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没人再提起那天的事,只是花棠偶尔会带着容落出门走走,陈夫人乐得见他俩好。
因为有了容落,花棠不知道收敛了多少。
协同办案的事花巡拿下了,容落有时想到了什么会告诉他,只是跛子太狡猾,好几次都被他给逃了。
这日花巡同晋州知州又搅了一个据点,花棠想让容落去看看,因为这是他们离跛子最近的一次。
容落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俩人起了个早。
陈夫人给容落做了很多漂亮的衣服,花棠亲自给她定了件骑装,因为有日闲聊容落说想学骑马。
容落还没学会怎么骑马,花棠就让她与自己同骑一匹,毕竟山路不好走也不好坐马车。
花棠将容落圈在怀里,策马一路向着据点奔去。
容落见到了周围的景物有些熟悉,便给花棠说:“花棠,就是这儿。”
容落前段日子着凉伤了嗓子,说话很哑,花棠没听清,便又凑过去:“嗯?”
于是容落偏过头准备再说一遍,花棠想听容落说话一直微侧着头,容落转过来的时候双唇不小心碰到了花棠的脸颊。
花棠转过头来,就听见容落说:“这里,我走过。”
花棠依旧愣着,虽说只是无意花棠还是顿了一会儿。
容落见他不说话也不赶马,马儿停下了在原地转圈圈。
容落问他:“花棠,怎么了?”
花棠回过神:“嗯?没事。”
花棠突然想吻容落,就这一瞬间,早一秒晚一秒都不合适,于是花棠就吻了容落的额头。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很快就离开了。
这下成了容落心乱了。
容落呆呆的说:“花,花棠,你做什么啊。”
花棠见她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嗯,没事,小傻子。”
“不傻。”
“哈哈哈哈,好,抓紧了,我们再赶快点,下午带你出门。”花棠笑着说。
容落暗暗觉得不对,花棠刚刚明显是在转移话题,但是她也不知道哪不对,于是幽幽的看了一眼花棠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据点被花巡派了兵守着,二人到达的时候晋州知州已经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共事了这段时间,花棠明白他想要破案那种迫切的心情。
晋州知州秦越少年登科便在晋州做知州了,为人勤政爱民,晋州各地百姓无不称赞。
这些年少了当初的少年意气,多了沉稳,唯独不变的是那颗一心为民的真心。
花棠下了马将容落抱下来,立马有人过来将马牵走。
花棠带着容落走到秦越身前行了一礼:“秦大人。”容落拘谨的跟着行礼。
秦越虚扶起他:“小花将军今日怎么来了?”
花棠侧身引出容落:“这是容落,上元节从这跑出去被我遇到了,我带她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容落福身:“见过大人。”
秦越顿悟:“姑娘不必多礼,这些日子的消息大抵都是从你这里知道的吧。”
“是”容落答到。
秦越向她拱了拱手:“本官替孩子们多谢姑娘。”
花棠和容落连忙扶起他,容落说:“大人不必如此,民女也身在其中,若是跛子不被捉住,我也不会安心。”
花棠也说到:“是啊,秦大人不论结果如何您也已经尽力了,百姓们看得见。”
容落同意的点点头,她并不是在晋州被抓的,但是以往以为生活无光,今日见得有人如此重视这群孩子,容落觉得很高兴也很感激。
秦越看了看身后这宅子,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入朝为官原本是为了博个功名,然而身入朝堂,成为一方父母官,见过百姓疾苦,突然就明白了这一生的志向,只是尽力是不够的,永远不够。”
花棠有些被撼动,因为花巡以武起家,花棠自小心里是不太愿意结交文官的,但是近日见得秦越陪着花巡满山跑,见过秦越等一个结果到深夜,如今又听了这番话,花棠觉得或许做官并无不同。
花棠正色道:“花棠受教了。”
秦越摇摇头:“小花将军不适合朝堂,适合疆野,如小花将军这般的人就应该在战马上让敌国臣服,受万民敬仰。”
花棠也向他拱手到:“那就借大人吉言。”
随后花棠带着容落去了宅子里。
走到一间小屋子的时候容落顿了顿脚步,开口问花棠:“花棠,这次救出来的孩子有一个叫贺涵的吗?”
花棠不太记得有这个人,对容落说:“我拿名簿来看看。”找了人拿来名簿翻了翻,摇摇头:“没有这个人。”
容落失望的点点头:“好。”
花棠问她:“是朋友吗?”
容落摇摇头:“不算,跑出来那天是她给我的瓦片。”
花棠了然,拉过她的手握了握:“无事,一定能找到她的。”
“嗯。”
容落又往里走了走,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朝着书房那边走去。
花棠见状急忙跟上:“容落,慢些。”
容落自顾自往前走着,花棠只好紧跟着护着她。
等到了书房,容落在门口站了很久,握紧的手突然一松,抬手推门进去。
花棠觉得奇怪,随她进去,容落站在桌案的前面,转过头看着花棠,指着桌案后的那面墙:“花棠,从那。”
花棠一惊,没想到这间小书房会有密室,花棠过去找机关,敲打着墙面,在一幅画后面有个空腔,花棠一把把画扯了。
果然,一个机关盒子被镶嵌在墙上。
花棠打开机关,这面墙便弹出一个缝隙。
花棠抬脚准备往里走,容落喊他:“花棠,带我去。”
花棠转身:“万一有危险呢,你呆在这。”
容落不依,直接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带我去。”
花棠见她这样一时无奈,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花棠妥协道:“好,跟紧我。”
容落点点头。
花棠伸手拉住容落,两人一起走了进去。