得佩服此人的胆识过人,常人若有此机会就是祖宗十八代的福分,此人居然还想要将冉刚给折磨至死。
蔡庆林拍着白冷的肩膀,说道:“好汉,想不到你武艺高强至此,这份大礼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白冷将冉刚头颅交给蔡庆林,蔡庆林拿着手里价值千金的头颅,有些激动,赏金倒是其次,这份军功让蔡庆林有点招架不住,当蔡庆林在位之年,还没有如此大的军功。
蔡庆林叫来亲卫,将手中之物交给亲卫,并吩咐让其快马加鞭交给中军大营,先给荆州军记上一笔军功。
蔡庆林对白冷说道:“老夫托大,叫好汉一声白兄,意下如何。”
白冷拱手道:“将军可别这么说,我本来就是来投效将军,将军愿意收留在下,在下已是感激不敬了。”
蔡庆林狂喜,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白兄既然来此,我便让安排白兄做那虎贲校尉,统领一千虎贲营,白兄意下如何。”
白冷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随便取的一个人头居然价值如此之高,刚来就掌管一千虎贲。
于是便迟疑了一阵。
蔡庆林以为白冷不满意,赶忙说道:“白兄勿恼,老哥我最大就只能封赏校尉了,在往上就需要上头亲自下令,所以只能暂时委屈白兄了,等到上头的命令下来,我必定将给白兄一个满意的职位。”
白冷知道蔡庆林会错意了,连忙说道:“将军,我白冷不过一介草民,刚来军中就能做到校尉已经让我很意外了,哪里敢奢求其他的,这份功劳就交给将军了。”
蔡庆林感受到白冷话中的真诚,心中对白冷的评价又高了一个层次,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懂进退,知利弊。
蔡庆林打开营帐的帘子,说道:“既然如此,今日我们便将白校尉的军职给定下来。”
白冷跟随蔡庆林向大营后方走去,越往里走,懒懒散散的士兵越少。
在路途中,蔡庆林解释道:“白校尉,我军中各职位都已满员,就这虎贲营差一名校尉,可知为何?”
白冷回答道:“哦,这其中还有什么其它的原因。将军可给我详细讲讲。”
蔡庆林叹了一口气,道:“这虎贲营是荆州各支军队中最精锐的力量聚集而成,他们桀骜难驯,谁上台都治不了他们,所以这校尉之事就暂时搁浅了,但是今日我见白校尉的武艺高强,必定能够震慑住这群人,所以才让白统领来做虎贲校尉。”
白冷兴奋地说道:“虎贲虎贲,如虎奔腾,气势非凡,果真是个好名字,不瞒将军,我最擅长就是能够驯服那些桀骜不驯之人,所以这虎贲校尉将军可交给我。”
蔡庆林送了一口气,不然的话白冷还以为是刻意在针对他,这样就不好了。
不久,两人就到了虎贲营的营地。
虎贲营位于两高山之间,周围没有其它营地,只有负责后勤的营在此帮虎贲营照料战马。
蔡庆林领着白冷走入营内,只见营内到处都是在训练之人,挥汗如雨,出枪出刀速度极快,迅猛致命。
在认真做演练的虎贲将士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到来。
蔡庆林叫来虎贲营的副校尉,一个脸色阴翳的男子,吩咐道:“王林去将大家叫过来,我有事情要宣布。”
王林看着一旁的白冷,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袭王林。
王林轻微摇了摇头,说道:“末将领命。”
不多时,操场上一千名虎贲甲士整齐排列在操场之上。
蔡庆林面对虎贲将士,点了点头,心想:“如果我的兵全是如此该多好。”
然后蔡庆林转身背对众人,说道:“白冷听封。”说着拿出一块虎符。
众人见状赶忙跪下。
白冷屈膝跪下,回答道:“白冷在。”
“今日,我荆州军营将军蔡庆林,任命白冷为虎贲营校尉,掌管虎贲营大小事物,除特大事件需向我汇报外,其余可自行决断。”
白冷双手过头,将虎符接下,道:“白冷,得令,决不辜负将军信任,必会带领虎贲建功立业,奋勇杀敌,不负虎贲二字。”
蔡庆林拍了拍白冷肩膀,低声说道:“虎贲营就交给你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回到军帐之中。
在军帐中的蔡庆林唤来亲卫,询问道:“不知白冷能否将虎贲给制服。”
亲卫道:“白大人武艺高强,必定能够折服虎贲。”
在虎贲营内。
众人见来者就是在营门口大放异彩之人,偷偷议论道:“咦,这白校尉也没有三头六臂,凶神恶煞如恶鬼。”
有人不屑道:“不过是巡逻队的人太过于弱小,便夸大其词,此人身材中等,浑身上下看起来没有一点肌肉,怕是连个百来斤的石锁都提不动。”
