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这确实是灵眼,而且比之箐箐的三阶,还要更进一层,至少也有四阶的效用,可以随着我的意志而改变效用。但是它是哪里来的?我又想起了神识空间中的那个神秘人,他说之前的灵眼都是他借我的,后来又说要赠予我一份机遇,或许,这才是他赠予我的机遇。
来不及多想,我开启灵眼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睛上,环顾着四周,找寻着异于常态灵气的灵力流动迹象。很快,一丝丝泛着黑色的灵力流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从候车厅的柱子下面延伸,一直到,我的背后。
在我把头转过去之前,我背后的人就开口了,是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别动,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但如果你看到了我的脸,我动动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一个年轻男性有些沙哑的声音,是蜚!
他这句话顿时让我不寒而栗起来,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一是因为恐惧,二是因为愤怒。如果我能力所及的话,我一定会马上动手杀了他,但是在我面前有两个不可以,第一,这里是公众场合,即使我成功的杀了他,我也会收到俗世的法律制裁,第二,我杀不了他。这是你在绝对实力面前的直觉,你不知道他有什么实力,但你直觉告诉你,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甚至在你动手之前,你就已经死了。
我拧紧了双拳,浑身微微颤抖起来,紧咬着牙关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爆发。背后那人似乎也看到了我这个状态,他附耳对我说道:“想杀我吗?”
我控制着情绪,并没有转头看他,而是尽量压低了声音道:“我现在就想杀了你,不止杀了你,还有你的同伙!”
他听罢,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再次附耳道:“很好,逃吧。杀了你之前,我还想跟你玩几个游戏,但愿,你能比袁平要好玩点。”
他说到袁平两个字的时候,我睁大了双眼,内心的震惊和愤怒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我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右手捏了个掌风后迅速朝着对身后人打去,回过头时却发现身后竟然空无一人。我赶忙把掌风收了回来,并没有伤及后排的人,但巡视了后方,却再没发现蜚的存在。
我这异常的举动顿时让周围和身后的游客都觉得诧异,众人纷纷看向了我,让我一下子有些无地自容。刚好,这时,我的列车到站了,广播上播放起了列车到站的提示音。我收起了背包,直往站台走去,然后循着人流登上了列车。从我站起来后,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就消失了,而且蜚也像从来都不存在一样,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我看了看手上还未落下的汗毛,那种恐惧感是千真万确的,他刚刚确实就在我身后,对我说到话也绝对不假。
我上车后又重新集中精神,通过灵眼巡视了一遍车厢四周围,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整个车厢,唯有人群嘈杂的声音,和列车轧过轨道传出的轻微轰隆声。似乎一切又回归的平静,但我的心里,却再也平静不起来。蜚能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到我的背后,并且不被任何人察觉,这样的距离,他随手把我杀了,怕也只是动动手指的事。但他没有,他的意思是,还想跟我玩几个“游戏”。至于是什么游戏,他的用意又是什么,我猜不透,也想不明。我只能盼望着,他的游戏,不会太过于伤天害理。
三个小时的车程,周遭的人群有的啃着零食,有的聊着天,有的打着瞌睡,嘈杂,而寂静。他们都是些平常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们内心里有的,只是对于旅途的疲惫,只是对于接下来的旅行的期待,只是对于列车还未到站的牢骚。但他们不知道,这趟列车上,很可能有个擅使毒物,杀人如麻的怪物。但我心里很清楚,他想跟我玩游戏,他想让我逃,他势必不会离我太远,甚至很可能他就在我的周围,但我无从察觉。
我只得一直集中着注意力,巡视着周遭来往的人,乘务员、车长,任何一个人从我身边经过,都要被我注视上一会。随着一声声尖锐的刹车盘摩擦的声音传来,列车终于到达了我的目的地,沩山附近的一个镇上。沩山地处偏僻,所以并没有直达的列车站,每次来往,除了坐大巴和平叔的私家车外,就是坐列车,从学校到镇上,然后再辗转到沩山里。
随着人潮的涌动,我像根无依浮萍随波逐流着,出了车站,很多黑车司机为了养家糊口纷纷上前对过往的游客抛出橄榄枝,开出比客车还要贵上一倍的价格,以“可刀”为由,跟游客们耐心的谈论着出行的价码。很快,也有个黑车司机注意到了我,跑上前来摩挲着双手问道:“靓仔,去哪啊?”
我走近了些,说道:“沩山。”
他听到沩山二字的时候,眼神里却透漏出了藏不住的惧意,有些不太确定的重复了一遍:“沩山?”
我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他抹了把汗,凑近了对我道:“你去那死人村干什么?那里面可没活人了啊。”
死人村?什么意思?我赶忙追问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死人村?”
他并没有解释,而是好似有些无奈的道:“去那八十,但我不进村,只能在村口放你下来。你要进去就自己走进去,不讨价还价啊。”
我点了点了,并没有想跟他讨价还价的意思,从背包里抽出了一张新币,交到他手上。然后我说道:“不用找了,剩下二十,当做请你讲故事的钱。”
他接过钱,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朝我招了招手,然后一边摇头一边道:“来吧来吧,上车了跟你说。这边的人迷信,都不敢谈到那个村子了。”
我并没有再问什么,跟着他的脚步,上了台白色的私家车上。我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后,才迫不及待的问起他:“你刚说的什么意思,跟我讲讲。”
他起步后,才慢慢的说道:“那个村子,听说前阵子染了个很严重的传染病,一整个村子的人,一夜间全部失去了联系。就有人呐,好奇,进去看了看,后来也没出来!”
我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