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侵入殿中,邵沅只觉得他暖得像火炉,他所站之地方圆两米都是暖的。
起初,她带着刚出阁的女儿家的娇羞与矜持,不迎不拒由他亲吻,在唇齿相碰的某一刻,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是太子妃,侍奉太子是她的本分。
她稍一迎合,祈衡得到回应后试探地咬她的上唇,攻势渐起时,他忽然停了下来。
邵沅微喘着气睁开眼睛,她还未说话,祈衡先开口:“你先卸妆换衣,我去收拾吃剩的菜肴。”
他抽身离开时,邵沅也随之站起:“殿下,还是让我来吧。”
祈衡缓缓转身,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深呼了一口气才说话:“我在军营里做惯了这些活儿,反倒是你哪里做过这些。”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原本东宫的囚徒只我一人,你嫁给我便和我一样被皇家囚押,是我对不住你。在你我二人的时候,不必再受宫规束缚,你父亲母亲看你有多重,我看你便有多重。”
当邵沅恍过神来时,祈衡已经走到案桌边,她转头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心中有说不出踏实。
卸下浓妆,换下婚服,梳下青丝,再转身看时,祈衡已经来到她的身后。
“等得空了,我想向你请教一下女子妆扮之事。不过你一贯是淡妆,我想你也不精通这些。”
话罢,他拉着她往榻上去。
睡上榻上时,邵沅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也记不起来宫里女官和她讲过的男女房事,她把头埋在被褥中,呼吸越发急促。
祈衡殿内的烛台吹灭大半,烛光暗下来后更显清静,他能清晰听到她的呼吸声。
他小心翼翼上榻,他近一些,她的呼吸就更急一些。
祈衡贴到她后背的时候,她身躯震了一下,他把头伸到了她颈后,一只手环过她的身体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早些安歇。”
贴在她后背的身体比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还要暖和。邵沅一动不动,呼吸慢慢缓了下来,许久后,她开口道:“殿下,我们不……”
我们不圆房吗。她没说出,但是祈衡懂。
“阿沅,转过来。”
他说话时,热气从她颈间过。
她翻身过来时,祈衡的另一手从她颈下穿过,她便枕在了他的手机。
“今日大典繁琐,耗时耗力,你身子弱,定是累极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又道:“圆房之事,我们来日方长。”
若是烛光再亮些,可以看到她晕红了的两颊。
祈衡将头埋在她头发间,手上紧了紧,便睡了过去。
或许是真的劳累,邵沅枕在他的肩上,闻着安神的暖香,不多会便睡着了。
祈衡睡得浅,手上的人动一下他就会醒来,但又很快入睡。
红烛燃到了天明,昨夜飘了一夜大雪,殿外殿顶都积了一层厚雪。
市井起早的百姓喜笑颜开,说着瑞雪兆丰年,口口传唱太子和太子妃是天定的良缘,良缘成,既应天命,天命应,既降大雪,今年定是好收成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