白冷瞧见议论纷纷的人群,不说话。
山雨欲来。
这时虎贲副校尉走上前去,满脸笑意问道:“在下虎贲营副校尉王林,白校尉可有对虎贲营感兴趣的事,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冷并不搭理王林,见众人都望向自己,便随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然后站起来微笑着说道:“各位,本人名叫白冷,受蔡将军器重,来此担任虎贲校尉,来到这个新地方还不太熟悉各位,那么今天我们就从认识自己人开始。”
而后道:“哎呀,今日出来匆忙,没来得及带花名册,王林副校尉,将花名册拿给我,我们点名一次。”白冷还随便将“副”字给加重了。
王林暗恼,但是碍于此人是将军亲自带过来的,王林胆子再大还不敢喝将军作对,只得乖乖地去拿花名册。
回到军帐内的王林阴冷一笑,默默道:“我看你还能嚣张几天,不乖乖地跟前几位一样走人我就不叫王林。”
原来,这虎贲营桀骜难驯是因为王林暗中作梗,将前几位校尉给挤走了,而王林自己则将虎贲校尉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现在空降一名虎贲校尉,被王林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王林拿出花名册交给白冷。
白冷打开花名册,开始一个个的点名。
“第一个,周深”
“到”有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白冷点了点头,暗想:“这第一个人还挺配合的嘛,本来还想要将其杀鸡儆猴的,看来要另找机会了。”
“第二个莫林”
“到”
“第三个”
。。。。
白冷慢慢悠悠地将花名册上的名字点完。点完后太阳刚好在头顶,炽热的阳光照射在全体将士。
期间有一名高大男子,身材魁梧,面容狰狞,典型的冲锋陷阵之人,只是在白冷点名时,根本不做理会。
白冷将其挑出来,笑眯眯地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本校尉的问题,也就意味着你不想做虎贲营甲士,我呢,又是一个宽宏大量之人,就允许你告老还乡了。”
只见那人轻蔑一笑道:“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你鲁爷爷出来在战场厮杀之时,你还没有从你妈肚子里爬出来呢?想赶我走,你还是回去喝几年奶再来吧.”
白冷笑眯眯地看着鲁姓男子,慢慢走进,只是白冷每走一步,身上的杀气就浓郁一分,其他人可能感觉不到,作为当事人的鲁姓男子却真实地感受到了。
眼前的男子宛如一个魔鬼在向自己走来,他身后是尸山血海,鲁姓男子仿佛听见了白冷身后尸山上尸体发出的恐怖嘶鸣,仿佛闻见了来自血海上的血腥味。
在白冷走到鲁姓男子身边时,男子再也支撑不住,竟当场跪在白冷的身前,恭恭敬敬,老老实实。
“哎呀,看来这位好汉已经完全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完全认识到了自己的缺点。”说完白冷将鲁姓男子扶起来,宛如一位好心校尉。
鲁姓男子看着还看着自己的校尉,身体一阵颤抖,差点站不住,又跪下去。
白冷示意男子归队,鲁姓男子望着和煦的白冷,刚才的尸山血海仿佛是假的一般,但是刚才的映入灵魂的恐惧感却是无比真实的,鲁姓男子再也不敢反抗眼前的笑眯眯的校尉,因为在白冷身体下是一群渴望突破封印的恶鬼。
而周深若有所思地看着白冷,只觉得眼前的这位白校尉和以往的好像不太一样。
白冷微笑着说道:“我们已经点完名了,我没记错的话,虎贲营好像有整整一千名甲士,可是我数了数好像只有九百九十七个人,还有三位去哪里了。”
空气中一阵安静。
半响,居然没有人开口。
白冷皱了皱眉头。
王林则舒展了眉头。
白冷鼓励地看着步卒们,说道:“大家不要怕,有什么问题我一力承担,将军已经赋予了我全权负责虎贲的权力。”
这时,有不少步卒欲言又止,可是当一抬头看见王林,又马上止住自己的嘴巴。
此人在虎贲里,有如此权势,这是白冷没有想到的。
就在白冷已经放弃的时候,一个弱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校尉,那三位已经离开了虎贲营。”周深说道。
白冷恍然大悟,道“原来已经英勇就义了,是我唐突了。”
看见白冷会错了意,周深连忙解释道:“白校尉,这三人只是去荆州城里去喝花酒去了。”
白冷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