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了激动万分的李明,罗颂连忙从房内撤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挑起了这伤兵的情绪。毕竟目前的他,好好养病才是头等大事。
向陪护的郎中问清了具体伤情,示意其无需担心医疗费用,有什么好药,贵药,一股脑的用上便好。就连随行携带的帮内珍贵秘药,也任由其随心使用,一切以疗效优先。毕竟对于真正效忠于自己的人,罗颂是不会吝啬的。
安排好了大小事项,他起身回到二楼的卧室,在柜子里不停的搜寻着什么。
之前和李明说教他武功可不是一句玩笑话,早在京城的时候,罗颂便让小翠将丐帮宝库内所有高端武学的秘籍通通搬回了府内,只为能尽早习得武艺,以保平安。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任由小翠如何耐心的教导,他体内的气劲也未曾聚得分毫,更别提恢复修为了。
虽然武功的恢复遥遥无期,但那一沓沓的武功秘籍,可都是货真价实的。
李明现在使用的功法套路应是类似于游戏里的刺客,身法灵动,招式杀伤力极强,但在防御与耐力上较为欠缺。
于是乎,罗颂便在这类的功法中,企图为其挑选出一两本合适的秘籍,让其在身体痊愈之后,能好生修炼。
《葵花宝典》,这本好像还行,威力的确可以。只是,不知道尚未婚配的少年巡捕,能否愿意做出这么巨大的牺牲了。
《凌波微步》,这个好像不错,就是需要逍遥派的独门内功配合才可以发挥最大威力。只可惜,那内功的修炼心法,丐帮没能收录到。如若强行以其余内功配合,只怕会有些反面作用,还是算了吧。
罗颂百般搜寻,找到的武功要么是如《辟邪剑谱》这类需要先自行减轻自身重量的,要么就是些需要长时间修炼,短期内无法形成战斗力的功法,都不怎么合适现在的需求。
正当他想退而求其次,将书本都放回原位,选择次一等的功法之时,一本没有名字的秘籍掉落在了他的眼前。
看着那平平无奇,而且空无一物的封面,罗颂才回想起,似乎刚才第一眼就看到了这本功法,只是误将其当做是索引目录类的书籍罢了。没想到这一掉,在地上翻开的页面上竟还有功夫的修炼方式,看来还真是一本秘密来的。
在其翻开第一页后,数行飘逸的小字映入了他的眼帘。
老夫青翼蝠王韦一笑,身居明教紫白金青四大法王末席。因同修武功《寒冰绵掌》阴气太盛,导致寒气倒流,每隔几日便需吸食旁人鲜血来加以压制,以致落下邪魔恶名,无颜面对本派祖师。但又不忍本门功法失传,故留下此书,以便后世有缘者习之。
至于功法名字,师承何人,老夫提之有愧。只望后辈将此功法勤加修炼,流传发扬,老夫在九泉之下方可瞑目。
这韦一笑以轻功独步天下,再加上其功法擅用一击致敌的特点,与李明此时修行的武功路数不谋而合。
‘好,就他了。’
只不过,这蝠王有了这绝世轻功后,竟还去学习别的武功,看来这功法在攻击力上还是有所欠缺的。
但也无妨,只要等火器的研制有了些眉目,到时候给这李蝠王配上十把八把的火枪。先以身法靠近,然后近距离用火枪指着敌人的脑壳射击,再配上几个手雷,当轰炸机使。那画面,一定很美。
想到这里罗颂不由的发出了数声猪笑,所幸此时屋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YY,不然要是被那嘴角的唾液滴落到书上,可就不好了。
“谁啊。”应答中的他连忙收好了秘籍,擦干了嘴角。
原来是那医师的首领,张仲。张仲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医术暂且不提,但在这以年龄论身份的职业里,他的地位在请来的十余位郎中内是算低的了。
可罗颂为何却偏偏选了他管理全局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的长相。
瞧他那一副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模样,如若再梳上个中分,丢到后世的神剧里,妆都不用化,直接就可以本色出演汉奸翻译官了。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罗颂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感觉是个活脱脱的少年百事通,凭这模样,要说他不贪,罗颂是打死也不信的。
贪好啊,不贪又怎么能从肥羊们手中坑取营养费康复费床位费卫生费以及心理咨询费等各项杂费呢?
这短短的数日里,罗颂的银库因他又充盈了不少。当然,当官的吃肉,做手下的还是能喝到些汤的。和罗颂的收入比起来虽然微乎其微,但也足够他下半辈子幸福的生活了。因此张仲对这个大开了他眼界,教会了他如何发财的苏大人,可谓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
这一回,他又按照罗颂命令的,在团员们都即将恢复健康的时刻,主动向其展开了汇报。虽然不知道其中的意义何在,但听话总是没错的。
“大人,在众位郎中的合力调养下,不出两日,团员们就都能恢复健康,生龙活虎的了。”面对医患一向趾高气扬的张仲,在面对着自己的衣食父母时显得有些拘谨,毕竟手上刚打的金戒指,和家里母老虎的那一盒子首饰,可都是靠这位大爷赚来的,得罪不起啊。
“哦?那你赶紧开上些软筋散之类的药物,掺于他们每日的药物之中,但记住了,药量减半。”
罗颂的命令让张仲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病人都要好了,这番下药到底是何意?
“蠢!大病初愈,身子乏力很正常吧?你不下些药,让他们慢些恢复,那你这营养费伙食费床位费健康费又去和谁收?”
如梦初醒的张仲连忙在惊呼声中拍了拍自己那颗愚笨的脑袋,若不是得到了眼前这位高人的指点,他险些要少上好大的一笔收入。
收到了命令的张仲,在与那短发财神爷告退之后,回程路上那张本算不上苍老的脸,在此刻笑得十分的灿烂,由如一朵过了期的泛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