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受管控的在我的眼眶中打着转,争先恐后的从我的眼眶中夺眶而出。我压抑着内心的伤感,走近了棺材我抬手摸了摸。内心里爷爷的身影又如就在我眼前一样,他又坐在了那张小桌子上,泡着茶,对我招了招手,似乎是在叫我过去。但是现实是,老爷子已经躺进了棺材中,早已不在人世了。
棺材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看来很久没人来过了,房子里的各个角落也皆是一层厚厚的灰尘。让我间接确认了平叔这一趟,似乎也进过沩山,或者说进了,但没有进过这里。我从门边的小橱柜里取了三根香和一包火柴,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再把香也引燃。袅袅青烟从燃烧着的香火上飘出,我朝着老人的棺材叩首祭拜了一番后,把香插在了地上的米罐里。米罐里还有三根早已燃尽的香,应该就是平叔处理爷爷后事时烧的。
我把爷爷常坐的那张椅子掸了掸,抹去了一些灰尘后,坐了上去,重新感受着这种回家的感觉。这也让我心安了不少,那种伤感,在心头也渐渐消散,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取出手机看了看,是陈志远打过来的电话。我接了起来,那头马上传来了一个女孩子都声音,在那头喊着:“术哥,术哥。你还好吗,还平安吗?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这才想起来,离开之后,还没有给他们道过平安,但毕竟也没有道过别。箐箐没有存我的号码,因为一直待在一起的原因,也从来不需要电话联系。所以她应该是借了她老爸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我回道:“我这里一切都好,让你担心了。箐箐,好好恢复身体,然后保持修炼,知道吗?”
那头的箐箐听到我的声音,一下子开心了起来,忙回应道:“术哥,你没事就好。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听到你走了的消息,我到现在都没跟我老爸说过话。你去哪了啊,我可以去找你吗?陈家好闷气,我不想呆在这里。”说着说着,还带上了几分幽怨。
我苦笑了两声,安慰道:“这是我的决定,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不想连累大家,你也不要怪陈叔。好好在陈家待着,保持着修炼,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记得跟陈叔也说一声,就说我这边一切都好,让他不用担心。”
又聊了几句后,我就挂了电话。起身在爷爷的床上翻了翻,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然后我又在房间的瓶瓶罐罐里翻了翻,想看看爷爷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心里居然有种做贼心切的感觉。但是现实很残忍,一番翻箱倒柜的搜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信息的东西。这让我一时又有些迷茫了,按说,爷爷说留给我了一些东西,但平叔那里没有,信件里面也没有,房子里也没有。那这东西,到底去了哪里?莫非?我看向了爷爷的棺材,内心有些挣扎。
按照平叔的说法,爷爷应该就在棺材里面放着,但是按说正常人,两个月时间过去了,应该尸身早腐烂了吧?但是房间里一点儿味道也没有,两个月时间过去了,原本应该有股老人家生活的独特的味道,也早已消散得干干净净。
我内心有些挣扎,手放在棺材上,迟迟没有动作。虽然人死黄土,但这好歹也是爷爷肉身最终的长眠之地,如果我再把棺材开了,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纠结了会,我还是没有动手,而是又坐回了椅子上,望着棺材,对爷爷说起了话。
“爷爷啊,你这到底给我留了些什么呢?我哪哪儿都找不着,现在也尴尬得很,黯部盯上了我,陈家里或许也有人盯上了我,平叔又不见所踪,我自己,修为也只是筑灵,自保能力又没有,落脚之处又没有。最后还是没遵着您的遗愿,才两个月就跑回了沩山。现在村子里,又是这幅惨状,我轻易也不敢再踏出沩山了,您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当然,空荡荡的房子里,压根没人在听,也不会有人回应。
我又接着自言自语道:“唉,还能怎么办。先在这儿落脚了呗!希望爷爷您在天之灵保佑保佑我吧,能在这里有些收获,至少,让我有些自保的能力吧。”
说完,我又点了三根香,朝着棺材拜了拜。磕了几个头后,我吹灭了油灯,然后顺手把门给关上,临走前,有些念念不舍的朝着房子里念叨了句“我先出去逛逛,看有没有些什么吃的,就不打扰您老人家休息了。”然后走出院子,又使了招神行,从院子里跳了出来。
出来后,我往村子里走去,经过每家每户的房子后都进去搜查了一圈,但有些诡异的是,一个人都没有,甚至一具尸体也没有...
地上倒是有些奇怪的时不时散落着一些衣服,看着像是这些人突然就消失一样,有些人家的饭桌上还摆放着几盘食物,但早已经发霉生菌了,肯定是不能吃的。走访了一番后,我确认了村子里的情况,所有人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一点儿人迹都没有,再往里走,也是一样的状况。村头的袁家,往里,陈家,黄家,颜家,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猫狗、鼠蚁都见不着一只。这倒是打破了我先前的猜想,我以为村民们是因为灵气的冲突而暴毙的,但现在看来,还有些更深层次的原因在里面。
但好在,田里还有许多农作物,虽然杂草丛生,但农作物的生长状况似乎还都不错,很多蔬菜水果结了一地,这倒是解决了我吃的问题。然后我又在陈家靠近田地的一个房子里随便整理了下,暂时有了个落脚的地方。既然你们都不在了,那这里面的物资,我就先借着了。如是想着,我又去旁边的几家房子里搜刮了点柴火,把灶台清理了一番,然后随便收拾了顿饭。
米,水,似乎都没什么问题,毕竟距离村子出事也才不到两个月。这些物资倒是遍地都是,一时候我的吃住问题都解决了,但唯一一个最大的问题还没解决——安全问题。村子的这个大阵的效用几何,我还确定不了,目前来看大阵似乎只能隔绝掉灵气的溢出,而我自身是身孕灵力的,踏入村子的时候似乎也没遭过什么阻隔。这又变相说明了大阵似乎没有阻隔外敌的作用,想到这层,我隐去了身上的灵力,把灵力都控制在丹田内,尽可能的不把气息透出。然后熄灭了柴火,独自又在村子里转悠了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穿街过巷,一无所获。让我不由得迷茫了起来,一时间,修炼我肯定是不敢的,如果趁着我入定的期间,有什么人杀到我面前,我就是待宰的羔羊,在我清醒的时候起码施展力神行,还能跑一跑。百无聊赖之下,我又从田地里往水坝上走了一圈,池塘里的水静得可怕,没有一丝丝生灵的气息,鱼,虾什么的怕是也没有。说来也奇怪,村子里静得可怕,一点儿风都没有,太阳倒是能透过大阵照射进来,但风似乎完全就被阻隔在了外面,一丝丝都没有。好在有灵气的滋养,不会让我感觉到一丝丝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